伦敦,一个你一眼就会爱上的城市!
伦敦夜下的辉煌,格外‘迷’人,以它那妩媚的身子招揽着五湖四海的观光者。
而夜晚的伦敦桥,几分妖‘艳’的姿‘色’,一座横跨泰晤士河的渡桥,在这个布满星子的夜晚,悄然绽出异国风情,五彩霓虹蜿蜒不绝,令人惊叹!
到达下榻的酒店,铃兰仍旧跟在他们的身后,说来这是她第二次出国,第一次也是随他。莫之城的房间定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见他和她一同进了电梯,铃兰驻足,倒吸着一口气,等待着下一趟电梯。
她不知道莫之城在哪个房间,铃兰只将身体埋入柔软的席梦思,头顶的水晶灯泛着清亮的光泽,记忆却如喷涌的泉水,蔓延着整个身体。
那日的金巴兰的海滩,落日余晖下,她曾问过他,你爱过没有,很爱很爱那种,愿意毫不保留的爱着?不管她是否有健全的身子,不管她拥有什么身世,都愿意以她为荣。
他没有答复,却在平凡无奇的夜晚,在她八十几平的房间里,他猝不及防的睡躺在她双‘腿’,喃喃自语着:其实我想告诉你,以前没有,但想以后有那样一个‘女’人,住在我心里,让我无法忘怀,无法自拔;让我拥有一切,却终抵不上她一人;更让我用一辈子的记忆拥有她。
铃兰闭着眼睛,淡淡的笑开了,‘唇’角勾起的弧度透着无尽无尽的缅怀!
整整一日在周旋那个案子,铃兰的头快裂了,纯白的‘床’单上映着她渐渐蜷起的身姿,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宛如泼墨般倾泻在那白‘色’的‘研纸’之上。
她看着‘床’单皱起小小的涟漪,充满柔情,如同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整个世界就是他的身体,安全无虞。又在睡梦中惊醒,窗外的天际尽是宝蓝‘色’,天地一线间是稀疏的灯影,铃兰如往常一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泰晤士河的河面上点映着残星。
无心睡眠,铃兰早早的在酒店富丽的厅堂等待冷听雨,伦敦多雨,‘阴’雨连绵,清晨的薄雾轻掩着耸立的伦敦桥。
冷听雨见她早早等候,眼里几分惊讶,问道:“是我来晚了吗?”她下意识瞥过腕表。
“没有,是我早来了。”
冷听雨工作上一直很守时,只是没想到这‘女’人似乎更喜欢未雨绸缪。铃兰见她支身一人前往,莫之城却又不见人影,而冷听雨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让人不免联想翩翩。
“莫总上午要出席一场重要的会议。”听雨随意提到,铃兰‘逼’自己敛回心神,只点了点头:“嗯!”她现在最想尽快签下那份合同。而上午她和冷听雨一同前往对方在伦敦的总公司。
冷听雨是第一次近距离与叶铃兰接触,不可否认她心下对她留有浓厚的兴趣,而铃兰在公关上的突异表现,也让她对这‘女’人有几分刮目相看。
冷听雨与叶铃兰的一同出现,在外人看来更似一道亮丽风景线。男人喜欢美‘女’,但是更喜欢有头脑,有想法,可谓才貌双全。
谈判桌上那几个金发碧眼,地道的英国男人,望着眼前两位东方佳丽,更是各有千秋,铃兰气质温婉,肤质白皙,更似一‘精’致的瓷娃娃,而听雨自内而发中都透着几分强大气场,倒惊‘艳’不已。
又是一日周旋,铃兰在休息厅里倦意的陷入靠椅上,听雨从会议室出来,手机正当此刻响起,她接通,顺道走近休息室里:“之城,”
铃兰的心莫名的一紧,她望着落地窗前那修长窈窕的影,眼前的视线愈渐愈远,她何时从‘之城哥’喊到‘之城’?!虽只是小小的变化,却还是被她察觉,她喘息着,眉角不觉拧成一团。
“合约谈判中遇到一点小小的问题,对方一直咬着一个小问题不放,硬是要我们再降一个点。”铃兰看着,不知那边到底说了什么,‘女’人原本肃然的态度,一时变得轻跃起,听雨笑了笑:“你要帮我啊?”轻声悦耳的笑声,却刺耳的传进铃兰耳边。
她的‘胸’口很疼,铃兰‘揉’压着,自己的气息开始变得踹急,她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病,扶起座椅,她勾着背包,正‘欲’吃‘药’压压。
“我才不要你帮我,”听雨抚‘唇’笑开了,声‘色’里尽是雀跃,转身之际,却看过叶铃兰颔首吞下‘药’丸,听雨一怔,看着那‘女’人脸‘色’些许苍白,心下疑‘惑’,她在吃什么?!又顾及电话那端:“你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来了,哪有轻易服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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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对方邀请铃兰与听雨参加晚宴,以尽地主之谊。铃兰实在不喜欢觥筹‘交’错的宴席,可是无法推辞。冷听雨出差已有习惯备上几套晚礼服,以做准备,而铃兰只携了几套工作套装,这样情形下,着实让铃兰猝不及防的尴尬。
出发时,冷听雨才发现她着的还是那套黑‘色’套装,她上下打量着铃兰,问道:“没有晚礼服吗?”
铃兰更是尴尬:“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带了套装。”
听雨浅浅一笑着:“没关系,我刚好带了几套,你尺码和我差不了多少,先换上一套吧。”
“那怎么行,冷总!”铃兰连忙拒绝,倘若让她穿着她的礼服出席晚宴,更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了,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心下排斥冷听雨。
可冷听雨直牵起她的手腕,拽进她的房间:“你要记着你出席晚宴是代表‘天城’的形象,可不准这样敷衍了事。”
无奈间,铃兰穿着冷听雨挑选的礼服,妖娆的红张扬着低调的狂野,穿在她身上倒压了压那‘艳’红的妖‘艳’,冷听雨望着衣镜中的‘女’人,眼下也汇着赞赏的目光:“是个美人胚子,”
“谢谢冷总夸奖,”铃兰回以礼貌的浅笑,
“‘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就该好好打扮自己,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女’人的青‘春’是买不回的。”
铃兰嘴角的笑容渐深,好一个青‘春’买不回!
“有没有心仪的男人?”冷听雨凑近,轻声探问着,嘴角透着隐隐的笑容:“‘女’人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整个人才会熠熠生辉,你说是不是?”
铃兰一怔,连忙识趣别过话题:“时间不早了,冷总还是先赴宴吧。”
“我们都是同龄人,‘私’下就喊我‘听雨’吧!”
铃兰‘唇’边的笑意怔了怔!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小步舞曲悠扬的‘荡’漾着。名媛美眷,商客‘精’英,她一直觉得上流社会表面的富贵奢华,那都是面上功夫,所以每当她出席时,总有些格格不入。
而时隔一日,铃兰终于再见到莫之城,整个宴席中他仍旧是耀眼如星,一手手持高脚杯,嘴角噙着惯有儒雅的笑意。可铃兰仔细察觉才发现他右手手背上零星的伤口。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铃兰脊背还渗着冷汗。
莫之城也看到奢华背景中那衣着一袭红礼服的‘女’人,裹‘胸’的款式勾勒着她优美的肩背,清瘦的锁骨,还有‘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红‘艳’之‘色’更衬她白皙如雪,她将长发随意挽成一髻,那群角飞扬,身姿更是亭亭‘玉’立。
他从没避讳过自己的目光,与对方‘交’流时,眼神仍旧深凝着她,颔首饮过杯中酒液,视线未曾离去。听雨很快就找到他,听雨瞥过视线,对铃兰说:“莫总在那边,一起大声招呼。”
铃兰心下有些忐忑,只随在冷听雨身后,明明与他之间,相隔着不远的距离,为何那一刻却觉脚下的步子那般沉重?!
“抱歉,莫总,让你先来了。”听雨笑言,
铃兰看着他,只轻轻点了点头:“莫总好,”那三个字硬是艰难的溢出她的‘唇’中。
莫之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