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城低声喘息着,并没有就此罢休,那个夜晚,他要了她太多回,到最后他从身后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背,铃兰的身子仍在颤,**后她整个人似被汗水洗礼过,被他几番折腾,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又似乎很贪睡,一夜倦意。
她惊醒时已是天明,下意识‘摸’过‘床’的另一侧,空置的位子意示着男人不再,她嗖的立身,环视着自己的屋内,直到浴室传来水声,她叹了叹,又重新倒回‘床’上,莫之城此刻刚走出,身上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刚洗漱好,整个人也是‘精’神奕奕,
叶铃兰就埋在枕边看他,莫之城见状,朝她一笑,走近直接坐在她身边,下意识撩过她的发,问道:“怎么了?”
“看一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莫之城笑了笑,
“你昨晚纵‘欲’过度,明摆欺负我,”她笑着说,
莫之城怔了怔的看着她,又道:“你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
叶铃兰下意识的‘摸’了‘摸’,就是觉得很累,他看到她眼下还有淡淡乌青,她说:“又累又困。”她抚‘唇’打了声哈欠,
“今天在家休息吧,不用上班……”
她连忙起身:“那怎么行,”却被莫之城伸手拦下,他不悦道:“睡!”
一来拗不过他,二来昨晚他要了她太多次,她到现在身子还是酸软,又埋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不知道莫之城什么时候离开的,只隐隐听见拿起钥匙和轻轻和‘门’的声音,也让人安稳,她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怎么了她爬起从包里的格层里取出‘药’盒,看着掌心里一颗颗白‘色’的‘药’丸,她犹豫了,这次和她发病时不一样,可前段时间她发病反反复复,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将‘药’盒放了回去,之后又沉沉的睡去,
铃兰再醒时是被电话扰醒的,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很急,铃兰没头没脑的听着,是白宇晨的来电,大概是他已经收到她给他汇的七千万,白宇晨劈头就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昨天她匆匆把那颗‘塞拉利昂之星’给当了,当下立马给白宇晨汇了去,高利贷的债款拖一天,利息就像雪球越滚越大,铃兰爬起:“你别管钱哪来的,你看见我昨天给你的信息吗,赶紧把陶苑的房子赎回来!”她连忙‘交’代,
“是不是从莫之城那里‘弄’来的钱?”白宇晨怔怔的问着,叶铃兰没吭声,接着迎来的是男人的失笑声:“他可真爱你,七千万……七千万不是什么人挥手就能施舍!”
叶铃兰心里没底,钱是用他送的珠宝当的,这件事若被莫之城知晓,她甚至不敢想象后果,七千万对莫之城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那是他送给她的。
铃兰别过他的话,只叮嘱道:“宇晨哥,那笔钱你不要做任何投资,”
白宇晨立马警惕起,小心翼翼的试探起:“你什么意思?”
叶铃兰蹙了蹙眉,知道自己的话意味深长,白宇晨不可能听不出,可是……
她心里挣扎,更似一场拉锯战:“你不是说老爷子不知道陶苑房子被抵押的事吗?所以我叮嘱你先把房子赎回来先!”
“铃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宇晨警觉的‘逼’问道:“是不是?”
“没,”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铃兰,告诉我,是不是?”
叶铃兰握紧手心,强忍中仍旧‘逼’出那几个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宇晨哥!”
白宇晨见她如此,便沉了声,些许的沉默在电话两端游走,铃兰还是担心问道:“你还好吧,宇晨哥,”
“老爷子身体不好,我安排我妈带老爷子去温泉疗养,白氏的事我不想再让他担心,有我和胜寒顶着,可胜寒状况不好,他丧失了从前的斗志,一个人没有灵魂,他的**也无非是行尸走‘肉’,从前你们俩都住在对方的心里,你因为自己天生的缺陷不想让他知道你对他的爱慕;他因为家族的使命而不想让自己看清他对你的爱恋。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原本相‘交’的轨迹就擦身而过,然后沿着各自的轨道越行越远……”
铃兰顿着,眼前仿佛浮现着她、叶少、白宇晨三个人的面容,从年少到如今,时光好似从手指间的罅隙偷偷溜走,已不复从前。
她坐在高高‘荡’起的秋千,遥望着远处,琳琅的笑声回‘荡’在纯净的天空,忽然,身后不远传来一记轻喊:“铃兰……”她蓦然回首,少年扬‘唇’一笑,仿佛时间静止,再也不会消散!
铃兰酸涩的落了泪,不觉间垂首。白宇晨说:“铃兰,我从小到大被老爷子护着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次我是真担心受怕。铃兰,我心里这些话没法和人说,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说的软糯无能,我听着也***觉得自己没用,可是,我真怕白氏就这样一蹶不振,莫之城不会放过白氏,不会放过叶胜寒,当年莫家的境遇,他莫之城要连本带息的讨回去。我知道我也够浑,也知道老爷子帮叶伯父做了什么伤害莫家的事。莫之城父亲被高利贷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跳楼自杀,叶伯父害怕莫之城母亲利用她娘家的势力,于是找人‘逼’疯他母亲,那群人就是老爷子找着道上的人干的,那群人垂涎莫之城母亲的美‘色’,**了她,最后她母亲疯疯痴痴,整个莫家家破人亡”
叶铃兰深深的埋首,颤抖不已,白宇晨‘激’烈的声‘色’里有愧疚,可是,他哽咽的说:“铃兰,我知道当年白氏,叶氏有愧莫家,可是,保护白氏,守护着白家的产业,也是我白宇晨责无旁贷的事,所以,铃兰,求求你告诉我莫之城到底想怎么整死白氏,你告诉我!!”
“宇晨哥,你别说,别说了……”铃兰紧紧的咬‘唇’:“我何德何能让他告诉我这一切,”
“他爱你,因为他那么爱你,一掷千金,七千万的珠宝眨都不眨眼,当着全媒体的面给你戴上。你别再骗我,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内情,否则你不会拦下我把那笔钱投到白氏,而要我赎回陶苑的房契。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到最后,白宇晨深深一叹,‘激’烈的空气又在沉默中湮灭,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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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铃兰再无睡意,一个人披着薄外套,又去了趟‘静宁寺’,每一次她都是三步九叩式,登上了大佛下,慈悲的佛尊仍旧祥和一笑,仿佛化解着人世间那些恩怨情仇。
铃兰虔诚的祷拜,默默的跪拜在佛像下,她祈祷莫之城放白氏一马,希望白宇晨能保守住白氏。可是,她心中似乎冥冥知道结果。
从静宁寺赶回来已是伴晚,为莫之城做好晚饭,两人间共度晚餐时,他仍旧很忙碌,电话一直接进,他吃了两口就坐在电脑桌前忙绿,期间有提到对白氏的计划,仍在他掌控之中,叶铃兰收拾了碗筷,洗碗时,隐隐的听着,提到白氏与柳氏的合同在一周后签约,铃兰手中的瓷碗冷不防的摔了一地,匆匆俯身捡起时,却不小心割裂了手指,嘶的一声痛感,叶铃兰蹙眉,望着指间不断喷涌的血液,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定。
莫之城览过手中的合同,放在电脑桌边。铃兰向往常一样,为他斟了一杯温水,轻悄放在他眼前,莫之城下意识取过,浅酌细品时,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她:“怎么又是白开水,”低沉道:“寡味!”
铃兰轻掩着眸,不悦道:“晚上喝浓茶对身体不好,你这个习惯该改了,”
可莫之城朝她笑了笑,伸手刮过她鼻尖,‘抽’回目光时,不偏不倚见她食指上贴着创口贴,他抓过她手,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铃兰试着‘抽’回手心,已被他牢牢抓着,她坦白:“刚摔碎了碗,不小心割的!”
他眉心皱的更深,关心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被他这么一说,她眼里‘蒙’‘蒙’的,心里是暖暖的,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撕开创口贴:“口子很深,”莫之城不悦道,她浅浅的笑了笑,他问:“消毒了吗?”
“小伤口,没事。”
莫之城缓缓抬眼看着她:“我给你处理一下,”
“真的没事。”她说,
可在某些事上,这男人真的倔强的很,她话还没说完,莫之城就起身去给她取消炎水,铃兰‘抽’回视线,无意间就看见桌上那份合同,下意识的警觉,一眼览过,就发现是天城与柳氏秘密合作项目,叶铃兰一目十行,手指已不觉的握紧。
“怎么了?”莫之城再回来时,只问道。
铃兰立马回神,转头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莫之城牵着她的手,因为她房子空间小,所以电脑桌是放在卧室里,他让她坐在‘床’边,他俯身轻轻蹲下,第一次以仰视她的姿态,为她擦拭着伤口:“以后小心点,别老是冒冒失失。”
铃兰恍然若失的笑了笑:“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叶铃兰一直很不安心,在焦灼中度过,白氏与柳氏签订合同的日子越来越临近,直到那一日,她接到白宇晨电话,纸是包不住火,白氏的困境已瞒不住白老爷子。老爷子知晓,一气之下心脏病突发,送进医院抢救。叶铃兰向莫之城说是以前大学同学父亲生病,前去探望。
莫之城只‘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说道:“早点去吧,有什么事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