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城看到的是那个女人,她缱绻的说,她一直都在,那为什么要寄回他所有的行李,决绝的与他一刀两道!
冷听雨看着他眼中忽而绽放的柔光,像是摊开了一池春水,他捧着她脸颊,细细打量,她呢喃:“城……”她也只敢在他这样的醉意中,小心翼翼的告诉他:“我爱你。”
话音未落,‘刷’的一声莫之城翻身,紧紧将她压制在床,随着她一声惊呼,莫之城低头,就扣住她的侧脸,凶猛的吻了上去。
“唔……”来势汹汹的强吻,夺走了她呼吸,莫之城稳住她脑袋,唇舌撬开她的口檀,吸取着她的舌头,那个吻狂暴而激情,好似积压了许久,终于找到宣泄的口子,势不可挡。
莫之城的气息越来越急,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粗暴,寻到她衣领,猛然的扯开,‘唰’纽扣崩裂的声响,他吻着动情不已,失控的蹂,躏的身子。
此时男人更似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他的急躁已令她快无法呼吸,他一边胡乱的亲她,一边扯烂了她的外衣,她整个身子像是被剥落的荔枝,白皙般的**似热烈的尤物。
那火辣的亲吻一直落到她耳垂,他低沉的喃喃:“你还爱我吗?”**之际,一触即发,他却辗转不停的问着:“爱吗?”
冷听雨微蹙着眉心,他若即若离的轻吻已撩拨着她身体里难耐的感觉,她轻挪着身,试图迎着他,却被他一手压制着肩背,控制着她不得动弹,男人却不厌其烦再问:“你还爱不爱我?”
“爱,”她低低的哭着:“一直都爱,很爱很爱你。”
莫之城被那声音牵引,他埋在她颈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那个女人说,她爱他,很爱很爱…
得到这个答案,他心满意足的笑着,痴迷的喃喃:“告诉我有多爱?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爱我,到底有多爱我……”他不停的问,仿佛那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女人伸手,环抱着他颈项,与他的脸颊相贴于一起,湿漉的泪水渗进他肤质,在那一刻,男人突然害怕得知那个答案,让身体紧紧相拥着那个女人,他握着自己的**,一点一点埋进她身体。
冷听雨倒吸着一口气,不想他忽然闯进,她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大学的时候也谈过,只是还是无法忘记他。直到他深探到底,男人却没急着动,缓缓抬眼,双手捧着她的脸颊。
他像从前一样,轻撩开她的刘海,那额际渗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看着,望着灯影下的那个女人,她回来了,他就知道她会重新会到身边,却不知他到底伤了她有多深。
那样的深刻曾是那个女人的灾难!
莫之城闭眼,在她轻轻的额际落了一吻,低哑着说:“你真美!”
冷听雨一颤,男人的柔情快将她溺毙,她沉落其中,这样的幸福她等了太久,此刻有来的太快。
“为什么那么美。”他喃喃,突然有种无法放手,为什么就是对她无法自拔,难以控制:“你知不知道你一笑,我就做不到铁石心肠。”
他强忍了多久,又忍的多辛苦,才让自己不去有想她的念想。
和从前一样,他们的身体交融在一起。莫之城笑着,叹谓中尽是满足,好似小时候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他睁眼看着她,眼前是她的眉目,她的唇瓣,呼吸着她的呼吸,他欣喜若狂的捧着她,痴痴的问:“我给你建的巴黎城,你喜欢吗?”
冷听雨怔着,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到这一刻他才袒露心声,原来……这是他送她的生日惊喜吗?她颤着回搂着他:“为我建的?”
“告诉我,你喜欢吗?”他微蹙着眉心,生怕从她唇边得出令他难过的答案。
“喜欢。”
“真的?”他宠溺问道,
冷听雨心里暖暖的,感动的轻轻一笑:“可为什么是巴黎城?”
他喃喃:“你不是说过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巴黎吗?”一句惊破,冷听雨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愣住的望着莫之城眼底的柔情。
她什么时候说过?!可他又继续道:“我记得,一直都记住心上,我要为你建座巴黎城,不,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把它搬到你心里。”
冷听雨不可置信,只是一瞬之间,她心里堆积的暖意和感动,像是抛在空中的云霄飞车,又狠狠的砸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莫之城蹙眉,见女人眼里喷涌的莹光,他连忙拂去,换乱间,他胡乱的亲着:“你不喜欢?”冷听雨的身体僵硬的似冰块,只听见他不断的追问:“为什么不喜欢?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
他突然紧紧的按压着她肩背:“你知不知道二十八亿美元的投资,只要稍有差错,都会毁于一旦。”他喘息着:“你根本就不屑是不是?不要再用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可是,男人还是不够,紧掐着那女人的双肩,仿佛要与她一切毁灭,到最后他一声怒道:“告诉我,我为什么就是对你无法自拔,为什么??!!”
冷听雨震惊着,她哭着推拒着男人的身子:“莫之城,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冷听雨,是冷听雨。”女人的嘶喊,撼动着他,莫之城一听到冷听雨的名字,惊诧的望过,下意识从她身体里退出。
女人的泪水弥漫不止,可莫之城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扑上直翻过她的身子,他撩开她的长发,怔忡的望着她白皙的后颈。
他失笑着,当他满足的欣慰恍然发现是一场梦时,他却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的朱砂呢?你脖子上的朱砂呢?”
冷听雨已彻底惊醒,她脖子上根本没有什么朱砂,而是他将她错认为别的女人。
她不语,已感觉男人从她身上翻下,横躺在她身旁的位置。
她立马蜷起,拉过被褥,遮掩着下泄的春光,喉咙间的苦涩幻作细细的呜咽,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强忍着不让那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
她看着莫之城,暗灯下的他,整个眉目深深拧着,容颜间尽是痛苦的神色!
他抚摸着额际,那叹声中窥着一种钻心的痛苦。原本以为再次拥有着,他紧紧的拥搂,紧紧的不愿再松手,那样的梦境让他不愿醒来,而醒来时满满的落空,快令他窒息。
酒精麻醉的大脑早已将他隐藏在心里的那个倩影,彻底的刨出。
于是,他睁眼,闭眼,满满是那张容颜。深埋在思绪中,他健硕的身形微微颤着,记得他们第一次分手时,他把她扔走后,也是在这个别墅,无法压下胸口那浓浓的怒意,他拼命的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却在夜深人静时,颤栗的给她短信,他还记得——本以为靠近了,你却把推得更远,远的无边无际。
然而,如今,
他把她推的更远,远的海角天涯,山水不逢!
“叶铃兰……”莫之城沉沉的喘息,那个封存在心里已久的名字,终于从他唇边溢出:“叶铃兰……”
听到那个名字,女人紧紧的捂住唇瓣,原来,原来这才是他的答案。
她悲恸的哭着,却再也无法强忍的嚎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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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的老城区,
叶铃兰看着眼前的男人:“喝酒了?”
汤沛不理会,只抓着她刚刚的话端,拼命的纠正:“谁是你汤总监!”
“……”她环视着四周,看是否还有围观的居民。
“你说谁准你叫汤总监,你说说你哪边脸好看,我就准你喊。”
叶铃兰见他借酒撒疯,能和这男人顶嘴吗?
“你快回去吧。”只得耐性劝说,他却不依不饶:“怎么回去,我路都不着,你要我怎么回去?”
这样一来二往,叶铃兰真就拗不过他了,眼见情况僵持不下,她只好决定暂时收留他住一晚。
汤沛欣喜的笑着,从身后一把搂过她:“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无情。”
叶铃兰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得有些下沉,她担心宝宝,侧目的看过他:“那你先松手,你这样压着我,万一孩子受了伤,你负责?!”正是因为这句‘你负责’,她立马意识到这词不对,岂料男人抓住这契机,挨着她,低低的一笑:“我负责,我负责,我要对你负责。”原本只是五分醉意,这会儿却是七分。
铃兰带着他下了地下室,过道里没有装灯,只得靠手机的光线,摸索的向前进,她说道:“有点黑,你小心点。”
还是她担心他喝多看不清路,便伸了手:“你牵着我吧。”
汤沛看着微弱的灯源下,那双洁净的纤手,再望过四处的昏天暗地,她怎么住在这个地方?!
可是,他还是牵着她,脚步有些漂浮,是酒意上头,他在朦胧的醉意里,感觉到她手心软软的,却冰冷的没有温度。
直到她开门而入,开了灯,汤沛一眼望过,15平米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已是拥挤不已。甚至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他蹙眉,她到底过的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