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艽听到白空玄三个字,整个人懵了一下,便往凤居的东院跑去;她笑着仿佛是苦涩的情花,看到窈窕从房里出来,她扑上去说:“窈窕姐姐,空玄哥哥去哪里了?”,她一副变了样子似的,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窈窕。 窈窕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笑着说:“丫头,谁是空玄啊?”,她慢条斯理地拿着一把小扇子扇风,眼底抹过一丝异样的光,她昨日得到了宋医生的消息,只要江艽一时没能记起他,凤居上下包括白家军没人认识白空玄,亦或者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江艽眼底有一颗泪珠在睫毛边,她愣着摸着那颗泪珠,轻轻将它擦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难过,她摇摇头说:“那就是温狐狸那个人骗我了。”,她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似得。
窈窕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角一勾,妩媚的眼眸一闪一闪发光,道:“唉,丫头,你觉得温亦离对你如何?”,江艽不知道为何意,道:“好得很好得很,即使他才来了几天,我发现这个男子真是一个谜。”,她好奇想着,温亦离骗她有什么企图,不会心里的那个人真得是他,结果他有喜欢的人了,倒是自己做了强迫之人了。
天呐,江艽,脑子烧坏了吧,脑补出这些画面来。
窈窕不知道江艽想什么,媚笑着道:“都说才几天了,艽儿反应怎如此大。”,她说着用扇子遮住了笑着的嘴唇,一双妩媚的眸子半露出来,特显风情万种。江艽眼里带着怒色,瞪了她一眼,道:“才没有呢,只是温少爷格外彬彬有礼,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就连一个眼神也是准确;让本小姐格外地安心。”,她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种难言。
窈窕点头,倒是没有想到,温亦离竟然对她是用真情的,那白空玄怎办?她细细地思量着一切有利于某种人或物的关系,这么说,白空玄和温亦离是情敌,江艽夹在中间,然后之前江艽喜欢的是白空玄,如今若一年半载白空玄不会来,江艽怕是此生都不会记起有白空玄这个人了。
江艽也在玩弄窈窕手中的扇子,她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里面的花瓣也是和扇子里的花瓣如出一辙,倒映在她清澈的眸子中,润红的小嘴唇微微抿起来,淡笑着看着上面的诗句“万变不离其宗”,短短的一句,配上蓝墨色的点滴水墨,倒是恰当的很。
窈窕随意地道:“艽儿,俗话说一副画得太满的没有留白的画,不能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你和温亦离,到底何种情况?”,她将扇子递给江艽,供她好好欣赏一番。
江艽摇摇头,道:“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她没有回答窈窕的话,反倒是叹气这把古色古香的扇子了。
窈窕不满意地将扇子夺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休息了,你个我不送了。”,她一脸不满地往房里走,然后东院的丫鬟为她关上了门。
江艽哼了两声,有道是不闻其名,先闻其声;她才不会轻易地告诉窈窕呢!
她转身往竹林里走了。
江艽往前面走了两三米,拐了两个弯,经过了假山和荷花池,最终往绿色一片的竹林进去;她一进去,清新的香气就扑面而来,她好久没有心静而自然凉了;即便是夏天已经快过了,略带沧桑的秋天让江艽莫名有一股难言,她往竹亭里走去,不过就是记忆!忘记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和十几年前一样忘记丽将军嘛!明明偶然见得到,却要装作陌生人一般,有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无非也就是忘记了几个人嘛,或是青梅竹马?不知是不是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面对着自己走来,稚嫩的脸蛋还很青涩,如同娃娃精致雕琢般,江艽愣愣地道:“我不会真把脑子烧坏了吧,竟然在凤居里看到了孩子?”,她对着身边的竹子撞上去,摇摇头;那张小脸还是在,又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