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艽忍痛地离开了江府,往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着,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四处,虽然自己从四岁那年就来到这里了,但是,每一个街角名称她都不知道,江艽只知道,坐上拉车,名字一报,车夫立马送自己去,而江家又有车,又有司机,完全不用愁迷路。
白起站在阁楼上,望着大街上空荡的样子,内心痛苦地挣扎;此时江艽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眼眸带着疑惑地瞄了几眼,看着周围士兵,道:“把罗庸叫上来。”,“是。”几个士兵们答道,微微鞠躬,转身寻找罗庸。
老乞丐转悠在阁楼下的院子里,看着士兵们的寻找,道:“我在这里。”,他向楼上的士兵们招了招手,士兵们走到他身边,道:“罗老,您可是得罪起将领了。我们看他不太高兴。”
老乞丐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米,笑着道:“放心吧,白起那个毛头小子,什么也不懂,况且白将军还得保我呢。”,士兵们点头,道:“那您老上去吧。”,老乞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苍山之珠啊,你别的时候不给我罗庸添乱,偏偏到了关键时期,你怎么还不安分一点呢?
他沉重地踏上阁楼,通往白起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了,笑着道:“起将领,有何事呢?”,白起听见他的声音,发狂似地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他薄弱的身子板上面,掐着罗庸的脖子,道:“老乞丐,又说你是白空玄师父之一,怎么这么没本事,连苍山的百姓都护不住。”
罗庸平静地对上他怒目,道:“苍山百姓--不爱国,我--有什么--办法,况且本来--战事连绵,他们这样收拾收拾---就迁移了,不--更好--吗?”,他断断续续的回答,很是脆弱的无力的。白起松开手,没有将他掐住了,道:“那江府之事呢?”
罗庸笑道:“江府之事,恐怕不可与你讲,白将军吩咐过了,不可透露一字一句。”,白起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罗庸点头,转身打开房门,走出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白空玄,你小子真是给我不安宁的!白起这小子,虽然论大智大勇是谈不上如何,但一身好功夫,他万一哪天一命呜呼了,都肯定是白空玄那小子害的。
白空玄此时正站在楼下等他,见罗庸站在阁楼走廊上,嘴角一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来。罗庸又扔了一个花生米,塞到嘴里,嚼着,走近白空玄,道:“说吧,又有什么事。”,他接着又塞了花生米到自己嘴里。
白空玄严肃道:“我想娶江府之女。”,罗庸听见他此话,刚刚扔到嘴里的花生米直接吐出来,然后咳咳了几声,吃惊道:“小子,我不是说你啊,你娶的人只能是丽将军之女,而那江艽,虽然是苍山之珠,但是如今各地都即将分裂,只有你才能去统一,如若没有隐英队,你统一的大业,岌岌可危啊。”
白空玄嘴角一弯,道:“大师父,你是知道的,我认定的事情,不可改变。”,罗庸白了他一眼,道:“你以前的风流名声可是远扬千里的,人家江府虽然已经落寞了,现在没有身份,嫁给你,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会惹人讥笑的。”
白空玄目光深沉,道:“我知道,但是,大师父以前不是也说过吗,人都有执念。”,老乞丐终于忍不住了,道:“白空玄!我告诉你,你想娶谁我不管,可是我要告诉你,在这烽烟乱世之中,任凭谁嫁给你,注定是一辈子不安宁,一辈子打拼。”
白空玄没有回应,转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