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结婚的架势还挺大;江艽和茶欢坐在里头,茶欢仍然微笑,江艽认真听声音,脸色却越来越白了,茶欢注意到,也惊奇地说:“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江艽眼神冷静地看着茶欢,示意她不要讲话;炮轰声越来越响,茶欢终于听见了,也稍稍有些急;
“哎呦,结婚的新娘子在哪里哦。”,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茶欢和江艽蹑手蹑脚地躲在衣柜后面,茶欢看着江艽镇定而冷静的眼眸,脸颊左侧有点滴的汗水。
门被打开了,穿着军服的人从门外进来。
“队长,这里是那个女人的房间吗?”,一个稚嫩男声响起,听着像个新兵蛋子;他身旁也响起了比较醇厚的声音,“不知道,搜搜看吧。”
脚步声轻轻地走向里面,江艽和茶欢觉得这人离她们愈发近了;江艽看着茶欢,示意她往里面挪一点,茶欢往里挪,江艽却没挪动,她垂下眸子,聚精会神地听着官兵的脚步声,官兵队长看着新兵蛋子说:“你往那看看。”,他指着衣柜,然后往换衣的地方进去。
新兵蛋子往衣柜的方向走去,将衣柜打开,把长枪往里探了探,再看见一块红色的护身法滑落,队长从里面出来,他忙着捡起,往怀里一捎;俯下身子的那一刻,衣柜夹缝里好像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江艽正站在那,一双沉重冷静的美眸一瞬对上新兵蛋子的眼睛,半响。队长终于走过来,看了他一眼,问:“有人吗?”,他摇头心里一虚说:“没有。”
队长点头,便出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衣柜,微微摇头,也跟着出去了。
茶欢和江艽从衣柜后面出来,江艽的脸上已经全是汗水,但却不失冷静地看了一眼茶欢,将茶欢推进衣柜,再关上衣柜。茶欢最后看见的是江艽那双令人着迷的眼睛。
江艽走向另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玉佩和抢,她柳眉一皱,想起衣柜的右下方,发现护身符不见了,刚刚还在那个衣柜里。
江艽手拿枪,往门外走去,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贴近门,她抬眸,完全就是一个生疏的面孔,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还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江艽将枪对着他的心脏,眼神没有半点惊慌,而且还有一副早就知道他在门口的模样。
“你好。”,他咧开嘴笑着,洁白的牙齿一览无余。
“你是谁?”,江艽拿着枪指着他的心脏,慢慢地挪向头上。
他似乎没有在意,而是无趣地说:“我叫朱轼,混在民族军里,不小心看见你这个落难美人。”,他打量片刻江艽,真是从画儿走出来的女子啊。
“少废话,你是准备把我带走还是想杀我。”,江艽戒备地紧握枪,看着他说。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潜伏的,当然是救你的啊。”,朱轼懒散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走吧,白家军的。”
江艽听他说是白家军的,愣愣地放下枪,然后淡淡地说:“江奕晨呢?”,她垂下眸子,毫无波澜的内心却漏拍半响。
“他还能怎样,逃走了呗。要不然在欧洲学的那点本事,学来干嘛?倒是你和府里这群丫鬟和仆人啥的,就可怜了。”,他随意地往前走,身后跟着江艽。
“民族军的已经全军撤退了,江府的仆人大多数被俘虏。”,朱轼说着,转了右侧,利索地打开后门,示意她出去。
江艽看他不动,说:“你不走吗?”
他看着她漂亮的脸蛋,笑着说:“军队的人待会还会回来,我要是不守在这,以后怎么做间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江艽,转身而去。
江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