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新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中那藏得不是很好的渴望,落花故作为难的抱起了小白,“小白,既然新桐不去,那我们两个去好不好?”
“好。”
“不行。”两人同时回答道,落花盯着新桐,脸上做出了疑惑的眼神,“你不是不去吗?”
新桐不由得尴尬,心里感觉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小人甲说:去吧,若是不去,这姐姐招桃花,现在可是男女不忌。
另一个小人乙说到:不能去,大人不能出尔反尔。
小人甲:你若是不去,若是姐姐遇到了那个渣男寂夜的转世,一见钟情,看你怎么办?
小人乙:这世间这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巧?
小人甲拍飞了小人乙:万事皆有可能。
于是新桐整了整神色,慎重的走到了落花的面前,将小白给抱了下来,放到了旁边。
落花若有所思的看着新桐,本来以为会说出一番大道理,没有想到,下一刻自己怀中便多了一个巨型婴儿。
“姐姐,我还是个孩子。”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落花一时间忘了动作。
这与她所想的,出入太大,着实接受不了。
“姐姐,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抱过我,你都抱小白,我才是一直陪着姐姐的人。”
“你都不喜欢我了,也不爱我了。”越说越委屈,仿佛要将这段时间在旁边看着姐姐逗弄小白,忽视自己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落花听着也怔愣了一瞬,被新桐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自己忽视他了。
以前他是个小孩模样,便亲近许多,而且还在孤独的忘川陪了自己几百年,后来又陪着自己来到了仙草谷,又与自己来到人世。
逐渐的习惯了,便将其当做了亲人,甚至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是当新桐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有了小白,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抱过新桐。
其实自己潜意识也认为新桐长大了,可是却忽视了外表长大的新桐,其实内里还是一个孩子,需要自己关爱的孩子。
想到这些,落花心里更是愧疚,也没有和以前一样的推开新桐,而是将人抱紧了几分。
“对不起,新桐,是姐姐的错。”
听到了落花的话,新桐更是委屈,“就是姐姐的错,我这么喜欢姐姐,我会陪姐姐一辈子,生生世世陪着姐姐,可是姐姐最爱的,只有那个人,现在还多了个小白,姐姐就是不爱我了。”
“姐姐不爱新桐了,新桐好可怜。”说完哇的一声哭开了,甚至还吵到了隔壁房间的人。
小二不一会儿走了进来,看着这副奇怪的场面,不由得嘱咐到,“莫少爷,莫要吵到其他人。”
落花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回答到,“马上就好,我弟弟刚才看了本戏折子,这不被感动了,一会儿就好。”
“戏折子?令弟果然是感情丰富。”
“是,我弟从小就这样。”说完还无奈的道着歉,还好小二立刻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落花又开始了安慰新桐这个不像小孩子的小孩子。
最后甚至是拿出了杀手锏,这才让新桐止住了痛哭。
之后,落花就只能带着两人一起出了客栈,准备去西街好好的看这场稀奇的擂台赛。
只是落花却没有抱着小白,而是牵着新桐,新桐的怀里抱着小白。
这组合走在街上,着实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时不时的便有人向落花投来奇怪的眼神,落花本来想要将新桐放开,可是不过瞬间,便被新桐给制止了。
“姐姐说话不算话。”这一句话,又果断的让落花妥协了。
“姐姐说过的话,不会骗人的。”
就这样,几人走到了这西街,看到了所谓的擂台赛。
其实小白根本就没有听人家说清楚,这可不是单纯切磋的擂台赛,而是人家在比武招亲。
这落花可是不陌生,这古往今来,多少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开头都是这样一段比武招亲。
大家貌美小姐无奈遵从父命,然后比武招亲,遇到一路过的白衣侠士,然后阴差阳错的白衣侠士打败了所有的人,本来以为是擂台,却莫名成了大家的女婿。
千般不乐意,百般不愿,却见到了大家小姐的那一瞬间,就一见钟情,狠狠的打了刚才自己的脸,然后两人便开始了一段感情。
或者是女子本来就有了意中人,被逼来比武招亲,然后自己将所有的人给打趴下了,便被路过的白衣侠士给见到了,这不得了,一见钟情。
肯定还会说一句:这女子,真有趣。
然后这白衣侠士就上场把女子给打败了,还吃了好一般的豆腐,然后一来二去,两人相爱,历经什么父母阻碍,门户成见,最终携手天涯。
这天下的套路,都是一样,戏折子里都演完了。
只不过看这人山人海的,落花想要挤进去,可真的是太难了。
只能在外围寻了个视野好的,将就看着。
这大家小姐落花倒是没看到,倒是先听了一段开场白。
一个大肚便便的人便走上了擂台,看着其穿金戴银的,怕是就是这场比武招亲的主人。
落花旁边两个小伙子正在对话。
“狗子,你说这比武招亲的是谁呀?”那被叫做狗子的人马上回答到,“这陈家的大小姐呗。”
“狗子,你说的是那个陈天鹅?就是那个据说西街第一美人的陈天鹅?”
“陈朱,你是卖猪肉卖傻了吧?这怎么可能是陈天鹅,陈天鹅貌美,却奈何是陈家二夫人所生,这次主角是陈家大夫人所生的二女儿,猪头猪脑陈高贵。”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落花不自觉的笑了,这陈家取名,都如此的随便吗?长得好看的就叫天鹅,长得不好看,但是身份高贵的,就叫高贵,这着实太过于随心所欲。
而这边陈朱继续问到,“那既然不是陈天鹅,那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来?”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大户人家,攀高枝的还少吗?而且据说只要上台,就能拿十两银子,只要打赢了一场。”
“这陈老爷果然有钱。”
“是啊,有钱人,比不得。”
……
之后两人说了什么落花便没有仔细听,毕竟这比武招亲,这就开始了。
陈老爷看着四面八方的人,脸上的褶子都快要笑没了,“大家远道而来,无论身份高低,都可参与我陈府的招亲,若是上台打赢一人,我陈府奉上白银十两,若是最后娶了我女儿,我便花钱送上西街繁华地段的一套房子,还有陪嫁一家陈家名下的绸缎铺子。”
话刚说完,下面的人便开始了催促,落花不由得觉得新奇,这场比武招亲,可以说是一怪了,别人的比武招亲都是嫁女儿,这比武招亲倒是更像是卖女儿。
落花不由得放出了一道神识,探查了这陈老爷的思想,却着实看了一场丰富的内心戏。
……
“这下若是将高贵嫁了,还怕天鹅攀不上权贵?”
“那恶妇,迟早要休了,又丑又粗鲁,哪里有天鹅母亲半分柔情。”
“要不是那恶妇手中还有陈家一半家财,不过精明了半生,没想到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这下的婚礼,可得好好利用。”
“这次自己派的人,可都是心腹,绝对能将嫁妆原封不动的换回来,到那时候,还怕那恶妇吗?”
“……”
“看来这场戏,倒是场好戏。”落花细细嘟囔,只是没有人听见。
陈老爷说完之后,下面的人就开始了吵闹,看着倒是还真的是热闹,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却能发现这源头都是几个人挑起来的。
随大众都是人的本性,落花也只当平白看场戏,却并没有往上掺和的想法,毕竟她内里,可是个女子,这断人姻缘的事,还是莫要做了。
不过片刻,随着陈老爷一句开始,便有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走上了台,本以为是个厉害的,可惜从身后拿出来的,居然是一把杀猪刀。
“俺叫张三,来求娶陈府小姐。”说完对着陈老爷笑了笑,又看着四周的人继续说到,“我是东街屠夫,这一身功夫,也是厉害,当年无论多狞的猪狗,都是我的刀下亡魂。”
这一番话,张屠夫说得认真,却惹了台下轰然大笑,有个长相磕碜的弱瘦男子说到,“张三,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杀猪也能称作功夫了,那我这做木匠的,没有什么木材是我不能雕刻的,那是不是也是高深功夫了?”
“王二,你找打。”
“张三,打就打,我怕你。”
说完张三就空手站了上去,“张三,这比武招亲可是说过不能动用武器,你这杀猪刀,最好还是收着吧。”
“收就收。”
说话间,张三就朝着王二掠了过去,本来看着两人的体型,众人本来以为下一秒便可以看到王二被打下台来,可是下一刻,却让众人惊讶了几分。
居然是王二一拳吧张三给打晕了过去,而且看模样,牙齿肯定至少落了两颗。
“张三,我可没有说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兵,这拳脚功夫,我可是不赖。”说完还对着陈老爷拱了拱手,“陈老爷,我是不是可以领十两银子了?”
陈老爷看着这个王二,眉头不由得皱了一瞬,又立刻舒展了下来,“自然可以。”说完便示意了旁边的下人,拿出了十两白银,递给了王二。
第二场,王二果断的……放水输了,众人都赞叹这王二脑子笨,倒是落花觉得这王二,倒是有几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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