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立刻站起来便要回头,还是落花躲得快,立刻隐身到了旁边,紧紧的盯着莫奕欢脸上疯狂的神色。
没错,刚才的巧儿就是落花假扮的,想要将其的心智,多摧残个几分,只是却也没有响到这莫奕欢,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莫熙雯你出来呀,你出来呀,有本事躲着,有本事出来呀,别装神弄鬼的。”说着便四处观看,还好落花知道自己的隐身,不然还真的有被看透的想法。
最后落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所有的灯都给熄灭了,尖细着嗓子喊道,“我是巧儿,我死得好惨啊……”
“莫熙雯才是大小姐……你是个赝……冒牌货……今天你会被拆穿……你拥有的一切都是莫熙雯的……她才是冷府的大小姐……你是冒牌货……”
“不是,我不是冒牌货,不是……”莫熙雯听到赝,冒牌货几个字,立刻疯癫了。
朝着声音的地方冲去,却碰到了不知道地上什么地方,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就是……冒牌货,我要去拆穿你……我要告诉所有人……是你将我推到井里的,是你杀了我……”
“不是我,是莫熙雯,不是我,是莫熙雯……”不断的循环这几个字,想来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落花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离开了这琉秀园。
回忆结束,落花觉得,这莫奕欢果然是没了什么威胁,因此便与新桐几人准备下楼,想办法拿到请柬,或者是进入冷府,毕竟几人的目标太大,要是暗中,也不好操作。
……
而此时的冷府琉秀园,在落花离开之后,却一点都不平静。
因为这一番动静,终是招来了人,不过门外的家丁丫鬟听到的,只有莫奕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却别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门被反锁了。”一个家丁推了推门,说到。
而冷诚,脸色不由得冷了冷,这才说到,“砸进去。”
这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自己本来在前院好好的招待客人,却被家丁给制止了,说是这琉秀园又出了事情,这莫奕欢,还真的是不给自己省心,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的事情。
几个家丁一起撞门,却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撞开。
“你们这些废物,一个门都撞不开。”冷诚终是失掉了信心。
“老爷,这门太牢固了,一时间恐怕撞不开。”
“废物,这要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今天这场宴会就毁了,多叫几个人来撞,否则你们也别干了。”
说完便走到了旁边,“奕欢,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儿了?别怕我马上来。”
一时间听不到回声,只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和砸声,还有尖叫声。
大约半个时辰,这大门终于打开了,冷诚立刻带这人冲了进去,在整个屋子连灯都没有点。
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然后冷诚的喊了一声,“奕欢,你在哪里?”只不过依旧没有回答。
冷诚慢慢走了过去,才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就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冷诚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手臂上传来了一阵疼痛。
定睛一看,原来是莫奕欢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冷诚立刻将人推了出去, 却不知道这个人咬的那么紧,冷诚感觉自己的手臂上的肉被咬了下来一块,十分疼痛。
“你在做什么?”冷诚生气地问道,只是却换来一声尖叫“莫熙雯,你去死……”
莫熙雯?冷诚不由得有了一瞬间的卡壳,这段时间,这莫奕欢一直说见到了莫熙雯回来找自己的要命,可是冷诚却知道,这冷府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冒充进来,更不可能有什么莫熙雯。
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为了这莫奕欢的事情,在府上加强了戒备,只是几天过后却一丝异样都没有察觉,因此就觉得是莫奕欢在说谎。
一次是如此,两次也是如此,后来冷诚却不信了?
找人给莫奕欢灌了副镇惊的茶水,再自己让人仔细的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
也不知道这莫奕欢是不是真的疯了。
自从那天开始。
过了一会儿,看见莫奕欢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冷诚这才仔细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奕欢先是有几分的反应不过来,然后冷静之后却看到了冷诚眼里的冷漠。
“父亲,你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这刚来就咬我一口,这家教,都被狗吃了。”
“什么?”听到冷诚说的,莫奕欢不由得惊讶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仔细回想,却一瞬间头疼,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面前冷诚这么生气,还有包扎的手臂,莫奕欢知道自己闯了祸,立刻便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你要相信我,我刚才遇见巧儿了,她来找我索命,她问我为什么要杀她,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做过。”
说完还害怕这冷诚不相信,莫奕欢继续说到,“是她,她把我今天要穿的衣服给剪了,我真的看到了,你问薄荷,她也看到了。”说完便要四处找薄荷,却根本就没有发现。
“薄荷呢?父亲,薄荷呢?你把她找来,她看到了。”
说着便要站起来,却立刻被人给压住,是冷诚身边的家丁。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莫奕欢不由得喊道,只是却没有丝毫放松。
冷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才厉声说到,“你这说谎了?还是在发疯还没有清醒,这府上,本来就从来没有一个叫薄荷的丫鬟。”
莫奕欢一听,立刻挣脱了身边的家丁,三步并做两步抓住了冷诚的裤脚。
“父亲,不可能,她就是薄荷,刚才她跑出去了,她还带来了要穿的衣裙。”
刚说完,便有个丫鬟进了房门,手上还拿着一套红色的衣裙,那个丫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拿着衣服在旁边站着。
“榴莲,这是大小姐的衣服?”
那叫榴莲的丫鬟立刻行了个礼回答到,“是的老爷,刚从店家拿过来,刚开始试的时候小了,这才找了店家改下,这才刚拿来。”
“确定刚到?”
“是。”
“先到门外候命。”
“是。”等到丫鬟离开之后,冷诚这才将莫奕欢扒了下来,“刚才说的,你可听到了?”
“你的衣服刚送到,所以没有人给你送衣服,也没有巧儿的冤魂,是你在做梦。”
是你在做梦,听到这句话莫奕欢彻底的慌了,若是没有一个叫薄荷的丫鬟,那么刚才在自己房里的那个丫鬟到底是谁?
还有那节已经破了个口子,褪色的红色衣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越想,莫奕欢越感到身后一阵寒气涌上来,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似乎立刻想到了什么,莫奕欢匆匆忙忙的走到了旁边,准备去拿那件红色的衣裳,却发现原地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碎了的瓷杯,就是刚才自己摔的那一个。
轰隆……
仿佛一阵炮仗在自己的脑子里炸了开来,原来自己的屋里真的没有红色的衣裳,也没有叫薄荷的婢女,那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仿佛周围有一双双的眼睛盯着自己,莫奕欢更加的心慌。
立刻冲过去拉住了冷诚的衣裳说,“父亲,我不要住在这里,给我换个地方可不可以?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真的看到了,我害怕父亲。”说着眼泪时不时地掉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破坏了脸上的妆,看起来甚是吓人。
只是冷诚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行,现在府上没有空余的院子,你只能住在这里。”
莫奕欢听到这话,不由得立刻跪了下来,“父亲,府上有这么多的客房,院子,随便给我一个地方就好,我只是不想住在这里。”
“没有你是冷府的大小姐,只能住在这里。”冷诚很是决绝,招了门外的榴莲。
“榴莲,进来。”榴莲带着衣服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立刻给小姐换上衣裳,梳好头发,一会儿宴会就要开始了,做不到你就不能来了。”
“是。”榴莲哆哆嗦嗦地答应了,然后冷诚便出了院子,去了前厅招待客人。
而榴莲立刻将莫奕欢扶了起来,“大小姐,我们先换上衣裳。”
说着别要将手上的红色衣裙扯开,而莫奕欢一看,却立刻将人给推了过去,“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榴莲不由地被推倒在了地上,只是却不敢气愤,想到刚才老爷的嘱托,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旁边散落的衣裳捡了起来。
“大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等会儿就要开始老夫人的寿宴了 ,还望大小姐好好配合。”
莫奕欢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那件红色的衣裙居然和刚才那个薄荷拿的那件衣裙一模一样,而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下意识的将人推了出去。
“换上吧。”也许是想到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只要今天过后,自己就是冷家的大小姐,就算是莫熙雯回来了也只能看着,所以心里其实是极度的害怕,但还是让榴莲给自己穿上衣裳。
莫熙雯即使你是真的又怎样,你还是输给了我。
莫奕欢不由得想到。
而榴莲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这么些天,给大小姐收拾的人有很多,但是都被大小姐抓的抓伤,打的打伤,甚至那个巧儿,说是意外跌入井里,但是府上的下人都知道,肯定是被大小姐给推了下去。
只是这高门大院,这些事情并不少见,因此便被压了下去,但是大小姐已经在府上出了名,以前本来大家以为这大小姐是温柔贤惠善良的,只是自从上次莫熙雯来闹事之后。
这大小姐就疯了。
而今天己不想来的,只是奈何这苦差事却到了自己的身上,也只能认命。
……
而离开了的冷诚,却抱着满肚子的怨气,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换个院子对于他来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冷清学却警告了自己,只允许这莫奕欢住在琉秀园,不允许出在别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只是奈何自己受制于人,也只能听命行事。
只是却不知道今天的寿宴到底能不能正常的举行下去,只怕那莫熙雯会回来捣乱。
这是想到了冷清所说的,若是见到了莫熙雯,只管放行,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个什么打算?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担心的,只要自己谋划的大事完成,那么自己家族振兴指日可待。
找了个家丁,去警告了门外的护卫,让其心思活络点,不要误了大事。
……
而后续发生的一切,落花都不知道,因为此时的落花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太陌生的陌生人 。
木心。
“为何拦我去路?”落花不由的问道,眼前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非常。
只是却带了几分病色,而且眼中带出的,都是无限的温柔。
好一个俊俏的男子,落花心里想到。
“你不记得我了吗?”木心不由得问到,眼里却带了几分的期盼,却没有听到回答,还是失望了。
本来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会记得的,只是到最后,却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
“我们见过?”落花将自己来到这里见过,记得的人都顺了一遍,本来就不太记得人,何况是没有交集的人,若是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自己应该会记得。
“西街,你同我一起给林家娘子接生过。”
话刚说完,落花边想了起来,原来这个男子就是那天西街帮人接生的那个背影。
当时自己晕了过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人长什么样子,难怪不记得了。
“我叫木心。”木心知道面前的人想起来了,不由得自报了名字。
落花当初记得那些大娘叫其木神医,便也拱了拱手,“木神医好。”
听到从其口中喊出的木神医,木心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叫木心。”
“我知道啊,你刚说过。”
“叫我木心。”
“……额……”落花无语了,难道这些神医,即使如此的年轻,也是个怪异的性子?
真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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