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常薇瀑能确定一点的是,瀑布水灵气充沛、清澈无垢,喝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传说还有解毒的功效。越往高处,瀑布水越纯净,而常薇峰顶的瀑布水,则最为纯净。
饶歌几人入殷墟后听过不少常薇山的事迹,自然也听过常薇瀑的事情,想着什么时间到常薇瀑去接水喝。
这想法一直没有成功付诸于实践。而且说实话,有此瀑布以来,和他们存相同想法的人不计其数,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在有生之年喝上一杯常薇瀑之水。
先不说常薇峰是人间禁地,没有允许,无人能登上常薇峰。且说瀑布底端的迷蝶谷,被悲翁老人申请私用种了药草。
迷蝶谷顾名思义,就是蝴蝶进去都会迷路的谷。
悲翁老人医术师承不言子。
不言子是医学药草方面的旷世奇才,出身医药世家,从小熟读各类医学典籍,术精岐黄。
悲翁老人跟着不言子学医,在药草方面的成就是当世大家。
迷蝶谷之前名字不叫迷蝶谷,仍延续常薇的名字,称为常薇谷。
被悲翁老人申请私用种草药后,请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鬼才谢北寒,在迷蝶谷外和谷内珍惜草药处设了阵法,防止外人误入,这才改名为迷蝶谷。
所以常薇瀑飞流直下入迷蝶谷,水被悲翁老人私用来入药了。
铭刻两眼发光地看着瓷杯,又有瀑布水,又有千年雪莲叶,只是给牙消个毒,配置有点过高了,他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受之不起。
“这,我换个牙,用这么多仙器级别的宝贝,会不会太奢侈了。”
“不会,你要付出的,也很宝贵。”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呢?”铭刻此时有点忧心,刚才只顾讲道德了,忘记把生命也算上了。若离如果要自己的性命,也不算违法乱纪伤天害理。
正当铭刻忐忑中,殷若离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道:“闭上眼,许个愿。”
“啊?”铭刻迷茫,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许一个有关大爱的愿望,要诚心哦,不诚心我是会知道的。”
铭刻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殷若离是什么意思,闭上眼睛,过了两分钟才排除杂念,许下一个愿人间没有战火硝烟心愿。
铭刻许下心愿的同一时间,若离伸出的手心映出一阵金色光芒,闪了两闪,她屈指握拳,金光消失在了她紧紧握起的手心中。
正事办完了,小心思也发过了,铭刻又显出他那二货本质了。目光紧紧地盯着桌上那杯水,重重地咽下一口口水。
心想着,大神就是大神,随便出手就是宝贝级别的仙物,偏人家就像在自家院子取水摘花一样,不知道那杯水能不能喝啊。
不行,水再好,也泡过牙了,很脏!
可是又是天瀑水,又是雪莲叶的,就算是泡过牙,也是泡的自己的牙,也还是仙水呀~
不行,铭刻小子,你要有节操,不能在若离面前再丢脸了!!!
铭刻左手紧紧握住抬起的右手,小声的坚定的对自己说。
殷若离一开始像看神经病似的看铭刻小声地嘀咕,明白后暗觉好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铭刻偶然抬眼,看到殷若离的笑,呆了。
铭刻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蛋扑扑的红,左手不再握右手,改抚胸口了。
殷若离不常笑,铭刻还是初见她时看到她的笑,其它时间脸上一直仙气缈缈、平静无波。
猛然在这常薇书院医务室内看到殷若离脸上泛起促狭的笑容,让她的仙气中带着一丝人间烟火气,精灵又淘气。
这一刻,他觉得为殷若离做任何事,违天背地,失去生命,都是心甘情愿的。
饶歌在藏书阁三楼看到殷若离的时候,她正在看一本地方志。
饶歌多次看到殷若离在读不同地方的地方志,很疑惑她竟然对地方志感兴趣。
殷若离说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按照课程表,你和铭刻单涛美人三个人应在补课,怎会有时间来这里。”
“今天是季判的五方志,被他放了鸽子,来找点建筑方面的书籍看看。”
殷若离心内暗算了一下,也到时间了。季判应该是到魔界边境查看与魔界结界是否有所松动------近段时间魔界活动频繁,多个地区受到魔界成员的侵扰,玄机阁也派出弟子下山到这些地区查看情况。
前几个月占卜时,仅预测魔界稍有异动,现在看来,魔界的动作又加快了。
饶歌拿着殷若离推荐的《木工营造》,走到了宿舍楼前的走廊里,遇到了找他的铭刻。
铭刻兴奋地拉着他回到房间,关门之前还伸头向外四处瞅了瞅。
饶歌疑惑地问他:“干什么坏事了,鬼鬼祟祟的?”
铭刻抑制不住狂喜的心情,但按奈住急切,小声道:“你有没有问过若离仙子的来历?”
“问过呀,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铭刻急的抓耳挠腮,深为饶歌没有get到自己的意思而无奈。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问过她的家族出身?亲戚是谁?师承何方?怎么会那么多炫酷的技能,有这么广的人脉和知识?”
“此话何来?” 饶歌斜睨着铭刻,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疑惑到了。
铭刻添油加醋的将补牙的经历讲了一遍,又重新提起殷若离平日的出色表现加以佐证,最后重重点头,道:“所以,我认为她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和她的出身有关,就是和她的亲戚有关,要么就是和教她技能的师父有关,你认为呢?”
“我赞同。”饶歌点点头。
铭刻等着他往后说,可看他点头之后,就不再搭理自己。不爽地问:“没了?”
“还要我怎么说?”饶歌很配合。
“再往下说说呗,你之前不是说过,她家里发生过政变,那她有没有说过她家里的事情,政变的事情?”
“没有。”饶歌很干脆,翻开《木工营造》,开始看书。
“你不会问啊?”
“那是人家的私事,她不说,我怎么好意思问。”
“你呀你……我还是自己查吧。” 铭刻用手抖啊抖地指向饶歌,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背手开门走出去。
饶歌合上《木工营造》,看着铭刻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