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饶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不明白她的宝贝小女儿怎么得出这结论。
不过饶静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调皮捣蛋得很,她惹出任何不合常理的事,饶母也不大惊小怪了。
“妈,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我给你说啊,今天下午,我在街上见着我哥和她了,她从手里变出了两个棉花糖,就像这样,”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根细棍在手上比划了几下,“正常人哪个会做到这样嘛。”
看母亲不相信,又说道:“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她会变魔术,我们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想想,哥哥现在是在哪里上学,常薇书院呐,那可是个和我们世界不一样的世界啊,从里面出来的女孩子,有几个会是正常的,她是狐狸精很有可能嘛。你刚才不也说,她身上自带异香,很可能是狐香哦。”
最后,又愤愤不平道:“我哥哥按古言来说,明明不近女色,都被她迷惑了,你说,她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饶妈妈此时才是真无语,很想敲开她小女儿的脑袋瓜看看她脑子是怎么构造的。
“饶静我告诉你啊,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让她听到,再把我未来儿媳妇吓跑了。”饶妈妈看她不服气的样子,重重点一下她额头,严肃道,“听见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饶静揉揉头,委屈道,“每次对我下手都这么重,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她看了看母亲大人一眼,拉住她欲转身的身体凑过去问:“母后,那殷若离身上真的有香气啊?用的沐浴露或者抹的护肤品吧?”
卫妈不悦地瞄瞄卫瑾芳:“浴室里放了什么牌子什么味道的洗浴用品我不知道?就没有一个那种香气的。况且若离来第一天我就闻到这种香味,也以为是护肤品呢,人家洗完澡刚出来被我碰到,还是这个味道。”
饶静很不服气:“她没用我们家的沐浴品就不会自己带吗?”
“我去看过了,她自己没有带,你也别不服气,我问过你哥了,你哥说是她身上天生的。”
饶静去到客厅殷若离旁边坐下,伸手拿茶几上的苹果坐回时趁机凑近殷若离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自发她身上散发。不过自己好像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饶静咬着苹果观察殷若离,老天真不公平,不知这人是怎么生的,又漂亮又聪明,会法术还自带香气,虽然不喜欢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太讨人喜欢了。
饶静可不像自己的两个朋友一样,傻到以为白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殷若离会魔术。她知道哥哥在哪里上学,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同于这个世界,哥哥读书的学院只会接收特别聪明学霸类的人入学,殷若离做的,可不是魔术,是法术。
饶静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小看了殷若离。她又蹭到自家哥哥身边,趁着殷若离起身去厨房的功夫,问哥哥殷若离身带异香的事情。
饶歌漫不经心地回答:“对呀,是常薇花香,香气清淡,沁人心脾。”
“常薇花?是什么花,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饶静问道。
“长在我上学的书院的常薇山上,花红色,香气浓郁,可入药,是常薇山的山花,在殷墟很尊贵。”
“哥哥你说话真矛盾,香气又清淡又浓郁,到底是清淡还是浓郁,把我都搞糊涂了。”
饶静又恨恨地咬了一口苹果,嘀咕道:“那她也不能做我嫂嫂。”否则自己在哥哥面前,就彻底失宠了。
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殷若离嘴角牵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除夕之夜殷若离和饶妈妈坐在卫家客厅看春晚直播,饶爸爸有应酬,没吃晚饭就出去了。饶歌和饶静都不喜欢看春晚,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不过也无事可干,就坐在客厅陪若离他们看春晚。
饶静看殷若离看那么认真,问道:“你们除夕夜怎么过的?有春晚没有?”
殷若离没错开电视一眼,说道:“有啊,但是没有这么盛大。”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可能也有这么盛大,只不过我很少关注,所以不好说。”
“切~”饶静无语。
她蹭到妈妈身边,向妈妈讨要压岁钱。
饶妈妈耐不住她纠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又叫饶歌和殷若离过来,一人递一个红包。
殷若离接过来,笑道:“谢谢您。”
然后拿着红包一直看,摸着心口,奇怪地道,“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压岁钱,第一次拿到,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
饶静哼一声:“谁信呢!”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不停地偷眼去看若离。
卫妈妈白她一眼,又拉过殷若离的手说:“好孩子,苦了你了。”
殷若离道:“我也没什么苦,出生后我也是天之骄女,父母对我千宠万爱,予取予求,父母在世时并未时行发压岁钱,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说。饶妈妈和饶静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她父母双亡,已成孤女的事情。
到这里,饶妈妈已经哭得稀里哗啦,饶静眼眶也红红的。
人家是自己一般大的年龄,父母双亡,春节也无家可归,自己还因她抢了自己的应得到的宠爱,一直讨厌她,好像有点过分了。
她抹着眼底的泪,捧出自己的压岁钱,准备全部送给殷若离。
殷若离却已高兴地将饶妈妈给的压岁钱收进口袋了,又道了声“谢谢”,兀自看春晚去了,没一点不高兴地样子。
饶静的一腔热血没撒出去就被浇凉了,她默默地收回手,委屈地看向妈妈和哥哥,发现他们还沉浸在殷若离的身世中没自拔出来,根本顾不上理自己。
殷若离又看了一会儿,开始兴致缺缺。
歌舞杂技魔术类节目没常薇书院的好看,重在人多、繁杂。语言类节目她因为没看过多少,一开始还觉得新鲜。看过三个之后就觉得是一个套路,没什么吸引人的了。
她对饶歌道:“我们去外面走走。”
饶妈妈说:“外面天寒地冻,气温极低,出去别再冻感冒了。”
饶歌回道:“妈,我们到外面看看烟花,穿得厚一点,不碍事。”
饶妈妈说:“我是担心你吗,我是担心若离。”
殷若离听了心里暖暖的,感动地道:“我没事,我的身体很好,很耐冻,谢谢您关心。”
饶妈妈看她坚持,就不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