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四位学生,进行了些拳脚方面的比赛,被分为二十四队,每队十九人,因少两位学生,有两队编制为十八人。殷若离并饶歌铭刻美人单涛在一个队,教练师兄是一个十一岁名叫云巅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身体细长,因年岁小,脸部还有点婴儿肥。
铭刻看到这么一个娃娃,绷着个脸,严肃地给大家训话,觉得颇有喜感,忍不住想逗逗他。
云巅师兄在讲话时,铭刻除了闷闷地笑,又如鹦鹉学舌般一句一句重复云巅的话,还不断地向饶歌几人做鬼脸。
“赵铭刻。”云巅师兄突然叫道。
铭刻被点到名,一激灵,答道:“到。”
“把我讲过的话完整地重复一遍。”
“啊?”
“立刻。”
“是!”
“即刻起,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修习的各门课程,都纳入考核范围。每日早课,修习前天下午学习的武术功课,晚课复习上午学习的六艺课程。额……这一年半以内,由我负责监督你们功课,所有评分,由我来完成,额,额……”卡壳到这里,铭刻实在说不出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报告师兄,下面的不记得了。”
“即刻起,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修习的各门课程,都纳入考核范围。每日早课,修习前日下午学习的武术功课,晚课温习上午学习的六艺课程。明年春节之前,由我负责监督你们功课,所有评分,由我来评定,期间如有违反院规者,扣除相应分数,如有重大失误者,取消进入玄机阁的资格。须知玄机阁不若常薇院,阁中弟子除了德行无亏,还要文武兼备。我已对列位的武艺水平有所了解,今日大家先练半个时辰的扎马步,即刻开始,”
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赵铭刻,重复时有两个字错误,罚扫地两天,忘记后面内容,加罚半个时辰马步,不尊师兄,打扫五天茅厕。”
铭刻哀嚎一声;“我去,我这张破嘴。”
诚然,云颠师兄年龄虽然小,声音也没下奶腔,惩罚人的手段可不容小觑。
武艺修行刚开始,还没到热身阶段,铭刻作为案例就被杀鸡儆了猴,以后哪位学生在捣蛋之前,想到铭刻这五分钟见面会上的三罚,必定三思而后行。
某些人心里暗暗活动,要给云巅下马威的小心思也被成功扼杀了。
好像每位师兄发布的任务都一样,所有的学生都在扎马步。而且大多数学生还是没有马步基础的。
这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中,不停有人倒地,然后坐起来,继续扎姿势。
饶歌也结结实实蹲了两个屁股墩。
第二次揉揉快摔成两半的臀部,看到旁边的殷若离自马步扎好后,肢体就纹丝不动。垂下的黑发和制服衣摆在微风中徐徐飘动,眼神放空,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气质清华,像羽化登仙的仙子。
教武场上一片嗡嗡声,都是对任务吐槽的私下抱怨,她却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对一切充耳不闻。
饶歌心内颇多感慨。除了暗暗佩服,以及和殷若离初见就有的熟悉感,现在,也有一种隐隐地自豪感,仿佛殷若离优秀了,自己也与有荣焉。
饶歌嘴角泛笑,正想得美,听到单涛小声叫自己的名字。猛回头,看到云颠师兄正射目自己。
他意识到眼下的处境,立马站起,调整姿势进入扎马步状态。
旁边,殷若离微微扭头,看了饶歌一眼。
扎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马步后,各位小师兄都已离开,饶歌美人单涛都就地坐下,揉着失去知觉的双腿,看铭刻的热闹。
其他团队估计也有一些刺头,各位小师兄惩罚人的方法估计也差不多,大部队解散后,有少数人和铭刻一样,还在扎马步。
“铭刻,够辛苦的呀,第一天就被罚扎马步,还扫厕所呢。”美人抿唇一笑。
“采访一下,受到师兄的特殊恩宠,有什么感受?”单涛右手虚握,伸到铭刻嘴前,假装手中有麦克风。
铭刻气的肝疼:“去去,是不是兄弟呀,在这里给我添堵。”
那三个哈哈大笑。
“这个小师兄不简单呐,”单涛右手支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只在分队后报了一遍名字,他竟能知道捣乱的人叫铭刻,且前后说的话一模一样,连铭刻错了两个字都听得出来,堪比回放啊。这项本事我们当中谁能做到?”
“大惊小怪,”铭刻听后“切”一声,用鼻子和单涛说话,“就现在,站立的四个人中,有两个就能做到。”
“谁?”单涛问,惊讶地上下扫一扫铭刻,“不会是你吧?”
铭刻则扮大尾巴狼,鼻孔傲娇地向翘了天。
单涛向他翻了一个白眼,问:“另一个是谁呢?”目光看看饶歌,又看看美人,美人摇头,再看向饶歌。
美人道:“不是我,肯定就是他了呗。”
饶歌平淡地道:“天生过耳不忘,过目留痕,仅此而已。常薇书院三院九级三十六班四百五十四人,我俩除外,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一人有此功能。”
“谁?”
“天班冷空桐。”
“那是谁?”
“一个来历不明的天才。”
天才呀~单涛和美人摸下巴沉思,果然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比拟的。
饶歌平时沉稳如山,表面冰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腹黑狡猾,诡计多端,很难摸清他的底细。因为来自凡间,四个人才打成一片。只知道相比自己三人,他所知甚多,有什么样的优点都不过分。
可赵铭刻这个平时喜感又跳脱的同窗,没想到竟也真人不露相,对自己多少是点打击呢。
而网罗了世间顶尖智慧人员的常薇书院内,又有多少人是比自己聪明又努力的天才呢。
无形中,单涛和美人的压力倍增,觉得不能再像之前似的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