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滢眼珠一转,几步走到了陶秀梅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按到沙发上坐下,才开口说道:“妈,瞧你说的,我是跟着你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会想要离开你,怎么可能会不爱你不孝顺呢?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母女两个人的将来着想啊。”
“这么说,你还是用心良苦了?”陶秀梅皱着眉头盯着陶滢说道,她的女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谋略了?先不说她会不会心动,至少现在她是不会相信的。
陶滢还真的就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你想啊,如果我认回了慕家,那我的身份是不是就水涨船高了,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他们都肯定会好好的补偿我的,那你呢?你是我的母亲,我得到了好处,那不就相当于是你得到了好处吗?我这也是在为咱们的将来作打算,我想让人无忧无虑的暗度晚年。”
陶秀梅听到她的话,看了陶滢片刻才开口说道:“小滢啊,妈真的是不求你可以大富大贵,只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妈就开心,你不用为我打算什么,只要咱们母女两个人生活的了快乐,妈就不需要那些物质上的东西。”而且慕勤对她有多大的意见,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们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可不会因为自己养大了她们的孩子就会对自己礼遇有加的。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陶滢又开口说道,“就算是你现在不需要,难道你老了之后也不需要吗?还有,只有我有钱了,我才可以生活的幸福快乐,妈你确定自己要阻挡我的幸福吗?”
陶秀梅摇了摇头说道:“你想要什么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离慕家远一点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听到陶秀梅说这样的话,陶滢知道,她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可能达成一致了,也就不想着再找什么理由蛊惑陶秀梅了,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我想要谢宗延娶我,你可以做得到吗?可以给我吗?”
“小滢,你这不是在强词夺理吗?”陶秀梅面色难看的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谢宗延,所以她的女儿才会这样的执拗的是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小滢,你跟谢宗延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他认定的人就只有慕斯语,不管你是不是慕家的孩子,这一点都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也就请你不要阻止我了,好吗?”陶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
陶秀梅心里也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呢?我跟你说了你们两个人不可能,不可能,你知道不知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说完,陶滢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陶秀梅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医院,我不求你帮我,只希望你也别再阻止我了。”陶滢说完就走了。
看着陶滢离开了,陶秀梅急躁的拍了拍大腿,也就赶紧跟了出去,只不过等她下楼的时候,就只看见,陶滢坐上出租车的身影了。
陶滢看着陶秀梅站在那里追不上来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谁都不可以阻止她回到慕家的,即使那个人是养大她的人也不可以。
其实陶滢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医院,她那样说,只不过是对着陶秀梅说谎而已,今天是韩玲雪出院的日子,她是要去慕家那里等着她的,她说自己去医院,就是担心陶秀梅会也跟着去,这样一说的话,她就找不到自己,也就不会破坏自己的好事了。
今天韩玲雪出院,是慕勤去接的她,而慕斯语一直没有露面,一方面是觉得别扭,另一方面这也是慕勤跟谢宗延的意思,凡是也都有助理在,去的人再多也搭不上手,索性就一切从简就可以了。
“妈今天就出院了,我什么时候回去啊?”慕斯语对着谢宗延说道,“爸工作那么忙,肯定没时间照顾妈了,妈现在身子也没有养好呢,家里只有佣人在,我也放心不下呀。”
“怎么?不计较妈训你的事情了?”谢宗延挑了挑眉问道。
慕斯语听到他提起这件事,脸上露出了一下不自在,随即又掩饰了过去,故作不在意的说道:“切,我是那幺小心眼的人吗?”其实慕斯语会心里觉得别扭也不只是因为韩玲雪因为陶滢斥责自己的事,更是因为陶滢的出现带给她一种恐慌感,生怕下一秒大家就会知道了真相,然后就会不要她了,就算她不是亲生的,但是二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血缘关系的不统一就可以一下子抹掉的呢?
“那就过几天再回去吧,妈自己是舞蹈老师,肢体能力的恢复可以自己来,家里又有那么多人,而且又有专门负责饮食的营养师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谢宗延说道,他也知道慕斯语身世的事情,自然也会知道她心里的纠结,既然别扭,那就不如先不回去,等想通了再说吧。
慕斯语想了一下,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就同意了:“好啊,那就过些天再回去,反正我住在这里也挺高兴的。”秦荷跟谢道明都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而且是有求必应的那一种,反倒是谢宗延看着有些可有可无的,跟充话费送的差不多了。
“住的高兴,那就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
他们在这里谈论着这个话题,另一边话题的主人公,韩玲雪,已经跟着慕勤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今天出院,韩玲雪也是非常高兴的,心情也有些激动:“真是没戏那个地哦啊自己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冬天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以后啊,我可是再也不想去医院那种地方了,消毒水的味儿闻得浑身难受。”
“那以后可是小心一点儿了。”
韩玲雪笑着回了慕勤一句:“那是当然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会让自己摔倒两次的。”
她的话音刚落,慕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