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慕斯语咬牙切齿的喊道,“程湫与,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吗?你说。是不是你告诉林夕映我住哪儿的?”
“谁,谁告诉你是我说的呀。”程湫与稍稍心虚了一下下说道。
“这还用的着谁来告诉我?我看起来就那么白痴吗?”慕斯语在电话的这一端凶巴巴的说道,“程湫与,你是不是想死啦,干脆我掐死你算了。”
“额,我觉得我活着也挺好的,就不劳你动手了吧。”程湫与很是诚恳的说道。
“是吗?”慕斯语磨着牙说道,“你就说是不是你告诉林夕映的吧。”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说的啊,我就讲电话的时候随口那么一说,然后就说出来了,你不至于这么生气吧。”程湫与故作不知道林夕映去找慕斯语发生的事情说道。
“随口一说,你还好意思说,程湫与你这个大嘴巴,你知不知道他干什么了。”慕斯语很是头疼的说道。
“做什么了?”程湫与忍着笑意问道。
慕斯语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说道:“是这样的,林夕映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来我这里,然后被宗延哥给赶出去了。”
“那宗延哥是不是很生气啊?”程湫与脱口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你以为呢?”慕斯语不答反问。
“我觉得依照宗延哥对你那个宝贝劲儿,肯定得气的不轻吧?”程湫与又说道,“那肯定得吃醋了,不对,还得是泡进了醋缸的那种程度。”
“程湫与,你也很了解宗延哥嘛。”慕斯语忽然就夸了程湫与一句。
“那是,我多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啊。”程湫与有点小骄傲的说道。
“是是是,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自保能力那肯定也是一等一的了。”慕斯语也跟着就附和了一句。
“那是。”才刚说了一句,程湫与就觉得有些别扭了,“不对呀,慕斯语,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啊?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有些别扭呢。”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看,你也知道,宗延哥会很生气,那你说我这个守在他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呢?”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程湫与有点不太相信慕斯语的话,“宗延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反正他也舍不得揍你。”
“一点儿都不夸张,宗延哥一生气,然后我就着急了啊,这我一着急吧,那就得实话实说,坦白从宽,才能让宗延哥快点儿消气,你说是不是?”慕斯语又循循善诱的说道。
“所以呢?”程湫与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一种不太美的预感。
然后,慕斯语听到他这么问,心情就莫名的好上了许多,回答道:“然后我就跟我家宗延哥老实交代了,我告诉他,我跟林夕映两个人一点儿都不熟,但是你跟他关系很好,八成就是你告诉他我住在哪里的。”
程湫与听完她的话,当时就垮下了一张脸哀嚎:“慕斯语,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可以出卖我,祸水东引是吗?”
慕斯语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程湫与同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你家不是在西边儿么,怎么能叫祸水东引呢?再说了,我跟林夕映又不熟,你都出卖我的个人隐私了,我怎么了,我最多就算是诚实而已。”
“你诚实也不能出卖我啊。”程湫与听她这么说,真的是要疯了。
“喂,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哪能出卖你呢?我当时也只是猜测好不好,如果宗延哥问你的话,你可以说你不知道啊。”慕斯语很是理直气壮的忽悠程湫与说谎话。
程湫与听到这话眼角一抽:“我敢吗?”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很是没有“良心”的说道。
正说着话的时候,谢宗延手里端着托盘开门进来了。
“宗延哥。”慕斯语看见谢宗延端着东西进来,心里高兴极了,她就说嘛,宗延哥怎么可能直接走掉了呢,原来是给她准备早餐去了。
“在跟谁打电话呢。”谢宗延轻声问道。
“哦,是程湫与。”
“你别提我呀。”程湫与赶紧说道,“那什么,没事儿我先挂了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听筒另一端传来了谢宗延的声音:“手机拿过来,我跟他说几句话。”
“程湫与,宗延哥要跟你说话。”慕斯语对着听筒又说了一句就把电话递给了谢宗延。
“喂,程湫与。”
谢宗延要接电话了,程湫与当然不敢挂了,很是狗腿的说道:“宗延哥,是我,好久不见了啊。”
“不久,前几天刚刚见过。”谢宗延淡淡的说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宗延哥,你也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哪儿还用得着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啊。”程湫与可是头一次听见谢宗延这么客气跟他说“请”字,还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你有自知之明我也就放心了。”
程湫与被谢宗延的这一句话登时就噎的说不出话来了,以后要是再有谁敢说自己毒舌的话,他就跟他们绝交,这位才是祖宗呢。
“宗延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程湫与默了片刻又无力的问道。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还用我提醒你?那个姓林的难道不是你招来的。”谢宗延冷哼了一声说道。
“宗延哥,我真的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保证,我发誓,我也不知道林夕映那个家伙对斯语有心思,不然的话,说什么我也会阻止他的。”程湫与很是情真意切的说道。
谢宗延只是冷冷的开口说道:“他是怎么来的我不管,总之,既然人是你招来的,那你就把那个姓林的给看好了,要是再让我知道他来找斯语的话……”
“绝对不会。”程湫与立刻就回复道,“宗延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去‘骚扰’斯语的,保证他就像消失了一样,绝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碍眼。”
“记住你的话,我只看结果。”谢宗延又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湫与看着黑屏的手机,真的是好想哭啊,刚把手机装进兜里,一转身就看见了,靠在墙边的林夕映,当即就脸色一黑,问道:“你不是在客厅坐着的么,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