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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警察！”
“哎哟，我的苏警官。这时候别说是警察，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看着苏莉幼稚的表现，秦凡的肩头微微一耸，拉着苏莉往马路的中央跑去。
穿过疾驰的车流，恰好将那些混混甩在对岸。
可那些混混也是不要命的种，不管马路上的车流多快。像疯子一样跳进跑路，朝秦凡和苏莉追来。
“秦凡，你到底干了什么？”
看着这些疯子一般的混混，苏莉勃然大怒。
“先逃，等安全了再说。”
言罢，秦凡就要拔腿开溜。
“往那边走，我的车在那边。”
苏莉伸手拉住了秦凡，往反方向的拐角跑去。
可这时，没走两步，那拐角处突然冒出七八名黑衣男人，手里面拿着勃朗宁手枪，朝着奔袭过来的秦凡和苏莉射击。
还在苏莉和秦凡反应机警。不然非得被七八名手执勃朗宁手枪的男人射成马蜂窝。
躲在垃圾桶后面，管不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苏莉看着秦凡：“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来就跟你动刀动枪的。”
“他们都是道上混的亡命之徒，我杀了他们的老大，当然要跟我动刀动枪咯。”
秦凡风轻云淡的道了一句，似乎没有将眼前的困局放在心上。
“你，你杀人了？”
苏莉一惊，像看一个犯人一样地看着秦凡。
秦凡还是很轻松地笑了笑，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的混混，再看那些越逼越近的手拿勃朗宁手枪的男人，顿然面色一愣：“这是两拨人！”
“什么意思？”
“拿枪的人从拿枪的姿势来看，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巴爷虽然是燕京道上混的最好的人，可他手下的能力个个良莠不齐，根本不值一提。但你看这些拿枪的人，无论是拿枪的姿势，还是前进的步伐，都有条有序。很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是的。”苏莉点了点头，“这些拿枪的人有点外国雇佣兵的样子。”
“不是有点，他们根本就是！”秦凡深吸口冷气，没想到这些雇佣兵会来的这么早。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待着，我想办法让这两拨人斗起来。”
“这也行？”苏莉一惊，“就算是雇佣兵，摆明了跟巴爷有关系。他们虽然是两拨人，但目的都是来对付你的。你怎么让他们斗起来？”
“放心吧，苏警官。我自有办法。”说着，起身，秦凡冒着身子趁着暗淡的夜色，不经意间已经混入在四周奔来走去，大肆折腾的混混之中。
眼看着混混群体离那些手拿勃朗宁手枪的男人越来越近，秦凡立刻捂住鼻子大喊：“兄弟们，杀了老大的凶手的帮手来了，他们手里有枪！咱们快跑！”
“妈卖批。有枪就了不起了，老子照样砍！”
“为老大报仇，义不容辞！”
“哥几个不要撤退，大家往前冲！谁杀了害死老大的凶手，我奉谁是老大。”
一时间，秦凡用四种不同的音调说了四句话，这四句话恰恰激起了所有混混的战意。
他们高举着手里的利刃，犹如疯了的野兽。不管三七二十一，奔着前方的黑暗冲了出去。
顿时，喊杀声、枪声、利刃撞击人骨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巷子，气氛好生热闹！
秦凡趁机又猫着身子回到苏莉藏身之处，还没有开口，苏莉便道：“混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在混混里有内应？”
“没有。”
“那为什么你刚才一句话说完，便有三四个人响应、配合你？”
“我的苏大警官。你就没听出来那些话都是我一个人说的？”趁着外面乱成一团糟，秦凡领着苏莉借着混乱的局面往外面绕，“我以前给一个口技很厉害的人当过几个月的学徒，现在能够用十八种不同人的声音说话，也能够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你想不想听我模仿你的声音？”
“我才没那份闲心。”
脱离了危险，苏莉脸色忽然变得很僵硬，接着路灯的灯光，直着眼睛盯着秦凡：“我再问你一句，今天封天大厦的人都是你杀的？”
“没错，都是我杀的。不过你可以回警察局看看他们的案底，至少得有一箩筐。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那也不能杀他们！他们有案底，自有法律给他们定罪。你不能因为一时之私愤，杀了他们！美其名曰是替天行道，其实你只是在发泄自己的私愤。混小子，华夏是一个法制社会。你想当英雄，当好汉。也得为你杀人的罪行买单！”
说着，苏莉掏出别在腰间的手铐，就要将秦凡的双手拷住。
“咦，雪瑶。你怎么来了？”
秦凡煞有其事地眺望了一眼苏莉的背后说道。
苏莉顿然一惊，忍不住往后面一看，并未看到姜雪瑶的影子。
等她再回过头时，秦凡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处。
“叮！”
随即，手机短信的铃声响起。
苏莉眉头紧皱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出来一条简短的短信：苏警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一点我知道。但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如果我不杀他们，过几天会有很多的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若是不信。自可回警察局调档。到时若是还想抓我归案，随时来四合院找我，我绝不反抗。
看着这百来个字的短信，苏莉神情却舒展开来。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抓秦凡回警察局，她只是想看看秦凡是不是如老虎哥所言，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
毕竟，她是因为老虎哥的报案才来这的。
想起秦凡说功夫茶楼有命案，她立刻拨打报警电话，等出勤的警察来了后，和这些警察风风火火地往功夫茶楼赶去。
……
怡然居，大厅。
巴爷面色阴冷地坐在老虎椅上，眼睛怒视着身前的老虎哥、苏帆、罗杰三人。
在旁边，分别站着一个年近三十，挂着眼镜，穿得极为斯文的男人和一个满脸横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健壮的彪形大汉。
巴爷越看老虎哥、罗杰和苏帆三人越生气，忍不住拿起身边的茶杯。朝着老虎哥的身上扔了过去。
老虎哥不敢躲闪，茶杯撞到身上，跌落在地，发出“哐当”的脆耳声。
马上。斯文男人立刻求情：“爸，你消消气。今天的事不能全怪四弟。都怪咱们过于轻敌，准备不足，才让对方钻了空隙。”
“哼。若不是你四弟没事去招惹这个叫秦凡的东西，秦凡会来对付我们？道夫，你不要因为你是老虎的二哥就处处为老虎求情。我告诉你，在公司的规矩面前，任何裙带关系都不抵用。”
巴爷最忌恨的便是公司的员工利用裙带关系拉帮结派，组成小团体。
封蛮的求情并未打动巴爷，反而让巴爷感到很恶心，连着封蛮一起责骂。
封蛮自知理亏。低着头受骂。
等巴爷骂完，封蛮才用右手抬了抬鼻梁骨上的眼睛：“爸，您说的都对。但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我们的责任，还是想法子灭了秦凡这个祸害。”
“你想到了什么良策？”
“具体良策倒是没有。但我认为两天后您跟凌轩的会晤得取消。”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跟凌轩搭上线，凌轩手下的集团是正规的娱乐公司，跟他们合作刚好可以将我们的风云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洗白，也为咱们以后洗黑钱提供不少的便利。这次会晤一定不能取消。”
“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您就不怕那天会出什么状况？”
“放心。在会晤当天不仅我们的人会全程提供安保工作，凌轩聘请的保镖也会全程负责安保。只要咱们双方精心合作，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就不信秦凡这小子能够变成比苍蝇还小的动物！”
巴爷嘴角微微一扬，放肆地大笑起来。
两天后秦凡来了更好，到时他可以新仇旧账跟秦凡好好地清算一下。
这时，一名手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巴爷，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起来了？”
“不知为何，咱们的兄弟跟一些不明身份的枪手打起来了，就在功夫茶楼外的小巷子里。”
“什么？哪来的枪手？”巴爷大惊，猛地站起来。
“听底下的人说，当时天气很暗，他们正追着一个凶手，可谁知突然冲出来一对枪手，那帮人一见面，顿时杀红了眼。”
“真是蠢货！”巴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次的伤亡怎么样？”
“我们这么死伤四十来人，兄弟们正闹着要报仇呢。”
“那些枪手呢？”
“这个……”段明迟疑了一会，叹道，“就是些皮肉伤。巴爷，我心里面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那些枪手来得诡异啊，当时看到我们的人，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或许是咱们的仇人？”
“明叔，不要揣测了，枪手的身份其实很简单，他们是秦凡的仇人。”
一直不说话的封蛮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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