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风惊呼一声,两眼瞪得老大,“你要杀我?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不该来燕京。”灵山道,“更不该对秦凡动了杀心。”
灵风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良久,灵风才冷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昨晚为什么要杀灵煞了。那根本不是头儿的命令,也不是因为你爱钱。纯粹是因为他!”
灵风指着秦凡,冷道:“秦凡才是你的主人,对吧?”
“聪明。”灵山鼓了鼓掌。笑道,“不过,就是你的聪明害死了你。灵风,我跟你说句实话。如果你不是灵字组的杀手,如果你不是蝶变组织的。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钱。”
“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哦?”
“呵呵。”灵风笑了笑,“灵山,你当真以为凭一把枪就能杀死我?”
“你说呢?”灵山不答反问,“我的枪一旦瞄准了猎物,从来没有逃脱的情况。你不妨试试看。”
灵风一声冷笑,“那我倒想试试看。”
突然,她身子一摆,如灵蛇般绕开枪口,迅速冲到门口。
她的速度极快,也如愿到了病房的门口。只是,当她推门的刹那,她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而这时,灵山黑洞洞的枪口又对准了她。
灵风唰的一下子冷汗直流,没了刚才的自信。
她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任务中,但没想过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可怕,但这样的死法,太憋屈,太不甘。
“为什么?”灵风死死盯着灵山,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会长对你这么好,头儿又这么看重你,你为什么要背叛头儿,背叛组织?”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不一样。”
“呵呵。”灵风不屑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就算你是卧底,可你最终还是一名杀手。但凡是杀手,有哪里不一样?”
“区别在于……”灵山冷眼盯着灵风,语气极为郑重,“我们有原则,你们没有。”
“原则?呵呵。”灵风哭笑不得,“杀手要什么原则?灵山,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来你替蝶变组织杀的人,有哪个不是违背你的良心,违背你的原则杀的?有哪个不是你拿钱杀的?”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做过违背原则的事,但今天这次,我绝对不会。”
“为什么?”
“还是因为他!”灵山目光坚定,“当年若是没有他,我早已经死在米国。”
“什么时候?”灵风一惊,突然道:“你是说十几年前那次?”
“没错。”灵山点了点头,“当年会长突然找我执行一个任务,酬金非常优厚,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不曾想,到了米国后,会长竟然让我跟一伙人去刺杀米国总统。这个任务,比登天还难。”
“可我记得你们那次任务成功了。”
“是成功了,但代价太大了。”灵山痛苦道。“而且,还有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死在这次行动里。”
“所以,你心痛了?”
“我心痛个屁!但直到我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神圣,是多么的不可侵犯。”灵山说起这话,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忧思,似乎这个话题又勾起了很多他不愿意回忆的陈年往事。
“哦?我倒想听听,他是怎么救你的?”临近说完,灵风特意瞪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凡。
灵山苦笑一声:“那日任务完成后。我们撤退到安全区,却不曾想满就是一个陷阱,第三方的人一心想杀人灭口。所以,当所有人知道真相后,拼命地想要冲出去,想要活下去。那次的任务,秦凡也在其中。”
“唉。”说到这里,灵山不禁一声长叹,“当年若不是秦凡摒弃派系之嫌,带着我逃脱。恐怕我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明白了。”灵风点了点头,“你救他,不是因为你背叛了蝶变组织,你只是在报恩!”
“没错。”
“原来是这样。”灵风突然笑了起来,“弄明白这些,我也好向头儿交待了。不瞒你说,头儿其实早就怀疑到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今天你全盘告诉我,倒是帮了我不少。”
“哦。是吗?”灵山笑了笑,“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回去?”
“有与没有,试一试就知道。”灵风轻笑一声,忽然喵呜一声,顿时灵猫倏地从窗外跳了进来。
灵猫速度极快,而且出其不意。
它这一扑,刚好撞落了灵山的枪。
而这时,灵风已经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临出去前,灵风笑道:“灵山,你没想到吧,我会这么轻易的从你手上逃走。”
“那可未必。”灵山脸色一冷。突然一甩手,一个子弹大笑的东西立刻飞向灵风。
灵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可那子弹太快,而且死咬着灵风不放,甩都甩不掉。
这时。灵猫叫了一声,猛地挡在灵风面前。
噗的一声,子弹射来,径直打进灵猫的心脏。
“喵呜。”
灵猫哀嚎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灵猫!”
灵风悲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抱住灵猫。
“你不要吓我,灵猫。”灵风眼泪唰唰的流下来。
灵猫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情人,灵风泪如雨下,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不能死,你给我坚持住。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灵风状若疯狂,抱着灵猫就冲出去,也不顾自己杀手的身份,大声呼叫着医生。
因为动静太大,很快就有人来了。
只是当看到受伤的是一只猫时,那些赶来的医生护士不由啼笑皆非。
他们虽然能治病救人。却治不了一只猫啊。
骆河也跑了过来:“对不起,小姐,你的猫被刺中心脏,没救了。”
“你不要骗我!猫有九条命,灵猫怎么可能会死!”抱着日渐冰凉的灵猫的尸体,灵风发了疯的对着骆河怒吼。
骆河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着脸道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不妨去医院左侧的拐角处看看。那里有一家宠物医院。或许……”
呼!
话还未说完,灵风忽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真的像风一样朝楼下跑去。
看着灵风逃跑的背影,灵山没有追的意思,只是喃喃自语道:“念在你我同事多年的份上,暂且再让你多活两天……”
“凡哥哥!”
话还未说完,宋司音急急忙忙地从病房外跑了进来。
只是,当发现秦凡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时,宋司音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屋内那名不速之客灵山的身上。
上下打量了灵山一眼,宋司音皱眉问:“你是……”
“不要害怕,我是朋友,不是敌人。”或许是因为担心宋司音发现屋内有死人以后会尖叫,灵山特地将病房的房门关上。并好言劝慰宋司音。
随即,宋司音也因为看到屋内的尸体而惊吓地瘫倒在地。
“她……她是你杀的?”
“不是。”灵山将宋司音扶起来,“是刚刚跑了的女人杀的。”
“那个要救猫的女人?”
“没错。”灵山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在秦凡的身上。“小姑娘,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还在昏迷中。”宋司音满脸担忧地回答。
“那就好。”灵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会没事的。嘿嘿。”
昨晚开枪射击秦凡时,灵山特意在开枪的时候做了手脚。
他清楚秦凡的实力。知道秦凡能够死里逃生。
虽然如此,他还是担心会出意外,所以才提议让灵风来追杀秦凡。
名义上说是追杀,其实是在跟踪秦凡,暗中保护着秦凡……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越来越好看的秦凡,灵山不由自主地坐在床边:“凡,你当年救了我一命,今天我救了你一命,咱们俩扯平了。”
叮铃铃……
话刚说完。灵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灵山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奇怪,她怎么还打电话过来?”嘀咕一声,灵山准备接通电话。却看到宋司音依旧是一脸忐忑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杀人的魔鬼一般。
灵山无奈地耸了耸肩,并未立即接通电话,而是对着满脸恐慌地宋司音道:“小姑娘,你只要好好照顾好他,我不会伤害你。”
“哦。”宋司音点了点头,却也不敢走到病床边。
灵山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很难改变宋司音心里对自己的评价,只好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怎么?你怕了?”电话里,传来灵风极为阴冷的声音。
“呵呵。”灵山冷声笑了笑,“我本不想赶尽杀绝,你却还打我电话,是不想活了?”
“不。我一点都不想死。”灵风冷冷一笑,“我打你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你我的这个仇,我记下了。灵山老头,你今天杀不死我,我明天就会杀死你。我要你替我的灵猫偿命!”说着说着,灵风的语气非常的冷厉,令人听得瑟瑟发抖。
“好,我等着你。”灵山也不示弱,“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怎样杀我!”
“那咱们等着瞧。”
说着,灵风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灵山毫无惧意,脸色非常的轻松。
他心里面知道灵风想要干什么,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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