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超心中暗暗想到,小焜,别怪叔叔,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两人不算激烈,但是暗流涌动的对话总算结束了,大帐内又恢复了平静。
静的帐外的士兵巡营的脚步声都能听见,火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终于东平焜忍不住开口说道
“李叔叔,这事情有我父亲的意思吗”
东平焜对着李玉超说道,两眼直直的看着李玉超,眼神中写满了疑问。
此时,已经坐在位置之上的李玉超看着盯着自己的东平焜,眉头微微挑起,还是张嘴说道
“小焜啊,我要说有关系你信吗,我要说没有关系,你信吗?”李玉超不知不觉中打了个太极。
东平焜听到李玉超的回答之后,默不作声了。
“是啊,有没有父亲的授意有那么重要吗,既然事情都这样了就坦然接受吧,小爷还没在火炊队待过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既来之则安之。”
瞬间,东平焜仿佛满血复活了一样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了。
“看来,你是想通了啊,小焜”
目睹着东平焜在帐内的一切动静的李玉超,一直没有开口打断东平焜的思考,他知道,东平焜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想通了,别人的劝说很可能起到反作用的,不过这会他看到东平焜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也替他开心,毕竟,也是将门虎子,这猛地一下子变成了伙夫,这个落差可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东平焜听到李玉超的话,也对着李玉超说道
“李叔叔,保重身体,明天我就去火炊队报道去了,不在中军了,不能每天都见你了,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对了你的眼睛一定要注意,毕竟我去吹火去了,可没人给你治眼睛了,所以,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少看吧,不然我会跟婶娘打小报告的啊,哈哈”
说完这些,东平焜转身就走,不,不能说是走了,得说是跑了,留下李玉超在帐内目瞪口呆。
这个东平焜,思想转变也太快了吧,这孩子,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苦笑了一声,李玉超也伸了一个懒腰,拿起了今天汇集的军情继续研读起来,并且对着账外喊道
“换茶。”
这时候的东平焜在李玉超的中军大营刚刚认定自己火炊队的工作,而就在远处的西秦,大战也再一次开启。
“娘的,这个尚云谦到底怎么想到,只要兴致来了,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早上打,中午打,晚上打,有时候一天都没动静,这倒好,刚刚傍晚击退的攻城,现在又开始了,卫兵,取我铠甲”
在西秦的兵营之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正在帐内不停的嘟囔,桌子上的饭菜,也一口没动,就听到守城士兵的号角声,赶忙让卫兵把他刚刚去掉的盔甲拿过来重新披挂上阵。
没错,此人就是西秦总兵,田疆,这几天他可是承受了无比大的压力,景国打过来之后,第一天就发动了三次攻城,每次都在万人之上,如果不是西秦城池牢固,守城官兵拼死作战,可能传到金戈军的军情就是尚云谦一日之内攻下西秦,大平将士损失惨重,三西先丢中枢,金戈军说不定也得搭进去,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前锋大将东平豫率一万人马及时赶到,才勉强让西秦缓了一口气,但是,第二天之后,尚云谦就不停的分批次攻城,每次五千人,不多不少,还不血战,打了就跑,赢了也不贪,每次这样的骚扰让西秦守城官兵不胜其烦,别说田疆烦,东平豫这几天,天天想带着人马出去跟景国军队打野战去,只不过,田疆身为守城大将他深深的知道,这就是景国人的战术,现在守着城池能打,一旦出去,尚云谦的人马会顷刻间,将自己这些人马撕成碎片。
一路上,田疆的思绪不停的飞驰,转眼间就到了城墙之上。
他一眼就看见了,整整齐齐的五千人景国方阵,分为五块,五个火红的方队,最前面的攻城车,后边的盾牌兵,以及中间的步兵,还有最后掠阵的弓箭手,标准的攻城方阵,景国人还一身红衣红甲,这会虽然天色晚了,但是整个天空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一样,如果不是久经沙场,一般的新手,很可能就会被这阵势吓得当场腿软。
“这个尚云谦,真不嫌累,又来了,要不是人马不够,非要下去,跟他决一死战,直闯他的中军大帐,一刀剁了他的狗头,以后他的儿女们都是没爹的孤儿小哑巴了”
正当田疆在观察这次景国军队的 进攻队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粗鲁的抱怨之声,不用想,又是咱们的豫将军到了。
“哈哈,豫将军快人快语,豪爽之气让本将很是敬佩啊。”
田疆转过身来,只见来人一身金甲,穿戴整齐,手中拿着标志性的大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果然是东平豫,田疆张嘴就“夸奖”起了东平豫。
东平豫一脸气愤的样子看来还没下去,不过看到了卫关大将还是控制了一下情绪。
脸上漏出了了一丝苦笑
“田叔,你也别笑话我了,我现在打不过他,我过过嘴瘾还不行啊,我当兵当惯了,性子粗鲁,田叔你也不是不知道,别笑话我了”
听到东平豫的自嘲,田疆也不由的笑了,同时拳头还是在东平豫的身上打了一下嘴上还没停止笑骂了一声
“你这个臭小子,没时间瞎扯了,敌人马上就扑过来了,记住,还是你东,我西,一定要守住,为岳帅争取时间,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