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着一声声的金属鸣叫,景阳军的攻势,逐渐减弱,继而慢慢消失,如退散的潮水一般,四散而去,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伤员互相搀扶着撤退而去。
西秦城池依然屹立不倒,但是也留下了守城士兵的鲜血,以及数百英勇战士的生命,这场攻城战,最终还是以西秦守军守住城池而告终,这也是西秦被围困这么多天来的常事了。
看着如退潮一般退散的景阳军队,守城的西秦军士已经习以为常,连短暂的欢呼都没有,就投入了紧张的收拾战场之中,有的战士过于劳累靠着城墙都睡着了,大多数的人还是忙着修补城墙,打扫战场。他们知道,下一次的攻城,说不准马上就来了。
田疆和东平豫也在城墙之上,奔走指挥,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仿佛圣女的手,抚摸在西秦这座高高耸立却又伤痕累累的城池之上。
就在西秦一片血战之时,东平焜也跟着中军令官,抱着铺盖,来到了火炊队的营房之内。
“火炊队二队集合”
一路上连无论东平焜如何拉关系,套近乎,这员精瘦的令官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气的东平焜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黑着脸就来到了火炊队的营地。
此时,这个被动平焜怀疑是不是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的令官终于开口说话了。
随之是一阵短暂的骚动,东平焜也默默的看着,正在集合的火炊队。相比较其他长期杀伐的士兵,这些人身上少了一些杀气和干练,因为长期的和伙房打交道的缘故,身上多了一些说不清楚的烟火气,带着些许的磨叽的尽头,这让东平焜感到些许的不舒服,也许是长期跟一线士兵待在一起,这样的节奏让他觉得有些些许的不舒服,趁着队伍集合的功夫,东平焜也在打量着火炊队的驻地营帐。
只见两几个大大的营包耸立,和平常士兵的住处没什么大的区别,周围散落着些许的干草,显现出一丝的杂乱,在营地后方,隐隐的看见了厨房的轮廓,看来他们吃住工作都是在此进行。看着正在集合的几十号人,他的单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咯。
正在东平焜放飞思绪的时候,火炊队二队已经集合完毕。
队长模样的人,站在队伍最前方,对着东平焜二人回话。
“回禀长官,火炊队二队集合完毕,请下任务,火炊队二队队长,陈二柱。”
只见一员大汉正在用最大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喊着,看来这人也是有荣誉感的人,并不因为自己只是火头军就自暴自弃,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大平利剑金戈军的战士。
“有劳贵官,下面宣读右将军令,李焜,即日起,入火炊队二队,担任副队长一职。陈二柱,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带走安排一下。”
令官在传令之时,眼光还用余光扫了一下东平焜,只见东平焜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个命令,仿佛这个命令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火炊队二队的人,刚刚集合完毕的时候还满心的疑惑,中军令官很少到火炊队来,这次还带了个年轻人吗,穿着打扮不像是底层的士兵,至少那身软甲还不是一般的士兵能装备的起的,正当他们满心的疑问的时候,令官宣读的命令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震惊,这个年轻人,是来火炊队报道的,这可真是稀罕了,火炊队历来是那些平民子弟中不太适合当一线战士的人来担当的,而看他的穿着也不想平民子弟,怎么会沦落此地,难不成跟那位一样,犯了大错,沦落到此,这样就说的通了,想到这里,众人将目光投向了队伍的最末端。
同样的东平焜也将目光投向了哪里,因为他感到在黑夜中有一道目光盯着他,让他嫉妒的不舒服。
在队伍的末端在站立着一个身影,在黑夜中,显现出修长有挺拔的身姿,穿着的是一身普通炊事布衣,但是也掩盖不住他身上干练的气质,消瘦的脸庞上两边各有两道流苏垂下,黑色的眼睛配合着两道剑眉,英气勃发。此时他也在看着东平焜,但是看见东平焜也想他投来目光注视的目光之后,便转过脸去,不再搭理东平焜了。
“真是个怪人”
东平焜善意的善意的微笑根本起不到作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李焜,以后,你就是二队的副队长了,来,见过张二柱队长”
李焜就是李玉超特意交代的改个名字,毕竟东平这个姓氏在金戈军中的意义太过于重大了。
令官好像跟张二柱交代完了,出声让东平焜前来,与张二柱见面。
东平焜走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一看就是个老好人。
东平焜弯下腰,深深的对着张二柱施了一个大礼,带着真诚的语气说道
“在下李焜,见过张队长,小人才疏学浅,由初来乍到,还望张队长多多指点一二”
说完,又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