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实在是想挽留薄云朗,于是宣布了一件事:“诸位,方才几位公子的挑战很是精彩,不能因为那就让几位公子中途退出啊,只要大家没意见,那几位公子就当是通过了这一场比试,直接进去下一场,不知道各位可否同意?”
这话一出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这还是从所谓有的事情,放在平时绝对是全盘否决的,向来就没有这种规定的,可是今天有些不同,赵毅赵大人家的两位公子都退了出去,这话一出那二位公子又可以继续比赛了。
赵毅是何许人也啊,有谁敢和他过不去啊,就算是不把他当一回事儿,也不好随意就就那样得罪人啊!
况且广平王爷薄通的儿子也在场,这样一来,全场无人提出反对。
薄云朗见状也就没有再推脱了。
多数人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少数人还是有些嘀咕的。
譬如赵言就听见那么一声。
“不过就是个硬骨头罢了。真不知道这些人,那起个什么劲啊!这凭的不就是那些雕虫小技而已吗,一个堂堂的世家公子,竟然用上了扒人家裤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不屑的语气让赵言听了,不禁冷哼。
“这还有方才那个姑娘家,真不知道,他爹娘是怎么教她的,竟然上场和一个男子比试,这虽说赢了是赢了,可这面儿上都不好看呢,不就是个射箭么。”
赵言往后一瞧,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这样说话,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赵言里心都凉透了,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皇室中人真是不识人才啊!
这赵言虽然说是一心想教训教训苏亦瑶的,可经过了这场比试,让他深刻的知道,苏亦瑶有多强大,这射箭,他可是苦练了好些年的,连他大哥都说他的射箭高超,这是事实,从来都没有多少个人能够比过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苏亦瑶竟然轻而易举的赢了他。
而那薄云朗,他也是亲眼瞧见他与那状元郎李御锋比试剑术的,起先他只觉得二人剑术相当,不分上下,后来薄云朗那一招让赵言彻底明白过来,其实这薄云朗和苏亦瑶是一样的,他们都一样的那么强大,强大的令人可怕了,他们的强大是悄无声息的,几乎是没有人能察觉得到的,等察觉到了,已经晚了。
虽说赵言此刻是心服口服,可还是看不惯苏亦瑶的,这次确实是他输了。
这一场射箭结束之后,公子们都开始准备下一场的比试。
然而第三场的比试,比的恰恰就是那最难的一场。
像之前的骑射,这是武艺上的比试,是可以通过授武师傅长年累月的教导,和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努力,不需要很多天分,就能成为个中高手了,可接下来考的是文采,考文字上包括的东西可就多了。
这世界上的古书,千本万本根本没有人能读得尽的,所以这比起来可就难上加难了,这比试可不是写在纸面上给考官过目,而是要用嘴巴说出来。这文字你说话相结合起来,那可就大大加了难度,所以呀,这说话上也特别特别有讲究,这脑子里想的和嘴巴上说的。可是要一致。可有多少人能做到,心口结合呢!如若真能做到心口结合的话,那么这场比试可就十拿九稳了。
可这一眼望去。参与比试的公子们都是左顾右盼,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这心里都没个底儿啊!
其实想想也是。这些少年们最大的不过也就二十出头,小的有十五六岁,武艺可以是可以从小就开始练,可这书是越读越难的。更何况像男孩子又有多少能沉得下心,阅读古籍的呢!所以历年来前两场就算拿了第一,这第三场也不一定能进前十。
更何况他考的东西是十分十分散漫的,这考题是需要抽签的。里面包括了多少东西啊!
有文有武。这文就包括了,诗,对联也包括了最平常的做文章。可武里面,包括的东西可就多了!尤其是兵法里面的东西,他们平时几乎都碰不到的。
所以呀,这难就难在这里。
这就形同大海捞针啊!
苏亦瑶把早就准备好了的纸条交给绿萝。
她记得薄云朗,还有一个弟弟,叫什么来着?哦,她想起来了,是叫薄云辞的,她只见过他这个弟弟一次,这还是前世的事情了,听说他也来了,上辈子赵言就是凭借这个策论被赏识的,苏亦瑶心里记得很清楚。
苏亦瑶之所以会选择把策论交给他,也是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二人选中的是同一个题目。
她还记得那题目是——“论君王与百姓。”
绿萝什么也没问,只是听从小姐的吩咐,把纸条送到了那位公子的手上,转身就走了,当然了,绿萝没有让薄云辞看见自己的脸,他是把石头包在纸条里面,看准了他然后扔了过去。
薄云辞接到那张纸条,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
像前两场,他之所以不出面,完全是不想惹是生非。他来参加这个比试,也就是来过个场罢了,不像他二哥薄云南那么认真。而且,大哥薄云朗的本事,他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总之,从今往后还是少惹他为好。
薄云辞一打开手里的纸条,再仔细看里面的内容,不由得震惊了一番,这篇文章,写得真是好极了,可以说是妙笔生花!只是,怎么突然有人给他送文章,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他把纸好好的放进里衣的口袋里,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就去抽签了。
他抽完之后一打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试题就是:论君王与百姓!
方才那张纸条上所记载的内容不正好就是这题目的策论吗?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送的纸条?
心里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有些窃喜的。
谁不想出风头啊,薄云辞向来没有出过什么名声,这回没准儿还能博个好彩头呢!
你是用手摸了摸里衣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