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奉茶的时候,恭王妃接过茶盏,特别和煦地拍了拍锦离的手。
锦离:emmm...…
这是爱屋及乌了?
看来路线走对了,在王府的日子只需要盯着萧美人这头怪使劲刷,直接通关。
敬了茶,恭王妃给了锦离一套相当华贵精致的首饰,恭亲王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锦离悄咪咪捏了捏厚度,起码几千上万两银票。
敬杯茶收获颇丰,恭王妃送的那套首饰价值千金,卖了估计能吃十年。
锦离超级开心,如果有尾巴绝对会疯狂摇摆。
心想,要是每天早上都能来一遭就好了,收礼物什么的最开心了。
接下来,闲聊了一阵,主题围绕着萧美人,恭王妃越看锦离越顺眼。
搏了高印象分,锦离再接再厉摸出一张固本培元的药方子,面上淡然,心下谄媚的递到恭王妃手里,让她拿去给御医瞅瞅,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用于给萧美人调理身体。
恭王妃拿着药方子笑容满面。
萧景铄似笑非笑。
锦离笑不露齿。
至于萧美人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意图,锦离并不在乎,大家都不是什么白瓤子,求同存异呗。
演完戏,离开主院,锦离在想,这段时间,郡主大人一直深居简出,特别安静,不知道是心伤到了极致还是失去了外挂生不如死,没力气和能量作妖。
还有半个月郡主就要嫁入王府,婚期定的比较仓促,刚才听恭王妃的口气像是怕郡主一击即中怀孕,怀着崽成婚不吉利,古代人很讲究这个的。
这样也好,郡主早一日进王府的门,任务就早一天结束。
三两下把她摁死在王府,剪了翅膀,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回房的路上,锦离一只手搀扶着萧景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猜测着郡主的隐身瞬移的能力到底还在不在,如果在,还有些麻烦,王府困不住她,恐怕需要做掉,不然委托人回来依然会麻烦不断。
“你在想什么?”萧景铄垂眸看了看心不在焉的人。
锦离谎话张口即来:“想着怎么把你的身体调理好。”
萧景铄神色透着一股萧瑟的绝望:“我的身体我清楚,多活一天都是拖累,你无须强求费神,不过是与天争命,徒劳而已。”
锦离仰着头看向他,微微一笑:“与天争命也要争一争,香薷还想同你白头偕老呢,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认输,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多活一天都是赚了,锦离发现萧景铄身上有一股看淡生死的不以为然,仿佛活着是一种受罪,得给他熬点心灵鸡汤。
萧景铄身形顿了顿,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你想与我白头偕老?”
“是,这是香薷的心愿。”锦离用词讲究,是委托人的心愿,不是我的:“所以呀,你要配合我。”
萧景铄问道:“嫁了一个病秧子,你就不觉委屈?”
锦离斩钉截铁的回道:“不曾有半点委屈,香薷甘之如饴。”
本来这场婚姻就是一场利益性质的交易婚姻,双方你情我愿,有何可委屈的。
相信慕父不久之后在太医院的职务会更上一层楼,委托人的哥哥即将入仕,有了坚实的后盾定能博个好前程,慕氏家族在外的营生亦开拓出一条康庄之路。
既得到了利益,谈委屈岂非显得很矫情。
“你倒看得开。”萧景铄淡淡道:“三日之后回门,问问你哥哥心中可有谋算。”
“好。”锦离一听,心下欢喜,这是三省六部任君挑选的意思。
锦离没有客气,本就是利益交换,该拿的利益绝不手软。
谈利益的时候千万不要谈感情,推辞欲拒还迎反而适得其反,心知肚明的事情遮遮掩掩显得小家子气。
“春光正好,要去园子里坐坐吗?”谈完利益,就该联络感情了。
萧景铄摇摇头:“有些乏了。”
“那我们回去吧,”锦离笑眯眯地说:“回房我帮你揉捏片刻,你午憩一会,下午出来转转,晒晒太阳。”
萧景铄:“好。”
两人回了屋,锦离泡了一杯参茶,伺候萧美人喝了,再来按摩。
破缸子身体,每天必须要疯狂往里面填东西,不然容器里的能量流逝完了,身体就要面临干涸枯竭,死翘翘。
要是生在一般人家萧美人早就死硬了。
每天都需要供应各种各样的珍贵药材食材,源源不绝补充身体里快速流逝的营养,就拿刚刚那几片几百年份的野山参来说,喝得哪是茶啊,明明就是金子。
虽说那宝贝能提供生机,但凡胎俗体终归还是需要补充其他能量的。
在锦离一双巧手的揉搓下,萧景铄很快入了睡。
见他进入睡眠状态,锦离甩甩酸酸的手臂,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下塌,眸光流转瞅瞅塌上的睡美人,确认一番,然后端起茶杯,手速极快的捞起杯底的参片,塞嘴里嚼巴嚼巴吃了。
野山参泡茶喝太浪费奢侈了,里面的营养成分实际上泡不出来多少。
萧美人体虚不能直接嚼食参片,喝完茶每次都倒掉实在可惜了,锦离秉承勤俭节约的精神,悄摸摸捡点萧美人的残羹剩饭吃。
二崽子在系统空间里捂眼睛,真是没眼看。
锦离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对委托人的身体好,无所谓咯,咱不讲究,而且又不脏,有啥不能吃的,穷讲究那是病。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吃,被人发现逼格唰唰掉。
要维持高贵典雅的形象。
嚼了几片人参,锦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拳能夯死一头牛。
运转功法,把能量全部吸收到这具身体里。
功法运转一周,能量吸收完毕,锦离到外间吩咐玉竹去一趟厨房,让厨房炖一盅天山雪莲炖雪蛤,再备上午食,一会萧美人起来就可以食用。
反正王府壕无人性,金山银山底子厚,锦离啪啪报了一排奢侈又营养丰富的菜单。
玉竹领命去了厨房。
锦离返回内室,乖巧的守在榻前,翻看着委托人的手札,争取在离开前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