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变态折磨下,司南又哭又笑,汗水泪水如瀑。
豆大的滴滴哒哒淌,如墨点洇在地板上。
只是来捉个奸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两个神经病!!!
司南无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冲动是魔鬼。
他要崩溃了,不-—他已经崩溃了。
求饶,嘶吼,威胁,讲道理...…通通不管用。
两人玩得起兴,充耳不闻。
完然当他是一个充气娃娃。
司南放弃了...…
精疲力尽。
心力交瘁。
生无可恋。
自暴自弃的想,鬼畜妻既然说不能玩死,也许忍到天亮就解脱了。
走出这扇门,从此他一步也不会再踏足这里,他发誓再也不会单独见疯婆子。
“哎呀,亲爱的,我好像闻到一股烤肉香耶,你有闻到吗?”
“嗯,闻到了,蜡烛稍微挪开一点,别烤熟了,他明天还要上班呢。”玩得起兴起,差点把任务忘了。
锦离抽了抽鼻子,挠了一下眼皮,又说:“宝贝你去厨房拿瓶孜然上来,洒点孜然,我很好奇,人肉洒了孜然会不会跟烤肉的香味一样。”
“好呀,我也想知道。”萧然嘴角泛着小梨涡,立即赞同了金主爸爸的主意,迈着激动的小步伐跺跺跺跑下楼。
一夜,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金主爸爸好会玩。
一会,萧然手拿刷子调料罐,有模有样的在司南脚底板刷上孜然,工作的样子极其认真,俨然烧烤摊的小老板,空闲间还问了问锦离:“姐,你看够吗?我还拿了辣椒粉,要加点辣吗?”
锦离觉得工作状态的萧妹妹超级可爱的,忍不住伸手薅了一把萧妹妹浓密的黑发,极其认真的回答:“嗯,来点吧。”
俨然站在烧烤摊等待烤肉的顾客。
一会,
“咦~好像跟烤肉不太一样。”俩变态脑袋凑到司南脚边,使劲嗅了嗅。
动作奇异同步。
锦离表情认真,沉吟片刻:“我猜是因为脚板没有肥肉的原因,也许要刷点油。”
萧然偏头一想,不赞同道:“我觉得不是,你看鸡爪子,猪蹄子满满的胶原蛋白,人爪子不应该一样吗,我猜是因为人.肉酸性的原因,书上不说了吗,人.肉是酸的。”
很认真的讨论着。
“对了,对了,我还想到一个原因,或许因为他没洗脚的关系。”萧然神情一下变得嫌弃无比,远离了臭脚。
“嗯,有点道理。”锦离揉揉萧妹妹毛茸茸的头发,不吝夸赞:“宝贝真聪明。”
本来,导演的是一处捉奸戏码,不知道为啥,事情发展着发展着就变了味道。
配上昏暗的灯光活生生演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司南:……………………
痛呼过瘾,喉咙已嘶哑。
眼神空洞木然。
脸部肌肉痉挛。
俩白痴疯子!!!
天底下最疯的疯子!
玩了一个多小时,锦离失了新鲜感,扔掉小皮鞭对萧妹妹说:“我累了,走,躺床上去,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萧然从善如流爬上床。
两人肩并肩躺在床头,锦离摁开遥控器,电视屏幕里出现一男一女,面孔熟悉。
“咦,他不是他吗?”萧然指指电视里的男主角,又指指坠在天花板摇摇晃晃的司南。
锦离点头:“是他。”
萧然睁大了眼:“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锦离眉目沉静:“就是你想的那样。”
萧然露出几分诧异来,心脏该有多强悍才能面不改色观摩自家老公跟别的女人那啥。
锦离:你想多了,他不是我老公,他要真是我老公,早惨死八百回了。
画面里,一男一女进入房间,迫不及待拥在一起。
然后...…
此处省略五千字。
嗯嗯啊啊声音响起,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司南听见熟悉的女声,蓦然惊醒,艰难地挪挪头,往声源望去。
一开始还以为鬼畜妻丧心病狂把裴倩倩也掳来了。
待看清楚,他张大嘴嗬嗬粗喘气:“疯子,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
狂嗥声显得有气无力。
他的鬼畜疯妻面不改色跟奸夫讨论着画面里的姿势,美感,灯光,氛围什么的,还对奸夫说:“一会你拷贝几份带走,他要找你麻烦,你就公布到网上去。”
其实,房间的灯一直处于昏暗,一进房间就遭到俩变态花式虐,百般摧残折磨,雪压霜欺,司南根本没看清奸夫样貌,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个轮廓。
而且他也不关注娱乐圈。
下半夜,修炼时间快到了,锦离送走萧妹妹,终于大发慈心放了司南下来,还特别善良的帮他敷了药,叫了一辆车,送他回裴倩倩家。
一条龙服务。
司南全程都死着一张脸,特别暮气沉沉。
地狱煎熬半夜,精神奄奄一息,萎靡不振,身体伤痕累累。
不知道为什么鬼畜妻避开了他的脸,尽捡身上隐秘又容易肉疼的地方折磨。
肉体折磨不算什么,精神折磨才是他最不能承受的痛。
司南到家的时候,裴倩倩一直没睡等在客厅,看见司南人不人,鬼不鬼,整个人仿若失了魂,木木呆呆,问他话也不说,仿佛身处炼狱的游魂。
裴倩倩都快吓傻了,捂着嘴嚎啕大哭。
若往常,裴倩倩哭得如此伤心,司南早就疼进心房。
可此刻,司南只是机械的往卧室走,进了卧室鞋也不脱,直挺挺倒在床上,麻木的拉起被子盖住头。
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一觉睡过去,只愿一觉醒来,昨晚不堪又惊心动魄的经历化为一场梦。
可是,他一闭上眼,有些画面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晃荡,鬼畜妻幻化成小人版,手拿一把赤红的剑,在他脑海里蹦蹦跳跳。
啊啊啊啊啊,他要疯了。
他真的受了很大很大的刺激。
固定思维中,妻子形象从来都是娴淑,柔顺的。
她天性贤良,兰心蕙性。
而今妻子哗然惊变,粗俗,鬼畜,暴戾,喜怒无常,坚硬无比,无一丝女子该有的柔软。
现在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她没有情感,没有心,没有肺,像一块千年寒铁,冰冷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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