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方来路的吕布,将伤口简单包扎,便继续寻找驿站。
他心中明了,大店断然不可再去,只好寻了一家小店进行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晌午吕布才缓缓睁开双眼。
一路从云雾山来到此城,足足走了三天,还好元奉为其备了些许干粮,不然只能挨饿前行。
为此吕布还感叹布袋神奇,可到了夜间却是难熬,两天晚上都是在树上度过。
好在这一觉总算补了回来,经过一夜自愈,本就无碍的两道伤口基本闭合,这也亏得吕布身体健壮。
不能坐吃山空,吕布自然不会一直呆在客栈,于是又一次来街头,四下寻觅。
由于昨天一路狂奔,此时早已身在他处,若大城市,想找他吕布一人谈何容易。
东瞧西看,吕布来到了一处镖局门前,看着上面的金字招牌,吕布心生计较。
军队暂时不能去,但镖局却可以,同样都是舞刀弄枪,只是换种形式罢了,打定主意,吕布才走了进去。
“壮士何事?”见吕布走入,柜台男子赶紧招呼。
吕布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轻咳一声问道:“敢问兄台,此处可还用人?”
第一次为了生计出来谋职,吕布当然有些不适。
男子见吕布有些腼腆,不免好笑,但还是问道:“你武艺如何?”
这一句真把吕布问住了,该怎么回答?三国之首?还是稀松平常?
来到玄界,对自己的武艺也没个衡量标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几阶?几段?”见他不答,男子换问。
吕布又是一懵:“几......几段?”
元奉也和自己提过,只说他现在不过宵小而已。虽然之前与人有过接触,但是依旧无法判断。
这壮汉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居然反问自己?柜台男子愕然盯着吕布。
吕布脸黑,但随即回道:“兄台有所不知,某一孤儿,虽从小便舞枪弄棒,但奈何无人教导,所以不知阶段多少。”
男子狐疑地看了吕布一眼,这事还需要人教,哪里来的乡巴佬?但还是耐心已对:“算了,先跟我来吧。”
吕布点头,随行跟上。
来到后堂,再过两门,赫然出现一处道场,这里虽然不大,但容纳百人却不在话下。
此时,道场中央正有许多人在此练习,见男子领人过来也不去看,依然各自忙碌。
穿过人群,来到墙落,吕布便看见一个柱状物品。
此物高约七尺,表面精致细滑,还隐隐有炫光流动。
吕布不明所以,只好扭头看向男子。
男子有些不奈,催促道:“伸手摸呀,看我作甚?”
吕布暗恨,一定又是元奉故意隐瞒,才有今日丑事,待某翻身,定叫你知道厉害。
心中气愤,表面却是平静,于是吕布赶紧出手去试。
当手掌刚一接触,自身气息便传入其中,不过吕布并不在意,由于之前所见,他也猜到这种事在此界太过寻常。
仅片刻,物品表面光泽一闪,一排篆字便映入眼帘。
八阶 中段
字迹虽简单易懂,但吕布还是难分高下。
“马马虎虎”见到字样男子说到,随后将手一挥:“走吧。”
于是领着吕布又回到了前厅之中。
二人宾主落位,男子继续开口:“八阶在我虎牙镖局算是一般,但中段倒也够看,正巧现在缺人。”
吕布也没插话,刚出过丑,还是少言慎行的好,等以后有了机会再问不迟。
“这里管吃管住,每月二十银两,另有分层,你可满意?”男子继续说着酬劳。
二十银两,若在以前,还不够一顿挥霍,但听管吃管住,吕布才有兴趣,便一口应下。
“签写文书”,男子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笔墨。
刷刷点点,二人均落下姓名。
吹干墨迹,将其收好,李霄继续道:“吕布,你初来,便先从趟子手做起,若日后表现良好,提升大可放心,不知你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趟子手是镖局最底层,通常以做杂事为主,但有镖头带队,也可以外出跟班。
没想到接了一份“快递”的活,但吕布也没抱怨,答道:“无需劳烦李兄。”
见吕布也是干脆之人,李霄便直接吩咐:“你即为趟子手,那就先将箱子送往林县,上面写着详细地址。”言罢,朝箱子指去。
吕布点头,但却没动。
李霄疑惑地看向吕布:“既为伙计,为何不动?”
“我不识路。”吕布尴尬答到。
李霄见状,气的直想骂人,随手扔出一张地图:“真不知你是如何身长体壮的,怎么凡事不知呀?”
接过地图,吕布咧嘴一笑。
因为这对吕布来说太重要,不但可以分辨方向,既可以谋划未来,正是他急需之物。
只是得了一张地图,有何可乐之处?见吕布举动,如同傻子一般,李霄不免有些后悔。
找准方位,吕布方才动身,但临行之时,却对李霄玩笑:“某去也”。
李霄早已受够,哄苍蝇一般:“快滚,快滚。”
......
林县属此城管辖,所以道路并不遥远,吕布折返只用了一天时间,虽然回来已经天晚,但这也算极快速度。
李霄也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效率,见了回信,确定收货无误,才对吕布露出笑脸。
吕布满不在乎问道:“敢问李兄,吃住怎办?”
对于本次运送,李霄非常满意,所以并未刁难:“你先去吃饭,随后我给你安排住所。”
吕布谢过,便朝后堂走去。
一番吃喝,吕布拿到钥匙,又是李霄带领,才寻得自己房间。
打开门锁,迈步而入,房间不大,只有一床被褥和简单家具,好在一切整洁如新。
简单交代过后,李霄便自行离开。
看着卧榻,但吕布感慨颇多。
得人眷恋,身死重生,但此刻又需从头做起,必须好好筹划一番,再不能到处认爹。
想着便缓缓掏出地图,白天只为做事,都没来得及详细查看。
此图虽然标记粗糙,但大概位置却也得见,怎说也是将军出身,看图这等儿戏简直不在话下。
一眼看去,吕布便深陷其中,不过一丰裕城池便是东京三倍有余,还不算治下县市,其他村镇更是数不胜数。
咣咣咣...
就在吕布沉浸之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吕布纳闷,却还是将房门打开。
只见一个黑胖汉子站于门外,吕布刚来自然不识其人,问道:“兄台何事?”
汉子嘿嘿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帮忙打点酒回来。”说着将手中酒壶递了过来。
“打酒?为何叫我去?”吕布不明白。
汉子有些不悦地说道:“新来的,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看着汉子一脸坏笑,吕布已经猜出大概,但还是装傻道:“确实不知有何规矩”。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说着再次将酒壶递了一次。
“我刚来,不认路,你自己去便是。”吕布说着就要关闭房门。
黑脸汉子一把按在门板之上,瞪眼道:“小子,徐坤大爷是不是给你脸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布不想与老油条发生不快,便再次尝试关门,但徐坤依然将手死死压在上面,根本动弹不得。
诸如此类以老欺新,吕布之前见过许多,只是无空管辖罢了,谁知今天居然轮到自己头上,这还能忍?
“你再不放开,我便拳头伺候”吕布嗔怒。
徐坤听了,不怒反笑:“新来的,都是这般脾气?”
砰......
话音刚落,徐坤便挨一拳。
吕布知道,和种人无法讲说道理,只能以实力取胜。
“好小子,你敢偷袭我,真是不知死活。”徐坤捂着鼻子说到。
言罢,抓住吕布便从房间一甩而出。
吕布也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力气与速度,可以一把将自己扔出这么远。
还未站稳,徐坤飞脚便以袭来,吕布赶紧向一旁躲闪。
可这是徐坤虚招,而后一拳才是实打,这一击打的吕布后退数步。
被打吕布心中火起,同样出拳进行还击,奈何怎样努力,也粘不到徐坤身躯。
“刚才不防才被你得逞,以为还有二次机会?”徐坤又是一脚将吕布踢开。
这一脚,直接踢的吕布仰面栽倒,而后再打再倒。
吕布也知彼此差距,根本不能对抗,但倔强如牛的他,依然举拳反抗。
他们的打斗,已经吸引了不少“观众”,这些人都是镖局里面的伙计,因为房间并不隔音,所以很多人第一时间都出门查探。
此刻的吕布已经遍体鳞伤,嘴角鲜血直流,但依然奋不顾身,直冲而上。
砰......
徐坤再次将吕布击倒。
但吕布还是艰难爬起,挥手出拳,再倒,再起......
“已经第二十七次了,没想到这新来的如此有种。”围观人群说到。
吕布早已颤颤巍巍,但仍旧咬牙切齿地盯着徐坤。
“别以为这样,老子就不打你了。”说着又是一拳轰出,又将吕布击倒。
想我吕布曾乃人中之龙,何以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服!吕布想着再次起身而立。
“哇,二十八次了,还能坚持?”人群之中惊叹不已。
就在徐坤再次伸手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将其拦下:“差不多得了,别闹出人命。”
徐坤便顺坡下驴:“继续下去也是无趣,朱然兄既已开口,徐某自然卖你面子”。
说完,又对吕布言到:“下次再见,你若不服,还打。”
吕布紧握双拳,怒视徐坤:“有朝一日,定百倍偿还。”
“随你,但也记住我刚才的话。”徐坤慵懒说着,而后轻蔑瞟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吕布,便转身离去。
热闹不在,人群也逐渐散去,临走之时,朱然给了吕布一瓶红药。
吕布谢过,便一瘸一拐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问道:“吕壮士没事吧?”
吕布回看,惊讶开口:“怎么是你?”
青衣女子,微微点头,赶紧上前搀扶吕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