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南城。
名流云集的绝色酒吧里,忽然间,整栋大楼陷入一片黑暗。
谁也想不到,此刻,林蕊歌居然在绝色的顶楼绑了全球最岑贵的男人——霍劭琛。
林蕊歌给男人蒙好眼睛,而后翻身下床点燃蜡烛。
昏黄的烛光下,是林蕊歌从未见过的俊美绝伦的五官,林蕊歌有些惊讶男人的容貌,但想起自己温柔的宁哥哥,嘴角便现起一丝笑意。
“叮咚!”
听到自己的信息通知,林蕊歌拿出手机点开,猛然僵在原地,原本灿烂的笑容也随之不见。
视频中,一对男女正在床上上演一出天雷勾地火的戏码,而其中主角竟是她相恋三年的宇宁,和林芊雪!
“宇宁哥哥,是姐姐好,还是我更让你着迷?”林芊雪声音娇嗔的开口。
男人一边卖力动作一边宠溺道:“当然是你,她多无趣,以后你宁哥哥我只宠你,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宝贝儿啊。”
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林蕊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手机,脑海里不停的想起宇宁出口的那句话。
他说她无趣,他明明说过喜欢她的简单,纯粹的,他明明站在香樟树下说过这辈子只宠她一人,那些誓言都喂了狗吗?
林蕊歌双眼通红,死死的攥着拳头。
她为了能和宇宁在一起,不顾后果绑了霍劭琛,想从他身上找到联姻协议毁掉,而他呢?他做了什么?
“你就是他派来的?现在松开我,还可以放你走。”昏暗中,男人开口,声音低沉透极具诱惑。
林蕊歌一哆嗦,转头看着男人,缓缓闭上双眼:“我不傻,放了你我走不掉!”
男人邪魅一笑,他猛然翻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蜡烛被熄灭,他将她压在身下,指尖钳住她的下巴:“有胆绑我,就要有胆承受后果。”
两行清泪划过眼角,林蕊歌笑了。
他遇见她,如同久旱逢甘雨,她以为她会将自己珍视的一切交给她最爱的人,却没想到,如今,她却是给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凌晨五点,林蕊歌拿着手机,给自己与男人照了一张合影发布在朋友圈后,她终于笑了。
十分钟后,林蕊歌收起手机,穿好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悄然离开。
……
清晨霍劭琛醒来时,身边温意渐凉。
他揉了揉眉心,回忆昨晚如一只兽般的小女人,良久,嘴角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昨晚的饭局上,霍劭钦在酒里动了手脚,他一时神志不清才遭那小女人算计。
但要她,却是他意识清醒时的决定,从来没人让他意乱神迷,因为他身体本能的抗拒女人,从不允许女人靠近,外界甚至谣传他性取向成谜。
香烟燃气,良久,男人勾魂摄魄的眸光中透出一丝危险的笑意:“你,我要定了。”
……
林家大宅,林蕊歌拖着仿如被碾压的身体刚到门口,就被两名警员带走。
林蕊歌头脑发懵,直到在警局看到父亲和林芊雪,听到他们的质问时,她才知道母亲出事了,而怀疑对象居然是她!
林蕊歌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带去了审讯室。
一连几个小时的审问,林蕊歌才得知,昨晚因为商议替嫁的事情她跟林玉婉大吵一架,她气不过摔门离开后,林玉婉因为担心便开车出去找她,结果在路上发生了车祸,轿车被警方检出刹车被人动过手脚。
而林家车库里的监控拍到只有她昨晚去过母亲的车里,可那个时间,林蕊歌在绝色,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林蕊歌想否认,可她没有不在场证据,昨晚她本来策划的就是偷人行动,绝不可能让自己暴露。
审讯,结案,一个晚上,林蕊歌就被定罪为凶手结案,关进监狱。
半个小时后,冯邦国出现在探视间里。
林蕊歌满脸泪水,哭着解释:“爸!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你帮我查好不好?还有,妈……妈她怎么样?妈她还好吗?妈没事儿的对不对?”
对于林蕊歌的疑问,冯邦国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听见冯邦国怒不可遏道:“你个畜生!还有脸问!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冯邦国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们林家更不认你这样的畜生!从此以后你于林家于我冯邦国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冯邦国撂下电话就往外走,步伐之中没有一丝犹豫。
林蕊歌追出门,却被狱警按在地上,她的脸扭曲的贴着地面,泪水砸在地上,身体动不了就只能不甘的望着冯邦国的背影,艰难的喊着:“爸,你别走!爸!你告诉我啊,妈她怎么样啊!”
只是,任她如何哭喊,回应她的只有林芊雪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妈……妈她怎么样?你告诉我,妈到底怎么样。”
林芊雪哽咽着擦拭泪水,待狱警退出探视间后,她突然笑了:“你说那个贱女人?她还能怎么样?不死不是枉费我这片心意!”
林蕊歌愣住,脑中瞬时划过一个念头!
“林芊雪,是你做的对吗?是你,是你冒充我出现在监控里对不对?”
“是我啊,可你有证据吗?林蕊歌,十二年了,十二年前那个贱人拆散我们母女,我忍了十二年,如今,我终于也让你们尝到这种滋味!”林芊雪没有任何掩饰,居然承认了。
林蕊歌猛然怔住:“为什么?当初把你送进林家,是你母亲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她,更何况这些年妈对你不好吗?就连婚姻大事,因为你一句不想,她就让我替嫁,还不够吗?”
“那又怎样?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讨好爸?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接下来,林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林芊雪说完,转正就走。
“你等等,你和宇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林蕊歌忽然开口。
林芊雪有几分诧异,不过想到马上整个林家都是她的,便轻松的笑了,她转头道:“我想想,应该是……你跟他坦白要替嫁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林芊雪说完径直离开,没到半路,她又折返回来,她凑近林蕊歌的脸,春风得意道:“我再告诉你个秘密,这起谋杀爸是知道的,而且还默认了。”
爸是知道,而且还默认,林蕊歌如坠冰窖。
她感觉冷,一种冷入骨髓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直达心底,至亲之人亲手将她送入监狱,她爱了三年的人,在她最难的时候背叛了她。
林蕊歌看着墙面自己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小丑。
京城的一月天最是寒冷,牢里,林蕊歌满脸泪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高墙之上的小窗,因为林芊雪的特殊照顾,这里没有任何取暖物,只有湿寒的空气,和到处乱窜的老鼠,她缩在墙角,因为冷,浑身都如筛糠。
她就那样缩着佝偻的身体,直到清晨太阳升起,狱警巡查时才发现,她身体僵硬的昏死过去,昏迷时,她死死的攥着拳头,警医用力扒开她拳头时,她的掌心里血肉模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