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刚才除草都没觉得累,可是听施青青这妖精说了这样一句话,秦澄明竟觉得心很累,他现在只想逃跑。
转过身来,秦澄明无奈说道:“我就只是借用这灵田三个月左右,借用!所以施青青你又何必这样说这种话,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以后可不敢再过来了。”
施青青听秦澄明这句服了软的话,她一下就笑了起来。
她走到秦澄明的面前,双目带着欣喜之意,揶揄秦澄明:“那你说说,你来我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堂堂一个断腰老魔,还种上灵药了,这话骗骗你那小娘子兴许还能成,可你拿来哄我就不好使了,罪漠,你说说啊,是不是想天天见到我,才来我这种灵药的,这样你不就可以打着照看灵药的幌子,天天跑来看人家,对不对?”
秦澄明已经要哭了,这施青青打是打不得的,可她一厢情愿认为自己是为她而来,这话怎么解释?
难道要秦澄明跟她说:我罪漠根本看不上你,是你施青青自作多情了?
这话说出去,秦澄明怕是跟施青青化友为敌了,那种图一时嘴快的事情,秦澄明才不会去干。
所以秦澄明此时只能咧着嘴,一边笑,一边解释:“呃,那个施姑娘,我之前说得明明白白的,我真是要种灵药,而且就种那么三个月左右,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好朋友,你说我是来看你的,这也说得过去,也算是应该的事情。不过倒不至于说是‘专门’为了看你才来你这种灵药的,嘿嘿嘿,施姑娘,我来你这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这本初圣宗的灵药田太少了,我又不想出**夺别人的,怕把事情闹大,所以才来借用你院中的灵药田……”
施青青看着秦澄明的表演,一直都在笑,她的眼神表明了,她才不信秦澄明的鬼话。
施青青此时对着还要解释的秦澄明,开口说道:“好啊,我相信你了,罪漠,你以后尽管过来,来多少次我都欢迎哒。”
说完这句话,施青青笑着一转身,已经开始往回走。
秦澄明正要再说话,却只能看到她洒脱的背影,还有她走时那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这么大个人了,还害羞呢,罪漠,喜欢我就直说,我施青青痛快着呢!”
秦澄明听到最后这一句,真是捂着脑门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事情很明显,施青青是一头钻进牛角尖里了,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看着面前平整的灵药田,秦澄明开始用名章剑挖出一个个坑,把一株株花幻露薇埋进去,并且灌注生命灵力……
当这一切做好,秦澄明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施青青不再身边,秦澄明只好走到一个侍女面前,说道:“我走了,你替我跟施青青带话,说我谢过她的灵药田,以后我每天都会来一次灵药田,让她不要多想。”
“是,奴婢记下了。”这侍女应了一声,秦澄明便离开了施青青的宅邸。
解决了花幻露薇,秦澄明直奔木冢尊者的宅邸。
秦澄明要问问木冢尊者,自己可以不可以晚些再去本初秘境。
因为对秦澄明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其实是解决端木迎那个祸害。
如果在秦澄明找到端木迎之前,端木迎就遇到了危险,那秦澄明确信,端木迎会将秦澄明夺得蛟尸的事情说出去,以图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那时,秦澄明就会陷入一个恼人的旋涡,他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所以端木迎的事情,对秦澄明来说就像是悬梁利剑,这柄利箭会在秦澄明不经意间爆发出浓烈的杀机,直刺秦澄明的要害。
试问,如果现实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秦澄明自保尚不能保全,又如何顾及诗笙的安危。
所以秦澄明哪怕是为了诗笙的安全,也要尽早解决端木迎的事情。
想着想着,秦澄明就来到了木冢尊者的宅邸前。
秦澄明刚要敲门,这木门已经从内部自行打开。
秦澄明一眼就看到,院内的木冢尊者正坐在一个椅子上,他手里捏着刻刀,低着头专心致志得在削一块木头。
木冢尊者在凝神做木雕,而且木冢尊者也没问话,所以秦澄明身为弟子,是不好出言打扰师尊的。
秦澄明轻轻关了院门,然后恭立在木冢尊者身侧,一言不发得等着木冢尊者刻完这木雕。
秦澄明一眼就看清楚了,这块木头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
可木冢尊者却刻得很慢,他像是凡人一样,每次落刀时,还要比划比划,看准了再去落刀,这样一来,这巴掌大小的木雕,所耗费的时间,就慢得让人崩溃了。
秦澄明等了半个多小时,木冢尊者手中的木雕才刻出来一个粗胚。
这木雕粗胚粗得连鼻子眼睛都看不到,秦澄明实在是弄不明白,木冢尊者为什么不快些把粗胚刻好。
因为在秦澄明的理解中,粗胚随意削削就行了。
只要在雕琢眉目神情的时候,再去用心雕刻,那样做不仅更省时间,成品也很精致,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秦澄明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在静等。
而这时,木冢尊者明明没有抬头看秦澄明,可他的声音却说出了秦澄明内心的想法:“罪漠,你可是等急了?”
秦澄明摇摇头,恭敬得说道:“师尊,我没有等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我的想象中,这粗胚可以切削得大胆一些,没必要刻得这般细致。可是徒儿转念一想,师尊可是玩雕刻的行家里手,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所以徒儿现在是越想越糊涂,实在不知师尊是要做什么。”
木冢尊者听到最后,他将满身的木屑轻轻一吹,而后收了手中的刻刀。
木冢尊者这时才抬起头来,他看着秦澄明,笑道:“这雕刻木雕和做人是一样的,一开始越是小心细致,就越不会出差错,大不了就是费心一点,慢一点,可却不会出现非常大的变故,使雕刻者手足无措。但是反过来,雕刻者一开始就仗着自己有经验,然后大手大脚得切削,一旦弄错一刀,就是不可挽回的过错,哪怕在后期,他用心去补救,也会有瑕疵存在,所以罪漠,你说我是刻得慢一些,还是刻得快一些呢?”
说完这句话,木冢尊者没等秦澄明回答,他就一拂袖,顿时一阵微风袭来。
这微风吹在木冢尊者手里的粗胚木雕上,这粗得看不清脸目的木雕,顿时被吹落了一层厚厚的木粉。
在这股微风吹过之后,木冢尊者手里的木雕露出了它真正的样貌。
秦澄明看着这个木雕,他只觉得自己没话说了。
因为这木雕刻得正是他秦澄明,而且木雕上的秦澄明,那满脸的疑惑劲,简直就是秦澄明刚才表情的翻版。
木冢尊者此时看着秦澄明无奈的神情,他笑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徒儿,要不要跟为师学学,怎么雕刻木雕啊?”
秦澄明立刻苦了脸,这学木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谓是最消耗时间的事情了。
可秦澄明现在哪有时间去学木雕啊,端木迎的事情不解决,秦澄明像是拎着脑袋走路,哪天劲一松,脑袋可就骨碌碌得掉地上了。
所以秦澄明立刻哀怨着说道:“师尊,不是徒儿不想学啊,而是徒儿遇上了麻烦事,实在是没时间学木雕了,师尊,您还记没记得我跟您说过,那寂月蛟是我杀的,蛟尸也在我的储物袋里放着,可没想到啊,这祸事就藏在寂月蛟的蛟角内,唉……可真是应了一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师尊我现在头都快疼死了,您快帮我出个主意吧。”
木冢尊者听了秦澄明的话,他毫不在乎秦澄明说的祸事,反而是笑着打趣道:“罪漠,这寂月蛟死了还能给你找麻烦,那你就受着呗,毕竟别人想要这祸事,都要不到呢。”
秦澄明被木冢尊者这一句没心没肺的话,给憋成了苦瓜脸,秦澄明苦笑道:“师尊您可别说风凉话了,到时候您弟子被衍魔宗的人剁成肉酱,还有谁能照顾您老人家的生活啊……”
木冢尊者听到秦澄明把自己说得那么惨,他便打断了秦澄明的话,开口说道:“得得得,罪漠你个小崽子怎么变成乌鸦嘴了,以后不准说那丧气话了,我听你的说法,怎么又跟衍魔宗掺和上了,不是寂月蛟吗,你仔细说说吧,师尊给你解决掉,谁让我收了你这个笨徒弟。”
秦澄明听了这话立刻一乐,木冢尊者不管怎么说,对他秦澄明是真心的好,这点秦澄明稍稍用心,就能感受到。
所以秦澄明此时溜到木冢尊者的身后,给木冢尊者捏着肩膀,讨好道:“师尊,我要说的事,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炼兽宗有关系,师尊可知道,衍魔宗其实是导致炼兽宗彻底毁灭的幕后凶手,那衍魔宗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得到炼兽宗能力转化的绝技,所以衍魔宗为了顺利拿到能力转化的绝技,他们就用了不少阴谋诡计,把炼兽宗直接给搞垮了,当然喽,我在这其中也出了一点力,后来衍魔宗派人搜刮炼兽宗的所有资源,还将炼兽宗宗主端木靖和宗主夫人抓住拷问,不过衍魔宗却漏掉了一个人,那就是那炼兽宗少宗主端木迎,这端木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逃到了擎天域,到现在也没被衍魔宗的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