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阿泰的那种做法,毫无疑问就是炫耀给所有人看:夏初薇是我紫阿泰的女人,万初支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在明目张胆得羞辱万初支,而秦澄明和万初支是好兄弟,这紫阿泰也是在羞辱秦澄明!
看着秦澄明气愤的面容,张广无声得咧了咧嘴,他声音放低了很多:“主人,这事万公子现在还不知道呢,我怕万公子知道之后会冲动,所以一直瞒着他,不过主人,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怕是瞒不了多久,主人可要另想办法解决一下,不然以万公子的脾气,肯定会上门去寻紫阿泰的麻烦,那样就完了……”
秦澄明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这个紫阿泰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做出那种举动,目的想要引初支出现,好实现他的阴谋。
没错,就是紫阿泰的阴谋。
秦澄明一听这事,就能猜到,紫阿泰打得主意,必然是将万初支引出来,而后用言语挤兑万初支,使得万初支含怒出手。
那样一来,道理全在紫阿泰这边,他就算是出手废掉万初支,别人也说不上什么责备他的话……
这种情况若是真的发生,那秦澄明会疯掉……
想当初,子友是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那时的秦澄明目睹了卢子友的绝望,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亲人,再一次经历绝望。
想到了这些,秦澄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下蔓延,这寒意蔓延到秦澄明的全身,这一刻,秦澄明的后背已经是冒出了冷汗。
他只能在心中咬牙切齿:紫阿泰的心,实在是太过歹毒,抢了初支心爱的女孩不说,还要将初支彻底废掉才甘心。
心中想着这些,秦澄明双眼中满是坚毅神情,他踏步走出了房间。
张广赶紧指挥下人收拾残破的茶几,而后他快步跟在秦澄明的身后,开口说道:“主人,除了这些糟心事,小人这还有喜事要说呢,主人,我们这捅天汤馆开业了三天,一共赚了一千七百万血灵石,小人为了装血灵石,特意买了一个超大的储物袋,花了七百万血灵石,剩下的一千万血灵石都在这储物袋里面了,主人您看,就是这个。”
说着张广将一个特大号的麻袋递给秦澄明。
秦澄明看着这个粗糙的**袋,他顿时被这**袋惊住了,这是储物袋?
将灵力探进这个**袋,秦澄明不禁惊叹起来,凡事果真是不能看外表啊。
这个粗得像是**袋一样的储物袋,它的内部足有近千平方米,一千万血灵石装在里面,丝毫不显拥挤。
秦澄明看过之后,就将这储物袋扔给张广,口中说道:“以后你就用这个袋子继续装灵石,等它什么时候满了,你再交给我。”
张广立刻应是,秦澄明见张广再无别事,他便直接前往楚柯的住处。
秦澄明来找楚柯,是为了让楚柯出面,将炼兽宗炼制黑魇魔的真正方法赠给万家老祖。
这样既可以让万家老祖欠下楚柯一个人情,又保证了秦澄明的秘密。
秦澄明不得不为自己多想一些。
试想,秦澄明若是自己将炼制黑魇魔的方法送给万初支,万初支固然会接受,可万初支却无法跟万家老祖解释其从何而来。
到时候万家老祖一追查,就很容易暴露秦澄明身怀寂月蛟尸体的事实。
而且不得不说,初支是秦澄明的兄弟,可万家老祖不是,秦澄明若是自己出面交予炼制黑魇魔的方法,说不定会引得万家老祖草菅人命,这些都是秦澄明要考虑的。
但是话说回来,秦澄明找楚柯办事,那就不一样了。
首先,楚柯的实力在那摆着,根本就不惧万家老祖,万家老祖也无法质问楚柯是从何处得来这黑魇魔的炼制方法。
再有,楚柯本就是洒脱之人。
楚柯将对他无用,实际却价值连城的炼制方法赠送出去,这也确实是楚柯能干出来的事。
心里想着这些,秦澄明很快就走到了楚柯的宅邸前。
刚要敲门,门就自行向内打开,一道声音传进秦澄明的耳中:“罪漠,进来吧,按着老路走。”
秦澄明一笑,这楚柯还真是性情中人,对自己没有半点架子,不过楚柯越是这样,秦澄明便越是敬佩楚柯的为人。
让张广随意去打听消息,秦澄明独身一人走进了楚柯的宅邸。
顺着小路,秦澄明走向桃花林。
桃花林依旧是桃花盛开,不过这次楚柯不是自斟自饮了,他正在看知音剑。
知音剑被楚柯挂在一株桃树上,楚柯的眼神像是在看心爱的女子一般,对知音剑那银亮的剑身不停得观瞧着。
他时不时还要轻弹剑身,知音剑那清脆的剑鸣便响彻桃林,每当这时,楚柯都会闭上眼睛,状若陶醉得倾听许久。
秦澄明见到的楚柯,就是这么个状态,秦澄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打扰楚柯。
幸而,楚柯并未沉醉许久,在剑鸣声颤完,楚柯就拿出一柄剑鞘,将知音剑收回到鞘中,而后楚柯将知音剑连鞘背在身后。
这时,楚柯才把目光转向秦澄明。
楚柯双目炯炯有神,他看了一眼秦澄明,笑着说道:“罪漠,你找我可是来喝酒的?那我可要告诉你,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新酿的桃花仙原浆,还未来得及拆封配比,我今天就请你尝尝这最精纯的原浆滋味,保你终生难忘!”
秦澄明赶紧摆手说道:“楚柯前辈,我今天来找前辈,不是为了喝酒的,我对楚柯前辈是有事相求。”
楚柯一听立刻就笑了,但他说出口的话语却满是哀叹之意:“罪漠,你可不能叫我楚柯前辈,更不能求我,因为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无论我怎么帮你,都赶不上你租给我的这柄知音剑,所以你大胆得说出来吧,我一定帮你。”
秦澄明听楚柯还是那般直接,秦澄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秦澄明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道:“楚柯前辈,这件事情其实是万初支的事情,但我跟万初支情同手足,却是不能不管。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半年之前,我为了登上生杀榜,就决定要伏击孙汛月,跟我一起行动的,就是万初支,我们成功击杀了孙汛月,而那一战,还死了一个女子,她是豆蔻楼的花魁,名叫宣绮儿。”
楚柯听秦澄明说到花魁,他立刻插了一句话,揶揄秦澄明:“花魁?罪漠你还跟那花魁有牵连?啧啧啧,看不出来,你小子艳福还不浅呐。”
秦澄明赶忙摇头,解释道:“楚柯前辈,不是我艳福不浅,那花魁是初支的相好,可不关我的事,您可不能乱说话,不然让诗笙知道了,她会乱想的。”
楚柯眯着眼睛,给了秦澄明一个‘我都懂’的眼神,而后笑着说道:“嘿嘿嘿,看不出来,罪漠你还真挺关心你那未婚妻的,哈哈,好了,你接着说,我还没听到关键点呢。”
秦澄明被楚柯打乱了好几句,此时他清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就在那天,初支因为恼怒宣绮儿的背叛,所以击杀了宣绮儿,并且将宣绮儿的尸体顺势掩埋,之后初支就顺从他爹万无观的意愿,开始追求夏初薇,在这期间,我是经常见初支的,所以我知道,初支对夏初薇的真心的,不是简单的父母之命,可是两个月前,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
楚柯点点头,这会他没说话,他知道,秦澄明的故事讲到了重点。
秦澄明低声开口道:“两个月前,吞噬魔宗第一家族紫家,开始掺和万初支和夏初薇的事情,紫家的家主带着紫阿泰,直接登上极否殿求娶夏初薇,而且紫家竟然将宣绮儿的尸体刨了出来,还将尸体带到了殿上,紫家人用宣绮儿尸体为证,指责万初支是衣冠禽兽,这样一来,夏初薇的父亲夏云书对万初支自然是没了好感,可是在那等情况下,夏云书也没有答应紫家的求亲。”
楚柯听到这,呵呵笑了一声,他只是觉得有趣,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意思。
秦澄明见楚柯没有表态,他便接着说道:“虽然当时夏云书还算理智,但夏家还是将夏初薇禁足了,这样一来,万初支突然见不到夏初薇,他一下子就急坏了,他去极否殿求见夏初薇,却被夏云书赶了出来,而且接到了夏云书的‘廉耻’二字,不过这两个字是有玄机的,不是真的责备初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终于忙完了炼兽宗的事情,回归本初圣宗的第一天,我就将两个字拆解出来,安抚万初支,万初支听了之后,确实是振作起来,可是昨天,那紫阿泰又闹出新的事了。”
楚柯此时笑意盈盈,他好奇着猜到:“难道说,紫阿泰给夏家下聘礼了?”
秦澄明听到楚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话语,他差点背过气去。
深喘了一口气,秦澄明哭笑不得得说道:“楚柯前辈,您能不能别这么瞎猜,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要开玩笑,初支都快疯了,我也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