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今日与此獠不死不休!”
谭明也是杀红了眼。
跟随在楚岳身边,师兄弟联手迸发出可怕的力量全部宣泄在了赛特的身上。
“哈哈,没用的,你们的攻击对我根本没用。”
“我乃真正的神明,掌管混乱的正神!你们就算是强大点的蝼蚁,力量根本就跟我不在一个层次。”
被打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可赛特依旧是爆发出声声爆笑,“数以万计的魔物就从我身后进入到了你们的城池,现在他们应该正在无比欢愉的杀戮。”
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两剑的来历,但他断定那人即便是超品之上,也一定受到了某种规则的钳制。
否则早就出面来荡清一切了!
而他自己只要一律神魂不灭,哪怕是头颅被斩断也不会有任何致命的伤害。
百米之外。
一群手握长刀的黑衣人,正跟几个层次稍低的西方神明战作一团。
为了阻止他们进入传送阵,象征着执刀人最强战力的大夏三十六刀此刻已有近乎半数陨落于此。
亲手捏碎了一个西方神明的生命精华。
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一个伟岸男子,目光冰冷的看向温芸,“这就是你跟蓉城高层沟通的结果?”
“执刀人可以死,但天命执刀人还处在幼年成长期,你的一念之差,是将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了!”
站在他身边。
墨绿色长刀已断。
包裹了全身的A+级机甲多处受损。
在洁白的额头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还在溢出鲜血。
温芸早没了往日里的绝色之姿。
“沈云若死,我以命偿。”
朱唇轻启,只是淡淡的说出了八个字。
随即便不再多说半句。
这种情况也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虚空之握。
开天一剑。
大夏中年一代最强的两人都汇聚在此,她判断这将会是决定蓉城未来和前途的一战。
在他们所有人都战死之前,蓉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唉,也罢也罢,人有穷时,算计终归是差了西方伪神半子,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切不过都是天意弄人,我等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多杀几个伪神,你向后再退十里。”
伟岸男子眼中的黯然一闪即逝。
片刻后便又变得无比坚韧,“给我们执刀人留下最后一丝火种,不要再辜负我的期望了。”
话音落下,他气血再度沸腾。
手中长刀光影冲天,百丈刀芒从天际悍然劈落。
气血不亏。
气机不断。
一气十里又十里。
刀势所过之处,万物虚无,连血沫都不剩下就直接化作尘埃。
执刀人魁首含怒一击,世间谁敢硬扛?
“玛德,又疯了一个。”
鬼市之主手持一柄长戟,将面前跟自己鏖战了上千回合,终于力竭的低阶西方伪神拍死。
目光望向执刀人那边,然后朝地上用力的吐了口唾沫,“今天这笔买卖算是亏到姥姥家了。”
跟在他不远处,手脚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次,又被续接回来的家多宝,无比狼狈的凑上前,满脸哭丧的说道,“今天这一战就是困兽之斗,再打下去咱们鬼市的那点精锐可就要都没了呀!”
话才说完,就被鬼市之主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没好气的说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狗东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一战只要不死,那才是真的精英,不然就你排的那帮狗屁鬼市十凶,今天给老子凶凶看?”
听到这话,家多宝捂着屁股都快要苦出声来。
他的童子傀儡在这一战中,早就变成了一地残渣不说,自己更是搭上了好几十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何止是亏?
这波简直就是血亏!
于是在蓉城这群高手发疯似得狂攻下,大军距离那传送阵越来越近。
可即便如此,每个人的心里都已深深的绝望。
在没有他们的守护下,仅靠蓉城那些仅有的守备力量,哪里又能挡得住地窟魔物和伪神分身的袭击?
但就在此时。
被地窟魔物团团包围守护的传送阵,猛地发出一阵眩目的光芒。
随即原本稳定的力量竟是开始不断的分崩离析。
少了半边身子,正在被暴揍的赛特都忍不住愣了愣,然后不可思议的惊声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身躯所化的纯粹能量,怎么会被人逆转消散?”
金色的火焰顿时从他身上涌出。
逼迫得楚岳和谭明两人也不得不急忙抽身后退。
目光疑惑的望着传送阵。
两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消融的力量正是来自传送阵对面的蓉城。
究竟是谁能打破赛特的力量本源?
老校长?
曹九灵?
还是上下三列的议员联手?
“赛特老狗吃我一刀!”
“今日若不能将你斩于刀下,他日必会杀出大夏取你狗头!”
一个充满了愤怒,却显得有些青涩的声音传来。
还不等在场的这些强者有所反应,一道宛若初升旭日般夺目的红光骤然亮起。
夹杂这恐怖的威势,滂沱刀气从传送阵对面,在即将崩溃之际跨境而来。
完全愣在了原地的赛特,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这道刀气透体而过。
他那金色的火焰,在煌煌大日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连片刻抵挡都没做到,便连同神格霎时粉碎。
“这,这不是蝼蚁能拥有的力量……”
“到底,到底是谁在对面出手……”
只来得及说出这两句遗言,随后他的身子便开始化作点点尘埃,随风不断消散在地窟的天地之间。
“沈云!是沈云!”
“他不仅没死,他,他一刀斩神!”
矗立在原地的温芸第一个听出了那声音的来历。
不知为何,满心痛楚在此刻全部化作了失控的泪水。
一声惊呼,让在场的这些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
“沈云?斩出这一刀的是沈云?”
执刀人魁首震撼莫名的回头看向温芸,喉头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就是咱们的天命执刀人?”
带着哭腔,声音逐渐变调,温芸疯狂点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我是绝不会听错的!”
楚岳:……
这小子是离了个大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