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幼南跟我同岁,今年三十岁了。
优渥的出身,优越的生活,让她生活的很滋润。
岁月仅仅褪去了当年她身上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魅力!
我承认,我进门的时候在心里思量过,我比乔幼南高一头,我想我要硬来,她肯定弄不过我……
复仇的种子,在我心里蠢蠢欲动。
门板关上的刹那,我猛地把她抱住,顶在了玄关柜上。
“呀!张一诺,你干什么?”
乔幼南吓一跳,想要推开我。
我没说话,两只手在她身上上下乱找。
就像我复仇的心,急于找寻宣泄的突破口!
“你撒手!要不我喊人了!”
乔幼南威胁我!
这反倒助长了我的恶。
我一把撕开了她的连衣裙!
下一步,我要撕开她最后的……
“叔叔?你戴着墨镜不怕撞墙吗?”
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闯入我的耳朵。
我猛地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吴光明三岁的儿子安安,抱着一辆小汽车玩具看我。
而我,根本没有动过乔幼南一手指头。
刚才的一切,完全都是我在幻象。
我幻想我那么粗暴,那么无礼,那么不要脸的侵犯乔幼南!
但,我又怎么能当着一个三岁孩子的面,这么粗暴、这么无礼、这么不要脸的侵犯他的妈妈?
我不是畜生……
“安安,妈妈送你回房间,去看童话书好不好?我和叔叔说说话!”
“好!”
乔幼南带安安离开,回头嘱咐我一句:“不用换鞋,自己先坐。”
我行尸走肉一样走进客厅,柔软的沙发,像是巨大的颓败感,把我埋起来。
我来干什么的?
我来吴光明家客厅里坐坐的吗?
不!
我是要来睡了吴光明的老婆乔幼南,然后在乔幼南肚子里播种的!
我是来报复吴光明的!
他睡我老婆,让我老婆怀孕,我睡他老婆,让他老婆怀孕,有什么不对?
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关键时候却没硬起来?
张一诺啊张一诺,你真是个软蛋!
不行!
来都来了,我不能不行动起来!
等乔幼南回来,我就把她摁在沙发上,撕烂她的裙子……不撕烂也行,反正我不是来撕裙子的,我是来睡乔幼南的!
我雄心壮志,我雄性激素喷薄!
我咬紧牙关,打定主意!
噔噔噔……
乔幼南回来了。
她换了一身偏保守的运动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家庭急救药箱。
“张一诺,把墨镜摘了吧!你看看你那脸,这是跟谁打架了?我给你上点碘酒……”
碘酒,已经被乔幼南拿了出来。
从头上倾泻而下的冷汗,也冲不走我脸上的红。
这是臊出来的通红。
张一诺啊张一诺,是吴光明骗了你的钱,是吴光明睡了你老婆,关人家乔幼南什么事?
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想要睡人家乔幼南,报复吴光明,丢不丢人?
你还是个男人吗?
攥紧的拳头,不知道怎么的,慢慢松开了。
复仇的火焰,和惭愧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我陷入无穷无尽的纠结之中。
就好像,在我的脑海里住进来两个小人,一个是天使,一个魔鬼。
“张一诺,没事别跟人打架。你是老实人,哪里会打架呀?”
乔幼南嘴里絮叨着,坐在沙发扶手上,用棉棒蘸了碘酒,帮我一点点擦拭脸上的红肿处……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外出打工,妈妈留在农村老家照顾我。
每次我跟人打架,妈妈都是这样细心的帮我料理伤口。
乔幼南就像那时候的妈妈,脸上写满了心疼、关切……
我哭了。
我抱住乔幼南哭了。
她柔软的身子,前一秒在我想象之中,一旦抱住了,就要占有她、蹂躏她、糟践她……
但这一刻真的抱住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愤怒变成了委屈,委屈变成了眼泪,一点一滴的流在乔幼南身上,浸湿了她心口上的衣服……
我忍不住的想,就让我一直这样哭下去吧,最好让我所有的痛苦全都随着眼泪一起流走……
傍晚,乔幼南留我晚上吃饭。
她准备下厨的时候,吴光明回来了。
看见我,他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