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
我说道:“昨天晓莉老催我,我一时没注意,拿错杂志了,一会儿我还得麻烦晓莉帮我找找前年的《东南月刊》。”
“唔?”
吴光明看傻痹一样看了我半晌,问道:“张一诺,你有病吧?你都知道下个月月刊要停刊了,还折腾什么?我听说你还要搞调整?你调整个屁啊?还有意义吗?”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再说,我好歹也算是末代主编,不管如何,也得对得起留在杂志上的名字。”
我半调侃半正经的说道:“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不能叫人看了出自我手的东西,骂我瞎糊弄。”
“随便你!”
吴光明不耐烦的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你老老实实的,对谁都有好处!你要是敢乱来,我保证没你好果子吃!”
“我一定老实!”
我举手保证!
我出去找黄晓莉,说了说找杂志的事。
黄晓莉从桌子底下抱了一摞杂志出来,堆我眼前,说道:“不用找,昨晚找出来的,都在这儿呢!”
我感慨道:“真羡慕你们吴老板,有你这么贴心的秘书,凡事都想在前头!”
黄晓莉脸上猛地一红,递过来一块手机,问道:“张总,这是你手机吧?”
“是吗?我手机在我……”
我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接过手机点开看了看开机屏保。
屏保上,是我老婆的照片。
“还真是我的!可能是我刚才放花的时候顺手放下的吧?”
我感激地说道:“晓莉,谢谢你啊!”
我随手拿了两本前年的《东南月刊》,再次致谢,告辞离开。
下楼之后,一头扎进车里,嘴角的笑容已经变成冷笑。
其实我真是在给黄晓莉送花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她那里的。
不过,我不是顺手。
我是故意的。
我故意把我的手机放在了黄晓莉那里。
更加准确的说,是放在了黄晓莉手机的旁边。
在我手机里,有一个我刚从沈锐云盘拷进去的小程序:嗅嗅。
嗅嗅一经启动,就能自动搜索半米之内其他移动通讯设备的存在,并自动拷贝该移动设备内的资料。
比如联系人名单;
比如短信息;
比如聊天记录……
我需要黄晓莉的联系人名单!
我打开我手机里一个很隐蔽的文件夹,在里面找到这份名单,找到了一个标注着“老公”的手机号。
我立刻拨通了这个号码。
“您好。哪位?”
不多时,话筒里传出一个青年的声音。
我问他道:“你是黄晓莉的男朋友吧?贵姓?怎么称呼?”
“你是谁?”
青年的声音警惕起来。
我轻笑道:“我发个地址,咱们见个面吧!见面聊聊,聊聊黄晓莉。”
“我问你,你是谁?你跟黄晓莉什么关系?你找我聊什么?”
我隔着话筒都能听见他咬牙切齿。
我继续笑,说道:“别误会,就是聊聊。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编了个信息给他。
他电话几乎是在我点击“发送”的同时打了回来。
我没接。
我接了,最多就是听他继续问我是谁,又或者给我一顿破口大骂。
我给他打电话,单纯为了找骂的吗?
我是想拉拢他,为我所用。
我是想让他帮我搞到吴光明和黄晓莉胡搞的证据。
本来,最适合做这个事的人,是黄晓莉。
黄晓莉本身就是证人。
而且,黄晓莉和吴光明一起胡搞,方便拿到最有力的物证。
比如照片,比如视频……
但我昨天确认过,想要策反黄晓莉,难度比较大。
而且,很可能是做无用功。
与其在她身上做文章,不如打打她男朋友的主意。
一个被女朋友背叛的男人,一定不甘心接受背叛,一定很有动力抓一抓这对狗男女的肮脏证据,反戈一击,玩死他们吧?
比如我,我就是这样的。
而我现在联系黄晓莉的男朋友,首要第一步,就是确认他是不是那种能忍下这口气的男人!
他是,算我瞎眼。
他不是,就是我的机会。
这是在电话里无法确认的。
我得见他的人!
半小时后,书山大厦一楼的咖啡厅里,我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