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维拍拍手笑着说道。
其实他来归元堂,就是来借一次归元金针的,只不过因为由于这东西是归元堂诊所的命根子,他才整上这么一出。
当个医生?不存在的。
也就是现在游戏等级不够,不然万事陈维都能用许愿搞定,哪还有必要折腾自己去学医术,至于神医香不香?
那肯定没许愿香。
说白了还是咸鱼。
游戏都变不了陈维的懒。
“你这……”
正往身上套着衣服,于松华听到陈维的话,不禁感觉有点不现实。
事实上如果陈维坚决不松口,于松华已经有按他意思交换的打算。
毕竟金针再珍贵也是死物。
“你没在蒙我吧?”
于松华有点难以相信。
针法暂且不提,只说这筑元方。
如果申请专利并成功投产,从中获利绝对是数以亿计的,于松华很清楚自家筑元方的价值,不比滇南白药差多少。
“当然。”
陈维先是笑了笑。
而后一句话让于松华放下心。
“麻烦于大夫给我纸笔,我这就把筑元方大纲给你写下来。”
“好好。”于松华忙不迭给他纸笔。
筑元方不是固定的中药方。
而是以三种主药为核心,再根据患者实际情况添加不同的佐药,这其中还有一整套严密、科学的计算方法。
五分钟后。
“……厚伏、防当各半。”
于松华盯着手中写满字迹的白纸,心潮翻涌之下双手手背都泛起青筋。
陈维都生怕这老大夫一个不小心把纸撕了,到时候再让自己写上一份。
称一句老大夫也没错。
虽然于松华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其实已经年过六十了,因为多年以来的科学养生,才不显得有多老。
“不知您的名讳?”于松华抬头看向陈维,语气中郑重又感激。
他这才忽然想起来,与这年轻人交谈许久,自己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叫陈维。”
陈维笑了笑回答,接着说道:“筑元方剩下的部分字数太多,我现在时间还不太充裕,等抽空写出来再与针法一并给你。”
“好。”
“谢谢陈先生。”
于松华又道了声谢,“请陈先生稍等几分钟,我马上去给您取归元金针。”
说话都成了敬称。
……
将归命针、筑元方两样价值连城的物什白送给于大夫,陈维没觉得有多亏。
一次许愿的附带品而已。
留在陈维手里用处也不大,交给专业人士也算为社会做贡献。
说不得还能振振中医的声威。
中午十二点钟。
“利群购物广场到了。”
毫无感情的语音播报中,陈维走下58路公交,万象购物中心是前年建在利群对面的,所以他得在利群站下车。
“大中午的大妈奶奶们不吃饭的吗?”
陈维低头看了眼被踩脏的小白鞋。
从刚上高中开始,他每次坐公交都能碰上提着小马扎、扇子等的大爷大妈们。
最多的时候。
三分之一的公交空间都被霸占。
如今自家小区已经满足不了这些老人家了,必须得去各个公园、广场。
“还是尽快买辆车开开。”
陈维蹲下拍了拍小白鞋上的脚印。
他驾照拿得挺早。
高考完的时候刚好碰上学车优惠,家里就催促着他把驾驶证学了出来。
布加迪什么的暂时不考虑。
至少也得有个比亚迪开开不是?陈维羡慕那些有车的年轻人已经很久了。
沿着人行横道。
陈维不紧不慢地过了红绿灯路口。
“也不知道小璃姐在干什么?”
到底还是年轻,刚分开就开始想。
万象购物中心。
号称集购物、娱乐、休闲、餐饮于一体的‘家庭一站式购物体验中心’。
实际针对的是中低端消费人群。
大牌名牌确实很多。
不过只是普通人眼中的大牌罢了,飒拉、UGG、曲臣氏之类的一般家庭都买得起,吃喝玩方面也都不贵,一千块就足够在二层电玩区域浪一天了。
“先吃饭去。”
陈维直奔四层的餐饮区域。
刚过去一个多月的大一暑假,陈维就和家里来逛过,办了张电玩区会员卡,顺便还体验了一下滑冰。
因此对这里还算熟悉。
四层有家采悦轩餐厅,透过窗户正好能俯瞰整个购物中心前的广场。
特别适合守株待兔。
“陈维?”
刚走出三层电梯。
一道熟悉的喊声就在陈维背后出现。
陈维转身看去。
就看到一位穿着鹅黄色制服的小姐姐,在五六米外笑着朝他看过来。
旁边还有一大片挂满童装的货架。
“表姐?”陈维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位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小姐姐’,五大爷家的小女儿,比陈维大五岁。
不得不提一下。
虽然陈维本人虽然是家中的独生子。
可表兄表姐数量加起来有十一人之多,都是只隔了一层血缘的直系。
得益于他们父辈,陈维老爸家中排行第六,这还没把老爸陈方的亲姐算上。
“表姐,我记得你不是在利群卖化妆品么?”陈维笑着过去问道。
“万象汇刚开比较火,这边工资稍高点。”小表姐笑眯眯回答,接着反问了陈维一句:“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会是偷着从学校跑的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
“我回来办点自己的事,你可别告诉我爸。”陈维说道。
“小小孩的能有什么事?”
表姐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不会又是回来找那个谁的吧?不赶紧好好学习,以后打算跟我一起卖衣服啊。”
听到这话。
陈维顿时满头黑线。
我了个去……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事告诉你,这都笑话自己多少遍了?!
“卖衣服这不也挺好的。”
陈维嘿嘿一笑。
对很多人包括陈维来讲,上学就是为了拿证,本科证毕竟还挺有用的。
但问题在于。
他一直玩一直浪也不影响拿毕业证学位证啊,起码景阳大学里多半人都是这样的,考试月刷刷题请教下同宿舍大佬。
说来也挺玄学的。
似乎每个宿舍总有那么一个大佬。
最后考试的时候再作作弊。
就是上学期期末,陈维发现了一个作弊的妹子,对她佩服得属实是五体投地。
她把往年的必考题、知识点等缩印在白纸上,巴掌大的白纸上就印了上千字。
再用大宽胶带把纸给覆盖使劲锤一会儿,然后把胶带泡在水里把白纸给泡没。
于是字迹就留在胶带上。
教室的桌子都很多年了。
上面各种褪色和痕迹,所以胶带两层直接糊在桌子上,如果不趴下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有成规模的字。
太强了!
这智力怎么也有70了?
至少陈维的脑瓜是想不出来。
但凡把心思用一点到学习上,哪儿还用得着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