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杰看到这黄毛青年,狂咳不止,崩溃骂道:
“孔庆东,你个不孝子孙,家里已经没钱给你赌了,仁药堂我也不可能留给你当赌资,你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孙子!”
“你是我爷爷,仁药堂是我的遗产,我凭什么滚?”
孔庆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接往后堂冲:“奶奶!你快管管爷爷,他要把我的仁药堂白送给别人!”
“给我站住!”
孔元杰大喝一声,却没拦住人。
沈婉仪和沈雨晴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后堂。
秦山河皱眉,深深看了眼后堂,若他没猜错的话,后堂应该躺着一个病人,浓重的药味,都已经掩盖了仁药堂的药草香气。
果然,进入内堂后,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老太太。
呼吸对这老太太来说都无比困难。
上气不接下气。
孔庆东跑到床边,抱怨道:“奶奶!你可别人老东西把医馆送给别人啊,还有,家里有钱没了,再给我点,我这次一定回本!”
老太太茫然的睁开眼,有气无力道:“庆东啊,奶奶的救命钱都被你拿去赌了,奶奶没钱了,你以后别赌了。”
“等奶奶撒手人寰了,就没人帮你还钱了……咳咳咳!”
说完,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肺都要咳出来。
“不就是几万块钱嘛,成天挂在嘴边?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回本,到时候你就有治病的钱了,多大点事?但前提是你再给我一些钱!”
孔庆东一脸的不耐烦。
老太太双眼迷茫的躺在床上,嘴角抽动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孔庆东怒了,推着老太太叫嚷道:“说话啊,钱放哪?把钱给我啊!”
“我说了会回本,就一定能回本?”
“你也不信我的话吗?”
孔庆东大吼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你个畜生!滚出去!”
孔元杰怒了,想上去推开孔庆东,可却被孔庆东推的踉跄倒退,还是秦山河扶住了孔元杰。
“孔老,没事吧?”
沈婉仪关心道。
“我……没事,真是让你们见笑了。”孔元杰胀红着脸道。
而秦山河一步踏出,拽着孔元杰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冷声道:“仁药堂我已经接手了,我不希望有人在仁药堂闹事!”
“草你妈,放开我,力气大了不起啊!信不信老子找人废了你?”孔庆东挣扎着怒骂道。
“找吧,我看你能找来多少人。”
秦山河把孔庆东丢在地上。
“哎呦!”
孔庆东痛呼一声,心中问候秦山河祖宗十八代。
他找个屁的人,谁会帮他这个赌鬼?
但数人不能输阵,他威胁道:“你敢强抢仁药堂?老子告诉你,仁药堂是老子的,就算你接手,老子也会带人来闹事,让你一分钱都赚不到!”
“你怎么不讲道理!”沈婉仪生气道。
秦山河面无表情,没看孔庆东,而是对着孔元杰问道:
“孔老,他是你的亲孙子?”
孔元杰无奈的点头:“是,他爹妈出车祸撒手离去,我又忙着治病救人,对他疏于管教,他就沉迷上了赌博,我们老两口的积蓄,全被这混账拿去赌了。”
“就连他奶奶仅存的几万块救命钱,也被输光了,我这老伴,真是命苦,没几天可活了。”
“所以我才会把仁药堂交给你,然后我带老伴回乡下看看,满足她最后的思乡心愿,以后我也不回来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个混账了!”
孔元杰说着,脸上充斥着绝望和无助。
“老东西,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他妈说过,这次就能回本,大不了我把以前输的钱给你赢回来,可你死活不信!”
“算了,反正等你们二人走了,所有的遗产都是我的,我会把钱赢回来的,可惜你们看不到了!”孔庆东冷哼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沈雨晴眼中满是愤恨。
沈婉仪也气坏了,这孔庆东还是个人吗?
简直是个畜生。
她一把拉住秦山河,怒道:“秦山河,你狠狠教训一下他,不尊长辈,这种人就是欠揍!”
这还是沈婉仪第一次让秦山河动手教训人。
但秦山河却没动手。
他知道,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赌鬼,动手是没有用的。
打一顿又如何?下次还去赌。
只有让知道,赌博这东西害人害己,让他发自内心的不去赌才行。
治病都讲究治标治本。
接人处事是一样的。
“喜欢赌是吧?我跟你赌一局。”秦山河淡淡道。
“你要和我赌?”孔庆东眼睛一亮,顿时手痒道:“可以,但你必须拿出大额的赌资。”
“啪!”
沈雨晴寒着脸,丢出一个箱子道:“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作为秦山河的赌资。”
她都没想过秦山河会输的事。
“这么多钱?”
孔庆东大喜,一拍桌子道:“老子可是赌神,炸金花、牌九、扑克样样精通,你说吧,赌什么?”
秦山河没说话,他招了招手,宁北悄无声息的出现,递上来一把左轮手枪。
“我不喜欢赌钱,我喜欢赌命!”
“俄啰斯轮盘赌玩过吗?”
“你赢,钱归你,我死!”
“你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