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废砖窑。
沈婉仪瘫倒在地上,她浑身无力,头发凌乱,脸上印着一道道鲜红的掌印,丝丝血痕狰狞恐怖。
一百个耳光,打完了。
全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不过,叶曼婷冷笑着,丝毫没有放过沈婉仪的意思。
她觉得还不够!
好戏才刚刚开始!
“沈婉仪,给我站起来!把脸伸过来给我打!”
“你要是不伸过脸来,我就打你的女儿,也不知道你这女儿能承受我几耳光?”
这话一出,沈婉仪艰难的睁开眼,缓慢的爬到叶曼婷脚下,抓着叶曼婷的裤脚,哀求道:
“不……不要……打我女儿,我女儿是无辜的,错在我身上。”
“我把脸伸过来,给你打!”
沈婉仪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头伸到了叶曼婷面前。
“啪!”
叶曼婷丝毫没有怜悯,直接就是一个耳光抽过去:“秦山河在的时候,你他妈不是很硬气吗?现在为什么服软了?”
“本来你只要关闭奶茶店,跪在我面前忏悔,将药方送给叶家,我就会放过你,可你非要找秦山河撑腰,打折我的双腿!”
“现在,秦山河在哪里?他怎么不帮你撑腰了?贱人,我猜秦山河见我叫来这么多人,肯定是怂了,估计早就跑路了!你真是惨啊!”
听着叶曼婷幸灾乐祸的话,沈婉仪咬着牙,一声不吭。
秦小小却红着眼道:“我爸爸马上就来了,爸爸最爱妈妈和小小,爸爸会教训你的!”
“野种!”
“啪!”
叶曼婷冷眼,推着轮椅到秦小小面前,直接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恨声道:“你爸爸要是敢来,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给我把她们母女关进狗笼子里,她们不配待在外面,只能像畜生一样住进狗笼子里!”
“哐当!”
一个铁笼子被抬进来,随后沈婉仪和秦小小被丢进了笼子里。
那是关狗的。
如今却关了两个人!
沈婉仪抱着秦小小,蜷缩在笼子里,眼中充满了绝望:“小小,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妈妈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已经不指望秦山河了。
毕竟,秦山河已经和自己的小姑……
她和小小,对秦山河来说,无关紧要吧!
秦小小抬头,摸着沈婉仪肿胀的脸,哭腔道:“妈妈脸肿了,不漂亮了,等爸爸来,让爸爸给你扎针,扎完针就会好!”
沈婉仪心中一惊,不由想起秦山河在仁药堂施针的一幕。
她突然严肃道:“扎什么针?怎么扎?”
“那个……”
秦小小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道:
“就是白色的金属针,往身上扎,一定很疼,不过小姑奶得病,身体不舒服,被爸爸扎了这金属针后,就好了!小姑奶还说这针能治病!”
轰!
沈婉仪浑身一震,下一刻,她“呜呜”哭了出来。
哪怕被叶曼婷打耳光,她都强忍着不哭。
但这一刻,她无法控制了,泪水宛如决堤一般。
她知道,原来这一切是她误会了秦山河。
秦山河没有出轨,他只是给小姑针灸,是清白的。
想起自己和秦山河闹脾气,给他摆臭脸,闹冷战,她就觉得无地自容,愧疚无比,自己好可恶,这是在伤秦山河的心。
“好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可惜,已经晚了!”
沈婉仪无比后悔,哭个不停。
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敢擅闯天煞的临时驻地,给我给滚出去,要不然,天煞降临,杀你全家!”
话音刚落,一道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全场。
车没有停!
油门踩到了底,直直冲了进来,将沿途的杂物全都撞上了天。
“咚!”
最终,关沈婉仪的那栋厂房墙壁,被车撞出一个大窟窿,然后一脚刹车,车停在了厂房内的最中央。
车门打开,秦山河一脸冰寒的走下车。
那一刻,整个废砖窑,都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
“是爸爸!爸爸来了!”
秦小小雀跃的欢呼,喊着秦山河道:“爸爸,我们在这边,快救小小出去,笼子里很不舒服!”
秦山河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哭成泪人的沈婉仪。
此时,沈婉仪的目光落在秦山河身上,再也不愿移开,只愿一生一世如此般。
秦山河明知道这边有很多人,可还是来了!
当初,宋紫嫣在盛世制药门口打自己的耳光,秦山河来了!
宋紫嫣大婚,秦山河非但不惧,要和宋紫嫣比大婚。
叶曼婷欺负自己,他就打折了叶曼婷的双腿。
如今,更是顶着惹怒叶家的压力,来砖窑厂救她们母女。
这个男人眼里,难道就不知道“恐惧”是何物吗?
亏自己竟然不信任他,何等的可笑?
而秦山河看着她们母女蜷缩在笼子里,还有沈婉仪脸上触目惊心掌痕,他的目光寒芒暴涨,仿佛要刺破天际。
“叶曼婷,你在找死!”
“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留了你的一条命,当初,我不该打折你的腿,我该让你下地狱,让你死!让叶家跟你陪葬!”
秦山河怒火焚天,眼中浮现的是无尽的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