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叶曼婷惊得从轮椅上跌落下来,残疾的双腿被血殷湿,但她丝毫没发觉。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挂在嘴边,即将参加叶家婚礼的,尊贵无比的圣手人屠,竟然就是秦山河。
北疆的人都跪了,根本不需要怀疑。
自己竟然惹到了这种大人物?
找死啊!
甚至叶家也会跟着倒霉。
下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秦山河面前,如狗一般惨声求饶:
“圣手人屠大人……我就是个贱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敢欺辱你妻子的,更不该打您的女儿,您能不能饶我一条贱命,我不想死!”
听着这卑微的求饶声,秦山河毫无怜悯。
若他今天来晚了,沈婉仪和秦小小会怎么样?
叶曼婷可曾想过放了她们母女?
不可饶!
“晚了,你和叶家,都要付出代价!一个也跑不了!”
秦山河冰冷说完,对刁永德命令道:
“众将士听令,今日,血洗天煞!”
“杀!”
“杀!”
“杀!”
一声令下,北疆将士喊杀声如同山崩海啸。
天,黑了!
整个废砖窑化作血海,闪烁着血色。
直到凌晨到来,天煞才被血洗干净。
从此之后,大夏再无天煞!
从废砖窑的出来的时候,有四个人抬着一个黑色棺材。
里面躺着的是叶曼婷。
她已经死了。
宁北去而复还,汇报道:“秦先生,沈婉仪已经安排在家里!”
“婚礼嫁妆也已经准备完毕!”
“今日,是您和沈婉仪的大婚之日!”
秦山河淡淡负手,瞥了眼棺材道:“送去叶家,告诉他们,人,是我秦山河杀的,让叶家来找我!”
“是!”
……
秦山河离开了废砖窑后,便回了家。
此时,天已微亮。
沈婉仪因为被秦山河击昏,正躺在床上昏睡,但眉宇间却始终带着无尽忧愁。
“秦山河,一起走……”
沈婉仪嘀咕着梦话,天煞降临的恐怖场面,还在睡梦中惊扰着她。
秦山河顺势躺在沈婉仪身边,伸手轻柔的抚平她的眉心。
眉心被抚平了,沈婉仪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爸爸来了……”
睡在一旁的秦小小,翻了个身,见秦山河,便甜甜一笑,四仰八叉地趴在秦山河的身上。
看着这对母女,秦山河露出轻柔的笑容。
“婉仪,今天你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他轻轻自语。
这声音似乎打搅到沈婉仪,她终于转醒,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发现秦山河躺在自己身边。
他的手,竟放在自己的脸上。
沈婉仪的心突然就扑通跳了起来。
秦山河回到江城后,一直和她分房睡。
如今,他居然趁自己睡觉,偷跑床上来!
“流氓!”
沈婉仪红着脸,捶了秦山河胸膛一拳。
然后害羞的跳下床,正要去洗手间。
但下一刻,沈婉仪僵住了,俏脸瞬间严肃,凝视着秦山河:“你怎么在家里?昨天晚上什么情况,天煞怎么样了,叶曼婷又怎样了?”
想起这些,沈婉仪又陷入恐惧中。
“天煞被灭了。”
秦山河如实道。
沈婉仪眼睛一瞪,震惊不已:“你灭的?那可是上万人!!!你别骗我!!!”
秦山河如实道:“我一人,打得过万人吗?你想什么呢?是北疆的人灭的,北疆和天煞一直有仇!”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肯定和你没关系!”
沈婉仪松了一口气。
她真被吓了一跳。
“对了,叶曼婷怎么样了?她逃走了吗?”
秦山河没答,低头看了眼时间,神情渐渐认真:
“婉仪,时间差不多了,你梳妆打扮一下,把婚纱穿上,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沈婉仪美眸变得复杂:“我们真要结婚吗?江南王的禁杀令已经到期了,宋紫嫣会放过我们吗?叶家会放过我们?”
“当然要结,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今天,你将是最美丽的新娘!”
秦山河轻抚着沈婉仪的俏脸,然后转身打开衣柜。
里面,一件白衣胜雪的婚纱展露出来。
这是他为沈婉仪准备的嫁衣。
大婚在即。
……
与此同时,省城叶家,红妆遮盖。
吉时已到,叶家起早准备赶往江城。
“大哥,我觉得不对劲,省城各大家族竟然没有听我的话,提前到江城!”
叶泽罗对着面前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道。
此人是宋家的掌舵人,叶霄和叶曼婷的父亲,叶泽明。
“提前去江城做什么?”
叶泽明疑惑,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曼婷惹了什么事?”
叶泽罗有些胆怯,但还是将叶曼婷在江城的事坦白了出来。
“你说什么,竟有人敢打折曼婷的双腿?好大的胆子,曼婷没报叶家的名号吗?”叶泽明眼神冰冷。
“报了,对方根本不在乎,还狂言要灭了叶家。”叶泽罗添油加醋道。
“好好好,等我到了江城,我真想见见这人!”
叶泽明眼中带着杀意,熟悉他的人会知道,这已经是要杀人全家的前兆了。
随后,叶家人准备先启程去江城。
只是叶家众人出了门口,便见大门口摆放着一口黑色棺材。
白绫垂落,与红妆形成鲜明对比。
“棺材堵门?谁做的!!!”
叶泽明彻底压不住火气了。
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事。
叶泽罗好奇,走上去掀开了棺材的盖子。
下一刻,他“哎呀”的尖叫一声,惊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脸色铁青。
棺材里,是叶曼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