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您……埋了炸药?”
崔福浑身一颤。
这要是爆炸了,他和崔有才岂不是跟着秦山河一样粉身碎骨吗?
这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啊!
疯了啊!
没错,崔有才是疯了。
他无法接受,他这个堂堂的崔家家主,高高在上的存在,被秦山河逼成了这副狼狈模样,这无异于践踏他的尊严。
崔有才真悔恨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以凌厉之势,瞬间秒杀秦山河。
绝不会给秦山河翻盘的机会。
但天下没有后悔药。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就不信,秦山河不怕死。
“怎么样?同归于尽怕不怕?”
崔有才红着眼,死死盯着秦山河,想看到秦山河如坐针毡的恐惧模样。
可他失望了。
秦山河面无表情,甚至还有闲情喝了口茶道:“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吗?”
“秦山河,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快要被吓破胆了。”
崔有才紧紧握着遥控器,寒声道:“我畏惧的是圣手人屠,你,我根本不放在眼中,如今的和解,只是不想忤逆圣手人屠的命令!”
“但你不答应和解,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想让我死,那你也别想活着,大家一起死就是了。”
秦山河笑了。
鱼死网破?
崔有才够资格吗?
“你觉得,是你按遥控器快?还是我的银针快?”
秦山河抬手,手指间闪烁着一枚银针,好似随时都能激射而出。
“保护我!”
崔有才脸色狂变,直接躲在了崔福身后,把他当成挡箭牌。
崔福都要吓尿了。
他真是被崔有才秀的头皮发麻,没想到还埋了炸药。
但他知道,这么僵持也没用,必须理清一个结果,他们才能逃出江城。
要不然,一旦矛盾激化,他们三个人,包括四明药堂,都要被炸上天。
就在这时,崔福突然看到门外走来十几个穿黑西服的保镖,他们团团把四明药方围住。
这些人气势凌厉,来者不善。
“秦少,你可算来了!”
崔有才似松了一口气。
秦山河并没看这些保镖,而是把目光放在一个穿白西服的俊逸青年身上。
这青年留着莫西干发型,他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点上雪茄。
等走到秦山河面前时,淡笑道:“秦山河,我们一别八年,没想到今天会再看到你!”
青年眼高于顶,淡淡扫了眼崔有才,带着几分嘲笑:
“你还是那么能惹事啊,离开了帝都,你竟还能惹到崔家,真是给我们帝都秦家长脸啊!是吧,哥哥?”
“秦楠。”
秦山河的脸瞬间一沉。
“哥哥?”
崔有才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秦楠可是帝都秦家的少爷,比他这个崔家家主身份还大。
那帝都秦家,更是顶级世家之一,在秦家面前,崔家就是土鳖家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可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秦山河,竟然是他妈秦家的人?天要塌的节奏啊!
“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呢,八年前,你们一家都被烧死,我以为你也死了呢,没想到爷爷突然告诉我,你在江城。”
秦楠脸上带着轻蔑笑容。
以前在秦家的时候,他就瞧不起秦山河这个哥哥,却没想到,秦山河一家人都死了,秦山河还活着。
“你来江城做什么?”
秦山河眼神带着寒意。
当年在秦家时,他父亲被家族污蔑贪污,秦老太爷偏听偏信,没收了父亲的资产,并将他们一家逐出秦家。
迫不得已之下,秦山河一家沦落街头。
由于父亲会些医术,还能勉强维持生活,
可谁知事业刚有起色,便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一家人惨死,唯有秦山河一个人存活了下来,之后他便去了北疆。
那时,秦山河最恨的就是秦家。
秦楠也不答,反而眯眼看着秦山河:
“这八年来,你真是销声匿迹了,我记得当初你离开秦家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差点没把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笑死。”
秦山河眼眸一震。
他记得,当时父亲被秦家人压得下跪认错,看着秦家人得意的目光,秦山河受不了这巨大委屈,被气哭了。
那时他就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回秦家,当时秦家笑得多开心,就让秦家有多后悔。
可惜父母和姐姐被烧死后,秦山河已经不在乎秦家了。
何况他现在是圣手人屠,帝都秦家又怎会入他的眼。
见秦山河不说话,秦楠还以为秦山河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话。
“我这次来,是应老太爷的命,叫你回家族,秦家对你的医术很感兴趣,希望你交出医术,为秦家奉献一切!”
秦楠说着,眼神一冷,不容置疑道:
“今天,你回也得回,你不回也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