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魏德仁全身都在颤抖,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怎么了?”
魏德明突然有了一丝不好预感,因为他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快步走来,朝纸壳箱中一看。
“轰隆!”
魏明德脸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
里面是魏向东的尸体,胸膛都被踏碎了。
他的儿子,死了!
“不可能!”
魏明德眼中充血,登时就喷出一口血,他死死盯着秦山河道,咆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我儿子!!!”
他如同疯了一般。
魏向东的尸体,已经凉了。
他愤怒的想要杀人。
只有血,才能平息。
“你他妈的,居然弄死了向东!”
“你找死啊,向东死的好惨啊!”
“秦山河,你完了,没有人能承受魏家的怒火,你们全家都要完!”
魏家的其他人,也都血脉喷张,煞气席卷。
魏明德满脸狰狞的怒吼:“我要用他们一家人的血,祭奠我儿子的亡魂!你的全家,一个都跑不了!”
“秦山河!现在,给我儿子跪下赎罪!!”
魏明仁从地上站起来,直接冲来,提抢指着秦山河的脑门道:“小杂种,我大哥叫你跪下!”
秦山河没动,看了眼魏明仁。
“你看你妈呢啊!信不信老子,直接开枪崩了你的脑袋?”魏明仁大喝,唾沫乱喷。
“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魏明德满脸青筋,森然道:“先给我打穿他的大腿。”
“我要让他受尽折磨,向东死的有多惨,他就要有多痛苦!!!”
“是!”
魏明仁应了一声,调转枪口,对准了堵住秦山河的大腿,扣动扳机。
砰!
枪声炸响。
但魏家众人一愣。
秦山河的大腿并没有受伤,脚下却是冒起了烟。
魏明仁咧嘴残忍冷笑道:“大哥,抱歉,我打偏了,下一枪肯定能打中!”
说着,魏明仁对秦山河问道:“秦山河,你怕不怕,这枪一出,你打的腿就会被打成烂肉。”
魏家人反应过来了,魏明仁是在故意吓秦山河。
“杀向东的时候,他就应该会想有有今天!”
“你们看,他脸色有多难看,估计都要吓破胆了!”
“何必开枪呢,找来护卫,好好折磨他一顿!”
在嘲讽声中,魏明德寒声道:“别他妈玩了,马上打烂他的腿!”
之前他没有阻止,是想看到秦山河崩溃、绝望的样子。
可秦山河始终无惧无畏,仿佛面对的不是枪。
既然这样,就要吓狠招了。
这一刻,他觉得抬手间,就能灭了秦山河。
魏明仁不敢忤逆,又将枪口对准秦山河的大腿,厉声问道:“秦山河,你说这次,我能不能打中你的腿?”
“你可以试试?”
秦山河面色淡漠。
魏明仁怔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你他妈还敢装?你都要死了,装你妈!现在,小畜生给老子死!”
魏明仁咆哮着,食指一动就要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道苍劲的声音突然传来。
接着,两个人直入魏家别墅。
打头的是一个老者,他气势汹汹,丝毫不像七老八十的人。
来的,正是年老和年航。
在省城时,年老通过宁北,得知了这一切后,他便一时间就赶来金陵。
他身为圣手人屠的仆人,岂有不在场之理?
放火烧圣手人屠的家人,就是烧他年小亮的家人。
魏明德眼眸一冷:“年老?”
他也知道,因为崔家的事,年老这个圣手人屠的仆人,就在省城,只是没想到今天却来了魏家。
“年老怎么来了?”
“圣手人屠的也来金陵了吗?”
“圣手人屠会不会派人来帮魏家的?”
魏明仁等人脸色阴晴不定。
年老走到魏明德面前,老眼扫视着他:“你们魏家,在找死啊!”
“年老,你要多管闲事?”
魏明德浑身不惧,冷笑道:“我报私仇,你个圣手人屠的仆人也要插手?”
年老淡淡道:“魏家当初是帝都家族,来了金陵更是混的风生水起,我一个人自然不是魏家的对手……”
“那你还不走?”魏明德狠狠瞪住年老,厉声咆哮。
他儿子仇,必须报!
谁都拦不了。
就算圣手人屠都不行。
年老冷声一声,语气高昂道:“魏家要动秦先生,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年老转身,对秦山河道:“秦先生,我来的有点晚,希望不会错过今天的大戏!”
这话一出,魏明德脸色铁青,眉目间乌云密布!
年老是为秦山河而来!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圣手人屠的仆人,怎么会认识秦山河?
魏明德目光如毒蛇般看着年老,寒声道:“年老,你觉得你打得过我魏家的护卫队吗?”
唰!
随着他话落,上百个护卫冲出来,持枪对准。
整个大堂,瞬间变得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