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洛的清晨,帝大校董本桥奎太的别墅,本桥圭太一身睡衣地走到早已经准备好早餐的餐桌前,习惯性地拿起了今天的报纸,然后目光一下呆住。
声音默默的读出,“帝大学者杜公平被扣事件!4日前受汤国FBI邀请,我国著名年青科学家杜公平赴汤协助调查最近在汤国纽市发生的屠宰场白骨人头堆事件。纽市屠宰场白骨人头堆事件是纽市自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可怕的一次连环谋杀事件,据估计这起事件持续时间至少数年,死亡人数达28人。所以死者都是头颅被砍下后共同埋在屠宰场的一处地下,而它们的尸体都不知所踪。……我国科学家杜公平赴汤用他独特、独有的白骨恢复术协调汤国FBI进行受害人相貌的修复,但是据悉,修得工作完成后,汤方无故将我们科学杜公平进行扣留,并限制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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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市郊外那个已经被废弃的屠宰场、那个发现28个人类头骨的屠宰场,这里由于这次的28个头骨的惊天事件,这段时间里这里经历了宁静到热闹,现在又从热闹变成宁静。早先计划进行了社区商业街的建设项目早已经因为本次事件处于停滞状态,再加上这里发生可怕连环杀人事件的阴影,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此时、此地,杜公平却由于丹尼尔、亨利的陪同出现在这里。
杜公平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与FBI协议的问题美弥子依然代表杜公平进行全权处理,具体怎么处理、处理的方式和方法……,都美弥子去处理。杜公平并不需要去操心,而美弥子告诉杜公平现在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处理自己想处理的事情。而丹尼尔、亨利两人名义上来服务杜公平的,实际上监视杜公平的,自己的想法是来鼓动杜公平进行私下调查的。所以杜公平现在就被他们带到了这里,名义上还是带杜公平参观纽市这个世界著名的国际化大都市。但实际却被他们带到了这里、这个事情最初发现的地点。这时的现场依然仿佛还保存着最初发现、发掘时的情况,一些翻起的地方并没有被平复下去,这里没有一个人,更像是一个巨大且荒凉的可怕地方。
走下汽车,杜公平无奈地看着凡尼尔,
杜公平,“你带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不会、不想参与这起事件的调查的。我现在已经够麻烦了,我不想自己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丹尼尔微笑,“不要这么急着下决定!我可以先讲讲我想法吗?要知道作为一个真正的纽市人、而且纽市警局的探员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们更想破获这起事件的了!”
丹尼尔看着四周,深情叹息,“这是一起已经被证实连续发生超10年的连续杀人事件,受害人的失踪地点遍及整个纽市州和周围几个州,不管是不是在这里发生的事件,但是每一次这个可怕的凶手都会将受害人的人头带到这里,在这里进行埋葬。我认为这里一定有着对他非同一般的意义!所以我对这一区域的历史进行了研究,最后我发现在这一个区域的原来,就在这里曾经存在着一个教堂。”
丹尼尔站在这块空地的一片之上,宣布着自己的调查发现,并指挥着亨利从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一张老地图铺在地上,用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地点。并向杜公平示意,这一点发现一定非常重要。
杜公平,“你认为该事件的罪犯是非典型精神病患者?那种自己精神世界、现实和个人宗教混合在一起的特殊罪犯?”
丹尼尔微笑看着杜公平,“你认为怎么样?”
杜公平看着丹尼尔一直微笑,并不说话。丹尼尔也不气馁,也是直视杜公平依然微笑。
杜公平,“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帮助你?”
丹尼尔,“我认为以你现在地位和身份,并不需要从事私人侦探的职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心灵深处的正义!所以我认为从某个角度来讲,我们可能是同一类的人。对不对?”
杜公平想了想自己最初介入侦探这个职业的过程,突然笑起
杜公平,“如果我说,我最初介入这个工作的初衷其实是金钱,你会怎么想?”
丹尼尔摇头,“我不相信!”
杜公平想了想,决定既然现在没事,而且美弥子告诉自己怎么做都没有问题。那几乎就是一种默许自己可以介入事件的调查的同意。杜公平自己其实本身也对这种事情十分好奇和有着一种强烈的探索欲。自己完全不需要那样严格要求自己,不进行介入事件调查的行为。
杜公平看着丹尼尔突然微笑起来,“其实我最近听说一个东方的老话,非常有意思!那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如果它和一个成语坐井观天结合起来,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一个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那就每一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那么所看到的情况和景色都会不同。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到底对不对,但我可以谈一谈我自己对该事件的认识和简单想法。”
丹尼尔高兴起来,“您说!”
杜公平,“你给我看的FBI的卷宗,我昨天简单研究了一下。说实话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大,我没有一下子全部掌握和分析,所以我对其中法医的鉴定这片进行观看和研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我很认为非常重要信息,但是你们的法医对这些头骨进行鉴定的时候,并没有写,或者说没有注意到。”
丹尼尔高兴起来,“您说!”
能使杜公平着重地说出来,那么一定是杜公平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杜公平的话一经说起,那么就代表着这个事情一定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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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校董会议室,平时很少在学校出现的校董主席本桥圭太再次消消出现在这里,原来校长常广大夫现在已经换成了新任校长丑尾健太郎。在这一次的年度校董大会上,常广大夫进入到校董会,而原来的副校长丑尾健太郎成为了京洛帝国大学的新一任校长。
本桥圭太再次来到这次的原因是刚风丑尾健太郎刚刚向他汇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汤国那边可能准备将正在那里进行访问的帝大教授杜公平扣下的事情。
本桥圭太十分严重,“这个事情你落实了没有?”
丑尾健太郎仿佛是学生对待老师一般的谦恭,而且本桥圭太正好是丑尾健太郎大学时期的老师。
丑尾健太郎,“是的,老师!我已经落实,杜公平教授确实在汤已经被FBI的人控制起来,所用的名义是双方的协议并没有执行完毕,所以暂时拒绝杜教授的返回。但是从杜教授与他们的协议内容来看,当时的内容其实只是帮助对方复原28个在纽市发现的白骨人头。所以说,汤国正禁止杜教授的离境,是没有问题的。”
本桥圭太仿佛长出一口气,“也是就是FBI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与我国撕开脸皮?”
丑尾健太郎仿佛认真思考后,才回答,“是的。而且汤国与我国每年都不止上百人的科学家交流,如果汤国FBI真干这样的事情话,那么我国、其他国家是不是可以进行同样的事情呢?我认为这种事情的可能并不大,最大的可能还是对方只有这种想法,并没有实施。”
本桥圭太点了点头,认可丑尾健太郞的分析,“你说的有些道理。”
本桥圭太从旁边的包中拿出一张叠成30*30见方的古法娟纸,双手拿出,递到丑尾健太郎面前。见到本桥圭太小心翼翼,丑尾健太郎小心接过。
丑尾健太郎,“老师,这是?”
本桥圭太,“我昨日到龟田大师那里去,见到此字,心有感触,特地要来,就是为你。”
在本桥圭太的示意下,丑尾健太郎小心将那古法绢纸一折一折地慢慢找开,四个巨大的黑字出现眼前:如履薄冰。
本桥圭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丑尾健太郎,“是的,大人。这是华国的一个成语,出自华国战国时代的《诗经·小雅》,原文是: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是指像走在薄冰上一样,比喻行事极为谨慎,存有戒心。”
本桥圭太,“我为什么要送你这4个字吗?”
丑尾健太郎,“学生认为是,学生初掌帝大校长,资历尚浅,众目关注……”
本桥圭太,“你能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不够!你可知道,现在帝大正处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关键时刻吗?当然你可能认为我是危言耸听。”
丑尾健太郎,“学生不敢!”
本桥圭太,“帝大近来是喜讯连连好事不断,两个多月前东大学生杜公平的学术论文被登记上世界顶级科学杂志《自然》,被全国所关注。但是原福泽教授病故、常广校长病辞。你应该明白是什么事情吧?”
丑尾健太郎,“是的,明白。”
本桥圭太,“现在这个杜公平同学再次因人类学论文被整个世界学术界所关注,而至今人还无法返回国内。说实话,我十分担忧啊!”
丑尾健太郎,“老师担忧何事?杜公平同学赴汤协助案件调查只是临时的,更是外交省协调的。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吧?”
本桥圭太,“就是怕出现问题。现在的国人可能都已经忘记。但我们这一代还仍然记得70年前,我国战败,无数科学家、学者被汤国强掠到汤国,使我国科学、文化等行业直到近十几年才逐渐恢复、赶上。格国有一句古话:只有回头看得更远的人,望向前方时才看得更远。我们要紧记历史,如履薄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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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外交省部长室,一名年青的高级官员正前倾着上半身、双手双腿并立着站在自己部长的前。部长将自己桌上的一份报纸丢到了自己的下属面前。
部长,“这份报纸你看了没有?”
官员点头,“是的,部长!这份报纸属下已经看过。”
部长,“那么上面的那个我国科学家被扣事件,你也看到了?”
官员点头,“是的,部长!”
部长严厉,“我记得这个事件是由你当时协调推进的,对吧?”
官员额头汗水已出,“是的,部长!”
部长,“你有什么解释?”
一张纸函被部长放到自己的桌上,“这是帝大提出抗议、协调的公函。相信还会有很多公众提出这样的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
官员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是的,部长!我已经与汤方进行联系。汤方的说法是,案件没有办完。杜公平学者在案件中已经发挥巨大作用,因此建议案件结束再说。我准备密切关注,必要的时候就发我们外交省的外交公函。”
部长点头,“看来这事件情也就是空穴来气了!”
官员,“是的,部长!但是从以往的情况来看,汤国从来没有过真正扣留他国科学家的事情,就是这次也是有借口的临时扣留。所以这里的外交尺度我正在思考。”
部长点头,“那就坚决否认这件事的存在!汤国和我国是友好盟邦,兄弟国家!从来都不存在这样的事件!明白吗?”
官员,“是的,部长!”
部长小声,“私下不要大意!”
官员大声,“是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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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平被汤国FBI非正式扣除的事情,在美弥子暗暗操作下正慢慢不断发酵,但是FBI亚伦、丽莎这里并不知道。这里现在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FBI的专案现场,这里就像个巨大的工作战场。无数的人在不断来往、忙碌。之前的情况是由于各方面的线索很少,根本没有办法查案。现在的情况是,随着一个一个受害人的身份被确认,信息太多,竟然一时人手都已经严重不够使用。整个临时办案大厅中,人来人往,不断的新的信息、新的消息不断被汇集在这里,大家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临时办案大厅旁的一个单独的小会室中,一个个显示受害人的照片被一张一张地贴粘在这里,不断有人根据新得到她们失踪的时间,将她们排列成一个长长的时间表。这是一个持续时间长达12年以前的受害人时间表,光看一看上面的受害人照片和时间,都叫人触目惊心。
这个由受害人组成的时间树前,亚伦沉默而立,一言不发。这是一起受害人遍布整个纽市州的巨大案件,而且时间长度足足长达12年,平均每年2起的数量不断连续持续发生。如果现在事件的情况再次被媒体界所掌握,那将再次为成一场涉及整个纽市州、甚至整个联邦的巨大事件。亚伦的手下是一个由各方面、有经验刑侦人员组成的强力高效团队,曾经侦破无数个联邦各地曾经发生过的巨大刑事事件。亚伦的四周,自己的几个手下正围坐一起。这是一个每天例行的会议,亚伦需要听取自己手下的相关意见。
亚伦,“你们有什么意见或判断?我听说之前纽市警局的那个丹尼尔.雷根曾经提出过那里曾经是一个教堂故址的说法,并猜测实施这起连环杀人事件的人是一个疯狂的非典型精神病患者的想法。”
一个男性探员站起来汇报,“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如果按这个猜测,那么按那个教堂最后被拆除的时间计划,这个犯罪到现在为止一定是一个年龄60岁以上的老人。相信他也很难有实施犯罪的体能……”
亚伦,“不要这么肯定!去认真查一查,看看那里属于那个教堂的教众都有些。”
这个探员点头,“好的!我会立即到教会去调查一下具体的名单,然后一一进行调查。”
亚伦看向丽莎,丽莎站起,“根据连环犯罪的一般特征,这起连环谋杀案件的受害人都有这样一个统一的特征:二十四至三十岁之间的白种棕发女性……”
……
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虽然一个又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已经不断清楚,每个人的个人信息也不断汇集,原来一片空白的案件进展一下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但是事件至现在为止真正突破性的线索和信息还没有收集到。特别是对最近两年才受害的受害人进行着重调查,竟然没有任何有用线索和信息。这说这名连环杀人罪犯已经是一名十分成熟、成功的犯罪,而一般犯罪在新手期才会发生的种种失误,在他的身上已经很难发生。这就更加加重了案件调查的困难。
但是与案件困难不断加大的同时,来自FBI体系内部、纽市政府、纽市警局、公众、媒体等各方面的压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使一直冲在案件侦破第一线的相关人员都压力巨大。这时候,不管是亚伦,还是丽莎都已经将杜公平那里的事情抛到脑后,没有时间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