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后,杜公平刚刚推开了门,就发现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东流球中年人笔直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杜公平,“你是?”
中年人,“非常不好意思,我是尾山敬二,特受黑田大人的委托,到此向您表示祝贺。”
中年人一鞠身,双手伸出一个不大的黑色礼盒被送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中年人,“由于时间仓促,实在无法买到黑田大人要求的礼物,所以还要请杜公平先生实在原谅!”
杜公平双手接过礼盒,记忆中那位可敬、可怜的老人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杜公平,“黑田大人?”
中年人,“是的。”
杜公平,“没有想到黑田大人百忙之中还能记着我的小小进况。”
中年人,“大人其实十分关心先生,经常会从我们这里了解先生的进况,所以才能及时了解您要订婚的事情。”
杜公平,“真是太感动了!”
杜公平抚摸着礼盒,真情流留。
中年人,“是的,大人对下属、对年青人的关爱常常叫人无比惭愧。”
杜公平,“进来坐坐!”
中年人,“不用。大人还拜托我们向你说2句话。一是,祝贺您能够找到自己的人生伴侣,这是一个人,人生之中最最幸福的事,所以请珍惜!”
杜公平想到那个玉美人,想到了自己的2次人生经历,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杜公平,“请回复大人!我一定认真珍惜自己的幸福。”
中年人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带到。
中年人,“二是,有空的时间,记得回趟东流球。”
中年人走了。中年人走的时间,杜公平还在不断思考黑田大人第二句话意思。是有事?是要告诉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东流球人?还是什么?
…………………………
那名尾山敬二走后不久,苏珊就出现在杜公平的面前,回头看了看尾山消失的背影。
苏珊,“那是?”
杜公平,“是身在东流球的一位长辈请人给我送来了祝贺我订婚的礼物。”
杜公平将手中的礼盒放到了苏珊的面前。
苏珊,“我可以找开吗?”
杜公平,“当然。”
礼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用玻璃盒罩盖着一对玉制男女,玉制男女相拥在一起,下面是制作成草地的底部,一对玉人立在盒中,每一个都制作的十分精良,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肢体都惟妙惟肖。
苏珊,“真是太漂亮了!”
杜公平,“是啊!”
这是黑田大人在预祝自己如盒中的玉人一样永不离开自己的恋人。杜公平脸上展现幸福的微笑。
苏珊认真仔细地对盒子及里面的玉人进行检查和观看了,认真地转向杜公平。
苏珊,“这可不是一件便宜的东西。作为订婚贺礼的话就十分贵重了,这位老辈是你的什么人?”
杜公平稍稍吃惊了一下礼物的不菲,但是想想,又认为对黑田大人来讲,钱和价格可能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份如玉石永恒美丽的祝福。
杜公平,“钱对这位长辈并不是什么在意的东西。他在意的只是祝福我们如盒中玉人一样永恒幸福。”
苏珊,“是这样的?”
苏珊的眼神再次移向那对盒中玉人。
苏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长辈就对你太好了!”
…………………………
依然是那间酒店顶楼的豪华套间,汉娜的女仆领着一名年青、美貌、身材诱惑的金发女性走入了汉娜的房间。
女仆,“小姐,人来了。”
一直凝视窗外不动的汉娜转过了脸,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这个被女仆领走的女人。
汉娜,“她就是?”
女仆,“是的,小姐。”
汉娜,“她真的很漂亮。”
汉娜起身走到这名女人的身侧,不断旋转着打量着这位顶级美人,那双无情的眼睛就仿佛是打量一个不错的艺术品。轻轻抚摸女人的长发,手慢慢从女人的身后滑入女人衣内,引得女人身不由己地发出一叫声小小惊叫。
汉娜,“脱掉它!”
女人,“啊!”
汉娜,“把衣服脱掉,全部脱掉。”
女人面一红,有些生气把脸看向旁边的女仆时,女仆正用唇语无声地说着:要听话,不要反抗。
女人一愣,神情平静了下来,后来竟然是用一种微笑、骄傲的神色,用具有诱惑力的动作,一件一件地将身上衣物全部脱掉,包括最后弯下身,将最后一个丁字裤顺着优美曲线的臀、腿、脚,一路滑到脚趾,然后慢慢取下,放到脑后,系住了自己那披肩的长发。
汉娜,“你很美!真的很美!每一个表情都经过设计和训练、每一处皮肤都经过保养和修缮。”
汉娜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在女人身体各处不断地游走,仿佛在欣赏着这个女人身上,属于女性的各个完美地方。
汉娜,“你是一个天生的武器,对男人的武器。但是告诉我,你能对我有什么帮助?”
汉娜声音再次变得更加无情,站到了女人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
纽大校内的咖啡厅,杜公平、苏珊相依坐在一起,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中年白种男人。
苏珊,“这是佐罗。我父亲以前的一名手下,现在哈彻尔斯市工作,他最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想找我父亲救助。但是由于这个事情,我父亲也不好过问,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你可以听听他的经历吗?”
苏珊用一种同情的眼神向杜公平。
苏珊,“佐罗是一名好人,只是对一些事情太认真负责了些。但是我认为,这并不是他的原因。我们总不能够因为一些人愿意做事,而嫌弃他们多事、麻烦吧?”
杜公平看了看苏珊、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杜公平,“你是苏珊的朋友,我很乐意能够帮上你,你可以讲一讲你的事情”。
男人有些憔悴、有些神经紧张,所以一听到杜公平愿意帮助自己,立即拉住了杜公平的手。有力且紧紧。
佐罗,“我叫佐罗,我在哈彻尔斯市并不是从事警务工作的,事实上我是一名政府工作人员。主要的工作,就是统计、管理城市里众多的游荡者、乞丐。从去年年初,我就发现我所管理的区域内的乞丐不断有人失踪。”
杜公平,“对不起!我原来也处理过一起案件,其中也涉及一名城市乞讨者,按他的说法,他不是人金湾人游荡到南部的红枫镇的。所以城市里乞丐不见,应该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男人紧张地弯下腰,取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杜公平的面前。
佐罗,“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这是我将近十年的城市乞讨者、游荡者的情况整理成的资料。请您读一读。根据我们的统计,虽然城市中乞讨、游荡者会可能因生病、寒冷、过热等情况造成死亡,但是城市的乞讨者们每年并不会发生很大变化。”
杜公平不断翻看着文件,这份文件其实并没有多少文字类的描述,更多的是各种数据和表单。
杜公平,“这种情况,你落实过没有?”
佐罗,“我对这个城市的乞讨者管理已经超6年,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其实乞讨者一旦固定下来,也很少会变化自己的区域,其实每名乞讨、游荡者,只要你知道他的活动区域后,是非常容易找到的。但是从去年年前开始……”
男人站起身来,翻动文件,指向其中一页的其中一部分数据。
佐罗,“从这里开始,城市乞讨、游荡者的人数出现非正常情况的下降。所以,我认为出现了问题。”
杜公平,“你向有关部门反应了?”
佐罗,“是的。”
杜公平,“情况如何?”
佐罗,“没有人理会。而且……”
杜公平,“而且怎么了?”
佐罗,“有人警告我,不要我多管闲事,因为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城市寄生虫的死活。可能他们走了、可能他们死了,不管怎么样,没有人会关心。”
杜公平,“看样子,佐罗先生,您并没有准备听从他们的意见。”
佐罗,“我只是无法平静地面对无辜的人命就这样消失。”
杜公平,“佐罗先生原来也是从警的?”
佐罗,“是的。”
杜公平,“那为什么离开警察部队。”
佐罗,“由于无法和同事很好相处。至少相关部门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的。”
杜公平在微笑。
苏珊,“杜公平,怎么了?你不准备接手这个案件吗?”
杜公平,“不是,正好相反,我准备接手。我非常敬佩佐罗先生的人员,所以多与佐罗先生聊了两句。”
苏珊,“是这样的吗?”
杜公平, “是的。这样吧,佐罗先生,您的资料先留给我。我要先做一些研究,之后我会联系你,好吗?”
佐罗,“谢谢!”
佐罗走后,苏珊突然拉住了杜公平。
苏珊,“说实话!我感觉你仿佛心中有话,没有说出来。”
杜公平,“这么明显吗?”
苏珊,“是的。”
杜公平,“这个佐罗先生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珊,“如果真算起来,佐罗应该算是雷根家的一个旁支。”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会又想帮忙,又不想涉入太深。这样的话,由我这种身份出马。半民间的性质,最是可合适。”
苏珊,“你明白就好!雷根家的女婿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杜公平,“知道了。这位佐罗先生是不是有些强迫症?”
苏珊,“这么明显吗?”
杜公平,“是的。坐势、文件每次摆放的位置、每次水杯放下的位置,都会不由自主地放在同一个地方。你说还不明显吗?”
苏珊,“那又怎么了?佐罗是一个好人。”
杜公平,“东方有一句古话‘慈不掌兵、善不从警’,意思是当将军的就不能把普通士兵的生死当一会事,当警察的就不能太较真事情的正义与否。所以,佐罗是一个好人,但他永远当不成一个好警察。”
苏珊狡猾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杜公平狡猾回答,“我是一个正常人。”
苏珊,“你作弊!”
杜公平突然一把搂住苏珊,苏珊身子一软,不再说话。
杜公平,“我爱你!”
苏珊,“我也爱你!”
杜公平,“所以你要相信我!信任我!我不会与汉娜有任何纠结的。所以我会出去躲一段时间。”
苏珊,“有这么明显?”
杜公平,“是的,很明显。”
苏珊,“”你讨厌!你就不能装成不知道?
杜公平,“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珊,“算你识相!”
…………………………
那家酒店的那间豪华套间中,那名被找来的专业人士,正在认真地倾听汉娜的故事介绍。当听到汉娜使用手段,把杜公平的前女友的姑妈找来,拆散这一对后,就立即出现在杜公平的前面,并承认是自己干的情况后,立即感觉到脑顶有一丝黑线不断地涌出。
汉娜,“怎么了?”
很明显,汉娜注意到了这个专业人士的脸色变化,于是问道。
这位专业人士还没有发言,就立即接收到旁边女仆传递来的危险示意眼神,立即明白自己是绝对不能表达一些不好言论的。这位专业人士是一名专门游走在无数男人中间的专门,所以她很聪明。
专家,“没事。只是我有些渴了。是的,渴了。”
汉娜,“渴了?”
专家,“是的,渴了。”
汉娜,“很好,来点水来。我也渴了。”
女仆,“好的,小姐。”
很快,两杯白水被女仆用一个托盘托着送到这两人的面前。汉娜接过了水杯,目光开始迷离。
汉娜,“我们刚才说到那里了?”
女仆,“该说您和苏珊摊牌的事情了。”
认真负责的贴身女仆立即马上提醒。
汉娜,“是到这里了吗?”
女仆,“是的。”
汉娜,“好吧。没想到我刚刚搞定了那个东州女人,雷根家的苏珊竟然横插一杆。提前把杜公平骗到了手中,而且马上就要订婚!”
专家,“那个雷根家?”
汉娜,“还能是那个,就是一直当警察局长的那家格尔人。”
汉娜非常不满意,眼前的这个女人打断自己的谈话,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而这个专家在听到汉娜的话后,立即又感到头顶的黑线乱冒。如果乔恩家是财神的话,雷根家就是恶神。是她们这些游走在社会黑与白之间地带的人最不愿意得罪的那一类人——警察,而且是有权有势的警察世家。这个专家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贪婪乔恩家的财富,而加入这一滩浑水。
汉娜讲得很专注,所以没有注意这个专家的表情变化。但当汉娜讲到,汉娜把杜公平弄到这里,直言自己被他强奸,并怀孕的时候。专家已经认为,眼前的这位女人一定是一位神奇人物,堪比神奇女侠。但当汉娜讲到自己准备用金钱和美女来贿赂这个男人,使他答应和自己结婚时,立即感到神奇女侠怎么能跟眼前的这位人物相比呢?这简直是历前怪物,而且是那种无敌天下的。
汉娜终于讲完了自己的传奇故事,把期望的目光投向已经面目呆滞的特殊领域专家。
汉娜,“好了!我讲完了,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计划呢?”
专家,“很好!”
这位专家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了。
汉娜,“什么很好?”
这位专家已经看到旁边女仆那严厉的眼神,以及那种必须表扬眼前这位神奇人物的强烈暗示,这种暗示同时陪随着某些危险警告。
专家立即言不由衷,“我认为,您已经取得某些方面的主动。”
汉娜,“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专家,“真的!只不过我们预设的目标有些过高,所以造成了结果的偏差。”
这位专家终于发现自己的脑袋开始灵活起来,就像以前那样玩弄那些有钱的阔佬、有钱的男人时的那样。
汉娜,“目标过高?偏差?”
专家,“是的。这就像男人追女人一样,如果见面的第一面就扒衣服,要求爱爱的话。再对他有好感的女士都会选择严厉拒绝。”
汉娜,“好像很有道理。你继续说!”
专家,“我认为,我们第一步的目标,不应该是马上与那个男人结婚,而应该分解成阶段性计划。就像男女在一起,要先吃饭、再看电影、然后才是上床,最后才是结婚一样。我们的第一步太快了,所以那个男人一时接受不了。”
汉娜,“继续说。”
专家,“我认为,我们第一的目标,只会是破坏掉他与苏珊的订婚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下一步的目标安排才是合理的。您看我的意见如何?”
专家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汉娜,同时那名女仆也同样充满着期待。汉娜思考很久,最终发话。
汉娜,“你的建议真是……太……正确了!很好建议意见。不愧是专家!很好!很好!”
专家与女仆对视一眼,恨不能相互击掌、雀跃。
汉娜,“那么我们就把第一步目标,定为破坏订婚!你有什么样的建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