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
美丽的海滩、金色的海滩。
黄金色的沙子像锦锻一样平展地铺均整个海水与陆地的交界处,中间还会有些五彩缤纷的贝壳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小孩子们的神秘宝藏。赤脚踩在细细的沙子上的感觉是软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柔软的被子上一样,十分舒服。
沙滩上,一伙仅穿泳衣的孩子发出欢乐、童稚的呼叫,相互追逐着向远方嬉打、奔跑。他们身后的沙子,也仿佛是阳光中的金沙跳跃、奔跑,似乎永远也追不上。
沙滩是柔软、温暖的,散发着太阳的气息。她呵护着人类童年的梦境。正在沙滩上并肩行走的美弥子突然如刚才的小孩一样扬起一片沙子,打到杜公平的身后。然后两人就如同之前那群小孩一样开始相互打闹、相互扬沙。直到两人终于打累了后,美弥子终于被杜公平追上。一把抱住,两人一同跌倒在柔软的沙子上。
这时的客人还没有上满。早早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是拥有小孩的家庭,于是很快这里就变成了小孩欢乐的游乐场。小孩儿们有的到处收集美丽的贝壳、有的拿着小桶在捉螃蟹、有的跳到水中相互泼水打起了水战、有的沙滩追逐打闹的,还有的正在那儿用沙子建立城堡、怪物等,满是欢乐。
黑夜,漆黑的黑夜,在只有三平方米的小床板上,疲惫的三岛雄男正在甜美地睡觉。这一段儿时间真是太辛苦了,三岛雄男从有生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像最近一段时间这样辛苦的劳作。
这里是监狱、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这里的犯人都是那种可以今后人生都要在这里渡过的可怕存在。为了消耗犯人们的精力和活力,监狱的管理方为犯人们准备了十分辛苦的劳动。这种十分辛苦的劳动使刚刚到达这里的三岛雄男白天仿佛已经全部榨干全身的精力,每天晚上回到牢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睡觉。
三岛雄男没有发现,在漆黑的牢房中,几个扭曲、黑暗的身体正慢慢地、无声地向他缠绕而来。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背后一下抓住了三岛雄男的嘴巴,使惊醒的三岛雄男无法发出一点点声音,另一只大手从身后将三岛雄男牢牢地按在小床板上。身后传来粗糙、贪婪的声音和那种强烈汗腥的野兽臭味。
“小美人!不要挣扎啊,因为你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只会使我更加兴奋。”
一条腥臭、粗糙、黏的湿大舌头,在三岛雄男的背后一寸一寸地游走。
“多么鲜美的味道啊!”黑暗中伟来黑暗的声音,“新鲜地仿佛刚刚从妈妈乳的房上爬下。”
一个十分不满的声音从旁边响声,“不要再啰嗦了,章鱼!你要再磨叽的话,我可就上了!”
“你这个粗鲁的家伙!”在三岛雄男身体皮肤上游行的存在,发出不满的声音,“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情况前奏非常重要,有时前奏所带来的快感,要远远超过过程!”
接着三岛雄男无法看到的身后世界再次传来另一个极其不满、如同野兽的声音,“后面还排,好几个人呢!章鱼最后一次警告,要不就换人!”
一声哀叹,腥臭的声音从三岛雄男身声温柔地传来,“小美人,对不起,下次我们再慢慢、用心地交流。”
一声巨痛从山本下体传来,下体的巨痛和涨感,使三岛雄男全身都不由地颤抖起来。被紧紧压着的上半身也一下不由自主地大力挺起,然后身体中仿佛被抽空了什么东西,只能无力瘫软在小床板上。囚房中三岛雄男就像一个已经被玩坏的布偶在数个黑暗的身影间不断地传递。
时间已经慢慢进入11点,海滩上慢慢迎来人流众多的时候。许多旅游项目已经纷纷开动,沙滩外的湛蓝海水中也已经布满了五彩斑斓、五彩六色的各种泳圈、帆板、不同颜色泳衣的人们。密密麻麻地布满这片水面,发出着欢乐的声音。
摩托艇冲破平静的海面,一根长长缆绳后面,杜公平抱着美弥子共同站在一块冲浪板,高速冲过海面,拉出一条翻着白浪的水线,给两人带来无比的刺激和快乐。两人都是学习能力很快的人,没有多长时间,杜公平和美弥子能够完成一些简单的冲浪动作。所以玩得就更开心了,以致于两人,下来时还意由未尽。
美弥子,“真是太剌激了!”
开摩托艇的教练非常真诚地说,“你们真的很利害!很少有像你们这样,刚才接触冲浪就可以快速掌握的。”
美弥子,“真的吗?”
教练,“是的。”
美弥子,“真是太感谢你的赞扬了!我此时心中充满激情和斗志。”
不远的海面,有一个摩托艇快速地掠过,后面一个黑色全身紧身泳衣中的冲浪才拉着牵引绳跟在摩托艇后,不停地在半空中翻转,作着各种花样动作。这可是只有在电视中体育节目中才能看到的那种绚丽、美焕的体育动作,在现场看到时的那种冲击感更是电视屏幕中所无法表达。立时引得海滩、海面上无数的少女欢呼、惊叫。特别是那个年青男性冲浪者拥有完美肌肉线条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更是引得无数少女的口哨和欢叫声。
这里真是一个美丽、青春、快乐的地方!
美弥子来到杜公平的身边,指着不远的海面上那个摩托艇后的冲浪者。
美弥子,“你看那边那个人真是太利害了!”
杜公平,“是的,很利害!”
美弥子,“你吃醋了?”
杜公平,“我没有。”
美弥子调皮地看着杜公平的眼睛,“你吃醋了。”
杜公平,“我没有。”
美弥子快乐地献上自己的亲吻,“我们去深海潜水吧!真是太期盼了在那想像中美丽珊瑚丛中,可爱的鱼儿游来游去……,真是太叫人感动了!公平和我,像两条小鱼般游在其中……,真是太美好!”
说到兴奋,美弥子立即拉着向着海滩处进行深海潜水业务的旅游点飞奔而去。
晕迷!黑暗!痛苦!无助!
三岛雄男从晕迷中醒了过来,三岛雄男先是一阵彷徨,接着一个一个的记忆慢慢苏醒。自己是三岛家的独子,自己在自己十八的生日宴会上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自己疯狂地想要报复社会时,竟然发生了可笑的无厘头事件。自己精心准备的炸药根本就不可能会爆炸。
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而且在自己的身上还发生了只在传说中、电影或电视中出现的可恶的监狱黑暗事件。
黑暗的房间,黑暗的单人床,只有三岛雄男独自一人。三岛雄男的全身就像被撕碎布偶,无处不痛,无处不疼。但内心的疼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叫人无限疯狂。
黑暗的房间中慢慢泛起浓浓的黑雾,一个全身笼在全暗中、身着包裹着头、黑色长袍的神秘人,一个仿佛只有八九岁儿童的人慢慢从黑雾中走向,仿佛那个黑雾就是一道连通着未知神秘世界的大门。
神秘的黑衣人来到三岛雄男面前,全身笼罩着的黑袍之下,仅露出一个鲜红的、微笑到夸张的嘴角,“我最亲爱的孩子,我最可怜的孩子,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生活在无边无尽的地狱中,但是你并不是无法改变这一切的。你需要一笔小小的交易吗?一个可以改变你人生命运的交易,而你所需要付出的可能仅仅是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代价。”
这里是监狱!这里是东流球管理最严格的重刑犯集中的高等级监狱!
三岛雄男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进入这里。三岛雄男一直以来的疯狂的、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大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看向这个神秘出现的人。
三岛雄男,“你是谁?”
神秘人,“有人叫我阴阳姬。不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三岛雄男,你是一个命运的幸运儿!你现在是选择继续在这无边的地狱中苟活,还是用自己的幸运来换取机会呢?”
三岛雄男,“你能给我什么?”
神秘人,“这就要看你能付出什么了。”
杜公平和美弥子人走向游轮码头,联系潜水的事情时,那名之前表演冲浪的冲浪帅哥,正坐在一个摩托艇后,靠停在码头之上。看到杜公平和美弥子两人,立即微笑着走了过来。
冲浪男,“这位小姐,你真是太美丽了!我有兴认识您吗?”
美弥子微微一笑,“谢谢!我有老公。”
冲浪男,“真是太遗憾了!你老公看直来完全无法匹配您的美貌……”
杜公平看着这位冲浪帅哥的表演,突然打断了他的演讲。
杜公平,“第二次!”
冲浪男面露疑惑,不明白杜公平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
杜公平,“你是那个人骗子寺胁康文的同伙吧?告诉那个寺胁康文,这是第二次了!不要以为我不会知道,我也不会生气!”
美弥子拉着杜公平进行讯问,“怎么了?”
杜公平看了一眼这个冲浪帅哥,“记得我们昨晚在那个海鲜大排档见过那个人骗子吗?就是那个自称是青年导演的寺胁康文。这位应该是他一伙的同伴。我说的对吧?”
冲浪男,“你在胡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什么是寺胁康文、什么是青年导演。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冲浪男努力争辩。但是美弥子本来微笑的脸也已经冰冷了下来,离开杜公平的身侧,来到冲浪男的面前。重重的一拳打中冲浪男的脸颊,将冲浪男击倒在地。
美弥子,“滚,不要叫我再看到你!”
冲浪男狼狈从地上爬起,捂着被击痛的脸颊匆匆离开。
冲浪男的背影消失,杜公平微笑地看向美弥子,“你就这样相信我的判断?”
美弥子微笑着投以信任的目光,“当然!你可是未来的世界级名侦探的。再说你是我老公,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杜公平搂住了美弥子,“不要叫那些讨厌的家伙,影响到我们的好心情,好吧?”
美弥子展示给杜公平一个大大的微笑,“那是当然,我们现在去潜水,我已经很不能马上看见那些可爱的鱼儿了!我要和它们一起照相。”
杜公平,“还有我。”
美弥子,“当然,要照我们和它们一起的照片!”
杜公平和美弥子来到这里提供海底潜水旅游服务的商店,这里已经排了很多人。这是一个很专业的海底潜水旅游业务点,业务点外有展板,展示着各种潜水项目和收费,以及相关海底潜水的种种安全注意事项。比如你如果有耳炎或耳穿洞等情况都需要提前说明。潜水服务公司在组织客户潜水前还要进行大约30分钟的相关培训等工作。所以这里等待的人大多并不着急,只是不断研究着各种潜水地点:珊瑚礁、海底沉船、海底石人群……
属于监狱的内部诊所,一个病房之中。
拳井风叶如同一个撕碎布偶一样一动不动躺在这里的病床上,双眼呆滞地看着房顶白色的天花板。昨夜另一个囚房,被另一群粗暴的人发泄完激情的拳井风叶,今早被送一了这里。倒在病床上,接受过医生治疗的拳井风叶精神是无比的困倦,但肉体无处不痛的疯狂,使他始终无法进入无欲无求的梦乡。
一滴冰冷、黏稠地液体滴在拳井风叶的脸上,拳井风叶根本不想去理它。就像拳井风叶昨夜应对那些对自己进行黑暗事情的男人一样。
又一滴滴下!
又一滴滴下!
又一滴滴下!
……
滴落液体已经流入拳井风叶大张、无法关闭的口中。房间中已经慢慢泛起淡淡的雾气。
是甜的。
是淡淡的甜,不是属于糖的那种甜,是另外一种怪异的甜。一动不动的拳井风叶感受到自己嘴中液体的味道。一种不错的味道。拳井风叶努力地抬头望去,正看到三岛雄男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张精美、艳红如女人的脸。
拳井风叶吃惊、惊讶,“你是三岛?三岛雄男?”
三岛雄男那张女性化的脸开始快乐地笑起来,非常非常地快乐,“嘻嘻……嘻嘻……!你活着!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声音香甜而美丽,动听而充满诱惑,是绝对完美的女音。
再加上三岛雄男那张已经女人化的脸,拳井风叶惊恐了,如同见了鬼一般地叫道,“你是三岛雄男?”
三岛雄男站了起来,伴随着已经满布整个房间的雾气,展示出他身上那身美丽而修长的女装、血红的女装。
“三岛雄男已经死了!”女人脸慢慢地转过为,用最正统的宫厅女礼浅施一礼,“我叫三岛素子!请多多关照。”
三岛温柔地来到拳井风叶的脸前,深情地对着他说,“拳井风叶,我的兄弟,其实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做女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我的生命里充满着孤独,你继续陪伴着我好不好?”
拳井风叶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三岛雄男!三岛雄男!我是拳井风叶!不……不要……”
在拳井风叶的眼中,眼前这个自称三岛雄男的女人,慢慢将自己那属于男人的器官一点一点的慢慢拔出,没有一丝痛苦,满脸是幸福和甜美。
丑陋、柔软、血腥的器官被取下后,在三岛雄男精美洁白的小手中,不断地蠕动,慢慢变成一只狰狞的古怪虫子。
一只精美的小手,轻轻捏开拳井风叶的挣扎的嘴,另一只手慢慢地将虫子送入。
进入拳井风叶口中的虫子,一阵扭动,突然就完全进入、消失不见。慢慢的拳井风叶的眼神开始迷茫。身体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开始蠕动,拳井风叶的身体开始越变越高,越变越壮,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如肉山一样,满是肌肉的怪物。
“贞子!三岛贞子!你从现在起再不是叫做拳井风叶的那个废物。你现在是三岛贞子,我三岛雄男素子的姐妹!真是好开心啊!”
嘻嘻嘻嘻的声音,在整个监狱里不断地响起,同时伴随的是惨叫、警哨声、混乱声……
下午的时候,杜公平和美弥子找到了一个专门出租建设沙堡相关工具的小铺子,于是开始了自己伟大的爱情城堡的建设。中间也会有顽皮的小孩来到杜公平和美弥子进行讯问、建议和帮忙的。杜公平和美弥子玩得很开心,并没有像大多数大人一样懒懒地歪倒在沙滩上铺的毛巾上。而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像他们一样释放着童心,尽情地欢乐。
一天的时光,飞快就消失。已经到了需要离开海滩的时候,海边的潮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上潮,驱散了原来沙滩上无数的游人,吞没了那两个人用一下午时间砌成的城堡。
夕阳的阳光,美弥子斜靠在杜公平的肩上。
美弥子,“真可惜!那可是我们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啊。”
杜公平,“没有关系,我们尽早会有属于自己的城堡。对吧,美弥子?”
美弥子,“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