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再多闭上0.016秒,这样表达的意思就是‘系统’,如果在睁开的时候眼珠子向右移一毫米,代表的意思就是循环,向左移吗?暂时没有别的意思,你以后可以自己再添加一些东西进去。当然,你可以。”
“不打牌,上次我们一起打牌的时候,用这种语言骗妈妈是不对,我们后来不是道歉了嘛!”
李锦刚睡醒就听见这样一段话,虽有交流的意思,但听着就像是自言自语。
“老哥,干嘛呢?”李锦问道,刚说完,他又看向何须有挥挥手道,“小须有,早上好。”
小须有对着他疑惑的笑了一下。
何信之头都没回,说道:“他问你,你是谁?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他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没听见。”李锦好奇道。
何信之对何须有说道:“这位就是昨天我们遇见的那个脏脏的叔叔,昨天你睡着后,他洗了澡就变成这样子了,他那件衣服破死了,爸爸就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了。”
“老哥,难道你会他心通,就是那种读心术。这么说,你是异能者?”李锦一脸的惊奇和兴奋。
“老哥,你猜猜我在想什么?”李锦一脸期待。
何信之抱起何须有,道:“这世界哪来的异能,不过是我自己创造的一门语言而已。”
“肯定有的”,李锦失望至极,继而却又感兴趣问道:“什么语言?”
“我儿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困难,手臂也有点不灵活了,只有眼睛还能眨巴几下,他现在的状态就类似霍金。所以我就叫他用以前玩游戏时候的眼文字来交流。”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道:“人正常情况下眨眼频率为2-6秒,眨眼的速度大概在0.2到0.4秒之间,只要人对自己的眨眼时间能精确控制到毫秒,那么通过改变眨眼的频率与速度即可表达一切意思,我将这么语言称作————眼文字。通过这门语言,谁都可以进行眼神交流。”
背后的何须有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没错的神色。
李锦一脸目瞪口呆,“老哥,你以前写玄幻的吧,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将自己的眨眼时间控制到毫秒,更别提这幺小的孩子了。”
“正常人当然做不到,甚至我都做不到,我只能看得懂,却做不到精确到毫秒,但是我儿子可以,他从小就聪明一点,和别人不一样一点。”何信之对于自己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眨巴眨巴。”须有露出了可爱的大眼睛。
“我不信,我要试试,实践出真知。”李锦仍是不信。
“你想怎么试啊?”何信之问道。
“这样我告诉小须有一句话,他再通过眼文字告诉你。”
李锦想出个主意来。“好,就陪你玩一下。”
何信之点头答应。李锦附耳对何须有说着悄悄话,何须有眼中眼中憋笑。
“翻译吧,小须有,让我见识一下。”
“眨巴眨巴”须有对着何信之道。
李锦在旁边微微点头,嗯,须有说的真好,须有说的对。
何信之看完问李锦,道“你身上就剩下三枚游戏币了?”
李锦惊叹于眼文字的神奇,同时羞愧于自己钱包的不争气。
“三枚游戏币,连真钱都不是,你连个包子都买不起,也不知道平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平时站着不动,也应该有人给你丢钱才是啊,凭你昨天的穿着打扮。”何信之道。
“老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偶尔会和父母联系,他们了解我的近况,都对我表示理解,他们也不求我好好过,也不要求我别丢家里脸了,只要求我一件事情,别当乞讨者,因为家里从小的教育,我们对不劳而获者一直是充满鄙夷的。”
“我父亲常说,做一个善良的人好过做一个富有的人,做一个富有的人好过做一个贫穷的人,而做一个贫穷的人永远好过做一个不劳而获的人。不做乞讨者,起码是我最后的骄傲了吧。”
李锦随即无奈的摊手,又道:“你说我不做乞讨者,去打工吧!去企业做白领,结果人家一星期就破产了,起码发完我工资再破产啊,真的是去一家破产一家,最后我也不指望高薪了。”
“去搬砖吧,工地对我来说属于高危地带,砖块老是往我脸上砸。”
“去送快递吧,老是遇到入室杀人案,就是那种你去送快递,结果门虚掩着,你一推进去,哎呦,可怜的人儿,老惨了,我那时候才知道一个城市一天竟然能发生那么多凶杀案。这变态是真的多。最后真是做笔录做到警察怀疑我是凶手了。”
何信之听着惊为天人,何须有在旁用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表示惊讶。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所以你平时是怎么活下来的。”何父问道。
“万幸的是,生活就算如此折腾我,也没打算放弃我。每每饿到奄奄一息,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总会有吃的出现,有时候可能正好有好心人路过,将手中吃不下的东西正好丢在路边。真是上天垂怜啊。”
说完,他大笑起来,一只苍蝇正好飞进了他的嘴巴。他吧唧一声,不得已咽了口唾沫,顺带着将苍蝇咽了下去。
上天垂怜,又赏了他一口饭吃。
何父心想,这样的他都能活下来,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何况我儿。
心怀希望的他对李锦说道:“我走之前再请你吃顿饭吧。”
“老哥敞亮,昨晚的包子就非常不错。”李锦眼中一亮。
吃过早餐,按着昨天张建国医生给的地址前往新城。
这便告别了这个屡遭不幸的人儿,坐上了前往新城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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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片喧嚣,
“眨巴眨巴。”何须有道。
“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但明显他是个异类。”何信之答道。
“眨巴眨巴。”
何须有又道:“不一定能再见到了,说不定等哪一天他不想看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能遇见他了。”
何父开了个自以为幽默的玩笑。
这时,大巴内有人突然高喊,“看,那车后面拖着一个人。”
“谁这么倒霉啊!被车拖着走,我看看。”
“我擦,得赶快叫那师傅停车,会出人命的。”
何信之心中“铿锵”一声,朝隔座的窗口望去,果然如此。
只见李锦衣服领口吊在大卡车背后的钩子上,整个人双脚翘起,努力依附在那他身下微薄的滑板上,整个人两头挺起,像一张弓一样双手抓住车的底盘。
何信之心中汗颜,他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估摸着是李锦在街上走,正不巧踩到了地上的滑板,整个人往前一趴,又不巧领口被旁边的卡车的钩子勾中,还是不巧,卡车又突然开了。
或许被旁边的车辆里的喧嚣吸引,努力求生的他竟还有余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扭身一看,竟然一眼就看见了何信之。
他忙里偷闲的伸出了正在求生的右手,兴高采烈的向大巴这边挥手。这时忽地重心不稳,让人心惊肉跳。
难怪这么倒霉,一半因为运气,一半因为自己作,何父心想。
他往车前走,趴在窗前大声呼喊,“嘿,师傅,停车,你车后面拖着个人。”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那卡车上的师傅都没有理睬他。
“那人看起来很高兴啊,不像是意外啊!”
“我看他刚才还在那和我们挥手呢!你说会不会是一项挑战什么的。”
“有道理啊!要是意外被拖着,早就吓趴下了,哪还笑得出来。”
“是啊,而且哪有这么倒霉的人啊。”
“现在年轻人可真会玩。就是不把命当命。”
车内议论纷纷。
何信之不管,仍继续呼救,哪知此时那卡车沿着另一条路走远了。
何信之马上拿出手机报警,除此之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可转念一想,让他自求多福,多福,福……
突然有种没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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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稀有疾病研究所。
“稀有疾病研究所?”何信之看着这名字,口中喃喃。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何信之还以为是间诊所,没想到还挺正规,竟然装备前台。
“我儿子生病了,我想找医生看看。”何信之说道。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温柔的问道。
“没有,但是请麻烦你通融一下。我真的很急,我儿子的病情等不了的。”
“先生,我们是正规医院,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医生的,我非常抱歉。”小姐礼貌地回答。
“等一下,我是张建国医生介绍来的。”何父在背负在身后的何须有取下,指着须有说道:“我儿子真的很需要你们帮助,麻烦你们帮帮我们。”
前台小姐听到是张建国医生介绍的,眼前却是一亮,心中一喜。
“好的,先生,请您稍微等一下,我会替你转告我们杨医生的。您可以在我们休息室等候。”
前台小姐面露微笑道,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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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与旧城交界处,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那样会死人的,要死死别地死去,别死我身上。”
货车司机破口大骂,刚才他刚发现车后拖着个人,心里吓得是魂飞魄散,心中一直算着一笔账,十年,二十年,无期……
一想到此处,货车司机便倒吸一口凉气,嘴上骂的便更凶了。
若是一般人,非得此时躺在地上讹上一笔,但李锦在旁身体倾斜三十度角,唯唯诺诺的陪笑,一边帮他点烟,一边帮这个老男人轻拍着背以示安慰。
“等会警察来了,知道怎么说吗?”货车司机一口抽了一支烟的百分之五一点九,方得将自己扑通的小心脏给安抚下来。
“大哥,你放心,晓得的,晓得的。”李锦见老大哥眉头皱起,慌忙陪笑道:“我就说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大哥。”
“真他妈晦气,竟然被人报了警。别让我知道是谁,让我知道了,我就——”大哥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知道是谁也做不了什么,气的抽完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八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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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姓医生心情大好,眼看着就能提前完成今年组织里要求的业绩,今年还刚开始四个月,若是超额完成,那组织的奖励定是极为丰富。
虽然听张建国说是个快死的小娃,但只要是异能者,在他死之前上缴,谁在乎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急切地向前台小姐问道,“人呢?”
前台小姐邀功似的快速答道,“被我安排在休息室了,休息室门我给锁上了。”
杨姓医生眉头一皱,“别节外生枝,他们跑不了,去把锁给我卸了。”
他整理了因人到中年不得不稀疏的头发,对着镜子闪了一下全身上下最令他不谦虚的牙齿,怎亮白如斯。
杨姓医生敲开门,何信之正抱着何须有,马上上来见礼握手。
“你好,我是这家研究所的负责人兼主治医生,姓杨,名姓,叫我杨医生,或者叫我老杨就好。”
杨医生给了何须有一个老实敦厚的微笑,顺便露出了那嘴大白牙。
眼角却在上下打量着何须有,看着他如此模样,全身发着异于常人的青紫色,觉得应该是稳了一半。
“你好医生,我叫何信之,这是我儿子须有。”何信之指着何须有道。
“何先生的名字很像古人啊。有一股意境。”杨姓医生赞道。
“家父是老一辈的读书人,我们父子两的名字都是家父取得。”何信之解释道。
这时,杨姓医生突然看向何须有,问道:“令郎这是什么情况,能否细细说来。”
何信之当即便说道,当然道:“医生,当然的,我来就是看病的。”
“令郎大概什么时候发病的?”
“大概是十天前,我儿子突然因为剧烈的疼痛身体抽搐,全身筋挛。后来肌肉便逐渐萎缩,感受不到痛觉,现在声带萎缩,连发声都不能了。听别的医生说,这种情况属于稀有疾病,便介绍到了你这里。”
何信之伤心道。
突如其来,状态奇特,打勾。
杨姓医生又问道:“令郎胃口怎么样?”
“杨医生,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儿子胃口一直很好,最近这些日子里,尽管病痛折磨,但是吃的是一点都不少,反而好像比以前多。”何信之皱眉道。
身体对能量出现极度的渴求,打勾。
其实关于何须有的资料,张建国已经把资料给了杨姓,他看完后,感慨异能千奇百怪的同时,也不免唏嘘,过于急促的进化太容易导致身体的崩溃。
现今为止,多少异能者倒在进化缺失症上,而这个孩子就是最典型的一例。
“何先生,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我会为你的儿子做具体的检查,但我有些事情得和你说清楚。”杨姓医生话锋一转。
“你说,医生。”何信之早就有了准备。
“世界上有无数的稀有病症,有些稀有病症犯病人数极少,多则几百人,少则世界上就只发现过一例。
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这些人数显得微不足道,也没有医生愿意研究这些稀有疾病,因为跟解决艾滋病,癌症等这些覆盖全球的疾病而言,他们治疗这些疾病所得的名誉和声望都显得少的可怜。甚至即使成功,传播度只在一两人之间。而且因为没有足够的研究对象,所浪费的时间甚至更多。对着有几亿患者的疾病和区区只有一个患者的疾病,你会如何选择。”杨姓医生质问道。
“医生你不用说这些的,我也是读书人,大义和小家还是分的清楚的。”何信之叹气道。
“但是在治疗常见疾病为目的的潮流之下,我们研究所围绕着一个都不放弃的宗旨,对稀有疾病展开了研究。”杨姓医生一拍胸膛,像是一个拥有炽热之心的老干部。
不等何信之捧哏,杨姓医生又道:“所有的牺牲都是不应该的,所有的疾病都将得到救治。疾病不分轻重缓急,百万人得病,要救,一人得病,也要救。”
他脑袋朝天,慷慨激昂,他一把握住了何信之的双手,“何先生啊,你放心,秉着对生命负责的态度,我们研究一定会治好你儿子的。但是你知道我们研究所是私人赞助的研究所,所以——”
何信之面部突然成了爱茉莉铅笔唇釉02号,尴尬道:“金钱方面我会想办法的,请麻烦你务必先治好我的儿子。”
杨姓医生挥一挥手,道:“何先生,说什么话,我们研究所的目的是为了所有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怎么能沾染这些腌臜之物呢?你放心,救助你儿子我们是义务帮忙,不收你一分钱。”
何信之心中大定,却不免疑惑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研究所是属于私人性质,所有的实验都是最高级保密的,所以在救助期间你不能见你儿子,希望你理解。”杨姓医生道。
何信之心想,我的所思所想,无非是希望治愈我所爱之人。所有的人都说我儿子治不好了,但我偏偏不信。哪怕对这个杨姓医生充满疑虑,但我却是偏偏要信。哪怕遇到一百个人九十九个是骗子,但总会剩下那么一个说真话的人。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助这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了。杨姓医生见何信之怔怔的思考,顿时心生一计,“何先生,小家伙是不能说话吗?”
何信之微微点头。
杨姓医生转过身,用身体挡住,从背后的药箱里拿出针筒抽出微量的生理盐水,转过身来却说道,“这是我们公司先研制的药剂,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剂量,便能短时间修复声带,让人说出话来。”
何信之惊疑道,“如此神奇,对人体有害吗?”
杨姓医生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全天然材料制作,没有任何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杨姓医生走到何须有旁,蹲下身子,看向何信之。经得何信之同意后,从何须有的脖子后面静脉注射进去。
杨姓医生这时露出慈祥极具父爱的笑容,对何须有道:“小家伙,别楞神啊,叫爸爸。”
何须有说话困难,但在这时只觉得一股很神奇的感觉从喉咙间传来,不受控制的欢呼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他的语调听起来就像葫芦娃,如此的欢乐,好不快活。何须有,有些气恼,怎么就开口了,这时他发现自己根本闭不上嘴,一直喋喋不休的喊着爸爸。
何信之整个人微蹲着,手脚变得无从安放,他以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眼神,看一下何须有,又看一下杨姓医生,这样反复看了数次。他捂着嘴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这时,他高兴的成了哑巴。他一把抱住须有,激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激动,反而有种心梗的感觉。
拙劣的演技。
何须有觉得父亲是在演戏嘛,他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从来都只有一个表情的。
“停下吧,说太多容易伤嗓子。”杨医生柔声道。
何须有马上停止呼喊,他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搞的鬼。
趁着着停下的功夫,他将眼神对准了何信之,奈何这时,杨姓医生说道:“这种药的药效不长,但若我们持续研究一定能取得突破。老何,请务必相信我们研究所的实力。”
“真是谢谢医生了,今天终于让我看见了一点成功的希望。”何信之听到何须有的声音后满面红光,像喝高了一样,五官却是像锁死一样一动不动,它更像一只用颜色表达情感的变色龙。
杨姓医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用着为你着想的语气,道:“你看看,仔细看看这份合同,希望能让你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条款,你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可能的满足。”
何信之粗略的查看,发现条条框框都十分的简单明了,无非是研究所会尽可能的救治病患,但不会保证治疗的百分百成功率,治疗极大的可能失败,失败的结果不言而喻,如果实验失败他们会通知家属。
同时他们提出会给患者最好的医疗环境,不轻易的冒无畏的风险,无端损害患者的生命。
这句话字里行间透露着但若存在治愈可能,他们会采用较为激进的方法。
何父心中不免有些忧虑,尤其是其中提及,在患者治愈前,家属未经同意不得与患者见面。
“关于这一点,是否能通融一下。”他指着合同问道。
“何先生,这个是硬性的规定,毕竟我们研究所有一定程度的商业目的,其中大量的研究都是保密的,若是单单为你破例,我也不好向上面的人交代啊。”杨姓医生摊摊手。
何信之只得作罢,微做思考便签下了名字。
杨姓医生高兴的牙齿更白了一些,他拍拍比树皮还显老的双手,很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黑衣人进来,奇怪的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白大褂,爪洼国的潮流。
他们进来一言不发,动作一致。抱起了何须有便走,动作有些不那幺小心,看的何父心生不爽,却欲言又止,毕竟有求于人家。
何父随着他们来到了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开着少许灯,显得幽暗。
走廊上的房间都栓着铁门,显得多了一些金属的沉重冰冷,少了一些人情世故。
杨姓医生拦住想要再度上前的何信之,“便送到这里吧,前面就是保密的单位,不是所里的人不能入内。”
何信之依旧是放心不下,想和何须有说最后的几句话,两个白袍黑衣人却早已挡在了他和他儿子的面前。
杨姓医生亲自抱着何须有进到了长廊里,何须有闭上眼睛,忍受着那种令人生厌的消毒水味道。走廊很长,何信之伫立良久,沉思了片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