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提供的第三件商品正在拍卖,是一件攻击类型武器,但何信之已经不感兴趣,他想要等到的已经出现了。
他陷入了深思,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觉得自己甚是聪慧,计划虽然有风险,而且很高,但这已经是凡人之躯所能做到的极限。
虽说已经知道李锦可以救须有,但是谁知道李锦在哪片海里飘着,镜子只看到了李锦周围一望无际的海,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他也不能指望李锦虚无缥缈的运气上。
痛苦之拥能帮助须有吊命,让他撑到找到李锦的时候,所以这样东西他是非要不可。
至于期间需要承受的痛苦,完全不在何信之的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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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要问贼最怕什么,百分之一百的人能答出是官。
抱着这样的想法,何信之抱着何须有来到了这座城市最大的医院,在做过一些详细的检查后,何信之便在某一位医生的办公室安静的等待。
对面的是他们挂号的医生,何信之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异协的干部,但是他知道如果是,那么他给何信之的说辞将会和之前的所有医生一样。
那么如果不是,那么真正的异协干部便会来找他,向来如此,起码儿子出事后,他们从未失约。
对面的医生拿到何须有的检查报告后,面露奇色,正要侃侃而谈。
“哎呦。”那医生突然捂住了肚子,看起来很不舒服:“抱歉,瞧我这肚子,我得去方便一下。”
他快速的出门,何信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并不惊奇,暗道“来了”。
没过一会,杨志宁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他对何信之说道:“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杜医生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他委托我为您的儿子看病。我姓杨,叫我杨医生就好。”
“嗯,拜托你了,能问一下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吗?”何信之故意问道,他哪会不知道,他太清楚了。
“何先生,根据检查报告来看,我们怀疑您儿子得的并不是我们已知的疾病。极有可能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疾病。”杨志宁医生盯着检查报告凝神,愁眉不展。
“还有的救吗?”
杨志宁看了一眼何信之怀中的何须有,不确定能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
“医生您直说吧,我儿子比你想得要坚强,就算前两天差点被人拐跑都没哭。”何信之随口说道。
杨志宁听闻惊疑,拐跑是什么意思,还有人会想拐走这样的孩子,他看着何须有半死不活的样子想。
虽然心中疑惑,嘴上却先回答了何信之的问题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下去。您儿子将会肌肉衰竭导致死亡。”
何信之预料之中点点头,起码在这方面异协并不打算瞒他。
“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但再听几次都不能接受啊。”
杨姓这时突然问道:“不知道何先生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您儿子竟然差点被人拐走吗?”上钩了呀。
“是啊!我家须有是个命苦的孩子,四肢都瘫痪了,话也说不出了,竟然还有人会想要拐走这样的孩子。”
杨志宁心中有了怀疑,他并不认为普通的人贩子会对这样的孩子下手,病入膏肓,身无半两肉,他不认为会有买家会买。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谁买了谁倒霉,还要负担这孩子的医疗费。
他早便听说异能界人口现象超绝,屡禁不止,根源在于其背后源源不断的市场需求。
会不会是有人看出了这是一个异能者,所以才想要偷这样的孩子,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孩子要死了,只是觉得这是异能导致的进化缺失而已。
何信之看着杨志宁思考,也不打断,让他想,让他补。
他已经能想像到杨志宁大脑中逐渐圆满的剧情。
“何先生,可否和我说一下当日的情况。”杨志宁突然开口问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杨医生怎么对这事儿感兴趣。”何信之问道。
“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一想到竟有人贩子,就有点担心自己的孩子,想了解一下情况,好做应对。”异协前瞻部最擅长的善意谎言。
“噢,是这样啊!其实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那日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本是行伍出身,所以我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
本来我打算先把孩子放在一边,先解决他们,毕竟打起来我也怕伤到孩子。
所以我将孩子放下超市里面的储物柜里,打算引开他们,单独解决。”
即使在故事里,何须有也好可怜,竟然被塞进储物柜里。
杨医生注意听,见他停下,赶忙问道:“然后呢?”
何信之继续编道:“然后我发现跟踪我的人好像并不是跟着我,朝着储物柜的方向就去了。我赶忙往储物柜跑过去。那两人竟然是开锁的行家,竟然连电子锁都能开。只花了一小会电子锁就开了。”何信之用惊奇的语气说道。
开电子锁,听他的语气时间并不久,甚至就在一瞬间就打开了,会不会是开锁的异能。
“我反应过来后,就追着他俩跑,他俩身体素质不行还抱着我家孩子,一下子就被我追到了。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一被我追到就丢孩子,弄得孩子的头都摔破了。”
杨志宁早就奇怪为什么这孩子的头上缠着纱布,原来个中缘由在这啊。
“可怜的孩子。”杨志宁感慨道。
“我看他们摔了我的孩子,我就和他们两扭打在了一起。”这时候不应该先确认孩子有木有事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两人中的一人身体绝对衣服里面塞铁片了,打得我手疼,骨头都差点断了。”何须有扬了扬被包扎的严实的右手,其实是烫伤,但是不脱光,光靠嘴讲,谁又能比谁大呢?
谁拐孩子会背着铁啊,嫌自己跑得太快还是觉得自己是变形金刚?这绝对是异能者,若是不是,我杨志宁一辈子都找不着道合的人。
何信之叹了口气,“他们胆子大的很,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制服他们。我制服他们后,本来应该报警的,但是我毕竟只有一个人还带着孩子,根本看不住他们,于是就不小心让他们跑了。
“何信之有些遗憾。“是啊,要是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就好了。“杨志宁也觉得遗憾,若是抓到这两个不法分子得少多少受害者。
“抓应该是能抓到。“何信之突然说道。
“嗯?怎么说?“杨志宁马上问道。
“打得时候我看见他们身上掉下来一张请柬,那时候他们连正在挨打都不顾,弯腰就捡,被我投打了好几拳。看着挺重视的,应该能在那儿抓住他俩。”
何信之比划了几下,在空中画出邀请函得大致形状。
挨打也要捡得邀请函?
“何先生,你有看到请柬得内容嘛?“杨志宁急切道。
“我只看到了一部分,是什么集市的邀请函吧!集市那两个字写的很大,一下子就能看见了。”
“您有看见时间地点嘛?”
“杨医生,您这就难为我了,那时候我忙着制服歹徒呢!哪有心情看这个。能看见那两个字都是因为它写的大啊!你要是想知道,你想想你们市什么集市需要邀请函不就好了,我就没见过集市要邀请函的。真逗,搞得和搞宴会一样。”何信之好笑道。
哪有集市需要邀请函啊,太可疑了。
“杨医生具体得我也不记得了,若是你还担心,你平时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孩子就好了。”何信之觉得言多必失,该透露得信息已经透露了,透露再多也就暴露自己了。
不用谢,我是朝阳区群众,举办违法犯罪是我的义务。
何信之和杨医生又聊了一会何须有的病情,虽然他知道杨志宁说的多半是假得,但也不得不装作无知又无奈的样子,懵懵懂懂得向他提出自己早已对别的医生重复无数次得疑问。
何信之告辞后,对自己刚才得表现重新温故了一下。
他不能保证这位异协的成员不是张建国那种货色,万一集市举办方早便和他有什么权钱交易,那么全盘托出的他定然是免不了被折腾,严重点甚至会被灭口。
这种不经意的提醒,既能保证自己达到目的的同时,又保证了自己的身价性命,多好。
他透露得信息不多,完全没有表明集市的时间地点,甚至只要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他所说的故事漏洞百出。
但那又怎么样,本就是不是要取信于你。
他的目的就是将官方将目光转移到集市身上,也就是碰见违法犯罪最有效安全的手段,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