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然看到气氛比较缓和,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带着一丝桀骜与痞气,笑道:
“阿笙哥的手段很高明,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但是我常常在赌场混,要是阿笙哥还有兴趣的话,不妨咱们交流些其他技巧。”
看着黎景然揣着双手有恃无恐的样子,阿笙产生了一些兴趣:“说来听听?”
“阿笙哥有没有兴趣给我来两把三张牌?”
三张牌就是华国南方俗称的焖鸡。
“好,重新拿一副扑克。”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重新拿来了一副扑克。
黎景然将手表解下来放到桌面上,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一下手腕,拆开便开始使用鸽尾洗牌的方式开始洗牌。
不会打牌的生意人就是搞笑的。
在黎景然那个时代不会打牌,就根本别想进入那些老总的交际圈。
德州扑克、牛牛、麻将、三张牌黎景然样样精通,要是没这些本事他只问混不到那个高度。
三十年的牌场功底让黎景然见识过一些作弊的手法,虽然自己还没有卑劣到用过这些手段去赢钱。
但是基本作弊原理黎景然是大致了解的,他打算试一试。
鸽尾藏牌,在使用鸽尾洗牌的时候,将事先准备好的三张牌用小指和拇指悄悄夹住,进行假洗,其实一直夹在手中,最后可以将牌常到牌面或者牌尾,只要洗牌的速度足够快,别人是看不清你手里夹着三张牌的。
这都是玩儿三张牌的作弊手法。
黎景然双方牌发好后,阿笙已经迫不及待拿起牌就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对黎景然说到:“直接开牌吧!”
阿笙笑了笑:“我是同花顺AKQ!”
黎景然看了阿笙的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是也只是一刹就消失,转而摇头笑到:“阿笙哥,你的牌应该是一对K加一个臭皮蛋。”
此言一出阿笙原本得意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彻底崩不住了。
“混蛋,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黎景然其实是在洗牌之前故意将手表解下来放到桌面上,为的就是待会发牌的时候通过手表表面玻璃上恰到好处的反射偷窥到发给阿笙的牌。
这种扑克作弊手段在华国北方俗称为“丁二皇”或者南方称为“打旋儿”,大多时候都是通过光滑的戒指反射在发牌的时候瞬间偷看别人的牌。
但是阿笙什么时候把牌换成了黑桃A,黎景然也不太清楚,多半是阿笙在手里藏了之前玩儿二十一用的和现在款式相同的扑克牌。
阿笙刚刚还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彻底绷不住了,“你是什么牌?”
黎景然将自己桌子上的牌轻轻一翻,
“三个三......”面前二人不可思议,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这是刚刚黎景然用鸽尾藏牌的洗牌方式为自己留的,还好自己肾不虚,手很快手指也灵活。
阿笙不得不真正的重新审视其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来:“你叫什么名字?”
“黎景然。”
“李桑,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黎景然想纠正一下阿笙的发音,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好。
此刻阿笙端起酒杯,黎景然立马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拿来还有酒的酒瓶,给阿笙和自己分别倒上了一杯。
然后黎景然先行一饮而尽表达了敬意,阿笙小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叫源稚笙,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告诉尹龙华他房子拆迁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你有bp机吗?”
看来源稚笙想要留一个黎景然的联系方式。
“阿笙哥,你联系龙华哥就可以联系到我。”
“好吧,那再见了,李桑。”说完源稚笙带着另一名纹身男子站起了声来。
“再见啊,阿笙哥,今天和你玩儿的很开心!”
在二人离去背影上黎景然微笑的挥着手,直到二人在拐角处彻底消失,他的表情才恢复成不屑。
“妈拉个巴子的,跟我玩儿?”
时候也不早了,幸好是中午约出来的,要是在晚上,那个流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刘迎海看到那两人离开,也骂了两句,视线转向已经昏睡过去的二人:“我们一人扛一个把他们送回去吧。”
刘迎海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肩膀非常宽阔、体型壮硕,看了一旁不省人事的斋藤心最后还是选择扛起了尹龙华,把体重较轻的斋藤心留给了黎景然。
黎景然就假装不害羞了,把斋藤心的臂弯架在自己脖子上,拖着他一摇一摆的跟上前面刘迎海的脚步。
淡淡的体香侵袭这黎景然的鼻孔,悄悄撇了几眼斋藤心,这个女人很有味道,是那种比较成熟的,刚刚坐在卡座上没注意到,这个女人腿是真是长,绝对算的上是双顶级的炮架,穿着高跟鞋都快有黎景然高了。
没想到尹龙华还金屋藏娇。
特么的要是换成其他流氓那这谁顶得住啊。
二人都喝了就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将人送回了家。
从尹龙华家里出来,黎景然买了一包烟给刘迎海地上了一根。
“兄弟听你口音北方人吧。”
“辽北人,以后就叫我老刘吧。”
“正好下午饭店一起吃点东西?”
“行。”
二人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馆,点了两碗乌冬面。
北方人吃面果然那叫一个豪爽,“呲溜溜”的几口一大碗面就见底儿了。
“老刘,尹哥找刚刚那个叫什么阿笙的傻x到底干啥呀?”黎景然跟自己的华国同胞自然是说母语,不怕别人听见自己正在骂源稚笙。
“好像是斋藤心港都区的老家要拆迁了,但是斋藤心舍不得自家的老房子,拆迁方找了一个地方黑涩会来威胁斋藤心,于是尹龙华就带着斋藤心来找刚刚那个家伙来想要摆平这件事情。”
听刘迎海这一句话,黎景然这才忽然开朗,深深的点了点头:“我说,那个斋藤心小姐跟尹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说完黎景然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可是憋了很久。
刘迎海瞅了一眼黎景然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敛容正色的放下面碗,认真说到:“这你就别误会了,尹哥和斋藤心算是父女吧。”
“父女,斋藤心这名字怎么听也是霓虹的吧,尹哥不会还入赘过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知道斋藤心和尹龙华是父女的关系就好了。”
“干的?”
黎景然觉得这其中没那么简单,口里嚼着面,向刘迎海挤了挤眼睛。
“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吃饱了啊。”刘迎海将最后一口乌冬汤咕咚一声的喝完,放下筷子,讽刺了黎景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