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杏儿别哭了,我们现在已经来到天障之外,也就是说你离娘亲已经很近,总有一天,你会走到她的面前,来问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为爹、胡达和你自己去向她讨要一个答案!”我看着杏儿的泪如雨下,也觉得心疼,便安慰她道。
杏儿听了我的这番话,果然止住了哭声,倔强的表情尤其惹人怜惜。
“阿名,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抓到娘亲的,这是我内心一直以来的一个结,如今这个结离解开又近了一步,我应该高兴才是!”
抹干净眼泪,杏儿招呼仆人烹饪晚饭,这顿晚餐大家围聚一桌,很是热闹,菜肴也极为可口,大鱼大肉,此地异兽营养丰富,也不担心什么饮食不均衡,倒是顾晓琳、苏苏等一些地球人有点不太吃的习惯,多在饭桌上跟我们聊天,被众女包围着,感觉自己一下子享尽齐人之福。
夜里,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地球,这是一个漫长而且真实的梦境,切让我为诸君慢慢道来:
每个人其实都比较关注和自己相似的命运,每个人也总在期待无上幸运的降临,越苦命梦做的就越厉害。
我叫林心,奶名臭蛋,据说因为小时候我奶奶的疏忽把我掉村里的污水沟里,捞上来根据身上的味取的。但这不重要,初中辍学到了城里打工,人家就不兴叫乳名,他们只觉得我大名太娘气,可我到了二十三四岁也没成功混到娘们堆里。
我超爱看小说,用一个文绉绉的词“奉为圭臬”,我从言情小说里学谈情,从武侠小说里学江湖义气,从末日小说里学乱世出英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以养成了极其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自恋性格。我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浅龙崛起只差一个契机,先不说这个,我把手里的外卖单送完,一单五块等于一桶泡面等于我三分之一天的生命。
嘉瑞城不是城,只是个大商场,服务底层人民以上的阶级,各色的餐厅、影城、娱乐会所,逛的你眼花缭乱。九湖边上的足浴馆极乐汤我来过几次,每次都口干舌燥下体僵硬,那儿的女服低胸露出来的肉比衬衣还白,她们从没正眼瞧过我,殊不知我也从不正眼瞧她们,窥的都是胸和屁股。
“那个小彩,东西放这617的。”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彩?”柜台后正写单子的女服抬起那张带有年龄迷惑性的娃娃脸,有点意外道,我往空调底下挪了几步,稍稍自得调笑道:“你我天生有段姻缘,这是算命的告诉我的。”
“噗嗤”小彩瞪了我一眼,眉中有习惯性的媚气,“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要我推个姐妹给你嘛,只要这个数。”她比了个八,我心里艹个妈,“那你值多少?”
“得,当我嘴贱,快走吧没你事了,有那嘴花花的功夫去找个女仔吧。”
盯着她摇得跟钟摆一样标准的臀部,我再一次咽下炙热的欲望,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那些我想要的东西都会入我手中、嘴里以及身下。
“您有新的订单到了....”
出了门又是头顶骄阳,汗流浃背,刚想快步下了电动扶梯节约时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广场几声尖叫,吓得我背脊发凉一瞬。
“那里怎么了?”“不知道,好像出人命了,流了一地血。”“是打群架吗?”“别管了离远点。”
我有点近视,眼睛眯成缝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尖叫声越传越近,像多米诺骨牌效应。楼下的几个行人没有任何征兆,又像是约定好一样一齐哀嚎,跪地,身边的亲友开始千呼万救,“发病者”先是吐出大口大口鲜血,典型的内出血症状,随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只见两只乌黑的利爪从一个眼睛男的腹部刺出,膛一开,竟钻出一头青面獠牙的怪物,犹如古人所书的恶鬼!
那些血淋淋的怪物自活人体内降生,起初布满幼鳞的皮肤还很干瘪,等到在恐惧万分的围观群众眼皮底下狼吐虎咽地吃掉其母体后,身形便如同发酵一般,最矮的都不低于两米,且分化出不同的形态!
“牧羊人,到了!”
这是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完全莫名其妙,况且在极度恐慌双腿抖如筛糠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说时迟 那时快,没等我站稳,离我最近的一只犀角狼眼的怪物已经将我视为猎物,强壮无比的后腿一蹬,登时腥风扑面。千钧之际,我好似被鬼上了身,灵魂被囚禁在身体的某个角落,右手掷镖一般将电动车钥匙甩出正中其左眼。
“嘶”,那怪物吃痛叫唤身影微偏同我擦肩,几秒死神之舞,我不受本人控制的肉体以非正常人类的尺度与速度狂奔,转角、拉门一气呵成,逃进一家环境优雅的日料店,却也已是血迹斑斑,想来肯定有破体而出的怪物在其中肆虐。
果不其然,肉身刚到后厨,心神还未定,一张獠牙巨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向我噬咬而来,却被“天神附体”的我一记左勾拳锤飞,“砰朗”撞破了那鳗鱼箱。见一地扑腾的鳗鱼,那看起来肌肉比脑子发达多了的怪物竟没有第一时间反击,而是先抓起一把胡塞口中,嚼的血肉飞溅。等它回过头冲我嘶吼奔来时,我已经到了过道尽头,发现门锁了一拳破之,断锁声竟和两个女孩的惊叫同时响起。
强控我身体的神秘存在似乎是个三秒男,想在力竭之前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有一种玄妙的牵连将它吸引到这家餐厅。我进了那房间才发现居然是女更衣室,也顾不上看躲在里头的人是谁,单手拽来一排人高的铁制储衣柜抵住破损的门,下一秒,“哐”一只泛青骨爪贯穿进来,身后又是尖叫连连,爪尖刺进我的肋部轻轻一抓,就如同掀纸似的撕去我一大块皮肉。痛觉分毫不减传到我的脑部神经,我却无法叫出声来,像个铁血汉子一个果断肘击,任它非人体质遇上我这身怪力也是断手断脚的份儿。
“吼。”受此伤痛,怪物却不知进退,试图把它自认为更有力的嘴巴挤进来,而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到乏力,就像奥特曼亮红灯。这时时空突然来了一个静止,怪物被一团深邃如宇宙的黑光笼罩,最终竟消弭于空气之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静止结束后,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意识体慢慢融入血肉,重掌大权,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趁这个空档溜了出去,或许那就是我神勇七秒的源泉。
“啊!”没有了神秘束缚,那个贪生怕死也怕痛的林心回来了,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哭起来,是的你没听错,还哭出了声,你只是在看小说能体会我的恐惧与痛苦吗!平时切破个手指都得嗷嗷叫,更别说今天的掉块肉,而且严重的伤其实不在外表,在击退怪物的霸气一拳里,我手掌以及小臂的骨头都断了,骨折之痛令只是个普通人的我冷汗直冒,恨不得一头磕死!没等我来的及践行,身后猛的响起两个气息恹恹的女声,“救命!”
我回头一看,两个身着简易日服的女孩,年纪都不大,她们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面色紫青,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见这阵势我哪还不清楚是要生怪物儿子的节奏,第一反应是开门开溜,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神力状态下的我堵死失去神力后的我的退路,也算是自杀的一种。
“不要出来!我不想死!”绝望之中我不顾一切地扑向两个同样绝望的女孩,双手(残废手也不例外)按在女孩们原本魅力四射的部位。许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求,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凉气”涌入我周身的毛细血管,再沿着经脉导入两个即将化身恶魔的女孩体内。左手的长头发姑娘立即像初生的婴孩大口大口喘起气儿,双峰随之平复正常,噙满泪水的眼睛是无尽的感激;而另一个妆更浓更美艳的女孩却是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如同被抽了全身的骨头,脑袋耷拉在臃肿的胸膛,空洞的眼眸中似乎闪烁了一瞬死不瞑目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