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淡然的看着何老,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敢问徐少,这件尊器的造型为何物?”何老放下了身份,恭敬的看着徐文问道。
徐文沉眸,似并未理会何老,目光中都带着淡然。
在别人眼中,他是南边无上鉴宝高手,但在徐文眼中,他和秦满这样的蠢货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年龄大一些罢了。
凝视着尊器,徐文冷冷言道:“这件尊器叫做鸮尊,鸮为古代一种鸟类,便是现代的猫头鹰,故而这件尊器的造型便是猫头鹰,鸮在古代是人们崇拜的神鸟,被很多氏族奉为图腾,常做器具的形状,以表达美好的向往,而这件鸮尊便是如此。”
“这件鸮尊整体为站立的鸮形,翘首微昂,面部向天,双耳较小,双眼为圆形,一对翅膀收拢,而双足和尾部构成了三个支点,制成尊器平立面上,造型精美,花纹秀丽,这般品质的鸮尊,价值不可估量。”
自始而终,徐文的脸上都未曾露出半分暖意,冰冷的脸上充斥着寒意。
那何老身体都在颤抖着,徐文的解释,令他心中震惊万分,这件鸮尊,令自己彻底败了名声,但他也清楚,这样的物什,不是他能了解的,能力有限,实力平庸,难怪徐文说他不配知道。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徐文的傲慢并非是嚣张,而是确实看不起自己,他有这样的自信,更有这样的实力。
无奈的叹了口气,何老沉声开口:“这一阵是你们胜出了,这件鸮尊价值连城,意义非凡,今天长见识了。”
何老的话,对于那些南方来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纷纷不解的看着何老,不过就是一件鸮尊,至于何老这般降低身份,委曲求全吗?
众人的不解,何老并未作出回应,恭敬的转身,回到自己这方阵营中,不再言语。
见到何老这般,秦满等人也无计可施,只能选择沉默。
蒋舟兴奋的脸上涨红,双手激动的竟不知放在何处,“徐少,您今天真是让我们丘城古玩协会的老家伙们大开眼界了,这般手段,这般眼力,高,实在是太高了。”
徐文这样的高手,根本就是百年难遇,禁得起这样的吹捧,此前对徐文不屑的几个老头儿,此时也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徐文,几个老头儿虽然脸上沧桑,布满皱纹,可却都火辣辣的,之前对徐文那样嘲讽,现在被生生打脸,怎能不脸红呢?
对于蒋舟的吹捧,徐文没有丝毫的感觉,也没有言语,只是走上前,淡淡的对秦满他们言道:“把你们准备的物什都拿出来吧,若是看错了一件,算我们输。”
一句话,饱满着极大的信心,纵然秦满等人,脸色也是纷纷震惊,而蒋舟这边,同样惊愕的看着徐文。
看错一件就算输?要知道,这次比试,每一方可是拿出六件物什呢,对方还剩下五件,这么做,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秦满恰到好处的跳了出来,冷漠的撇着徐文:“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随即,招呼同伴将剩余的几件物什统统拿了过来。
五个盒子都贴着红色标签,序号从二到五,放在徐文的面前。
这一刻,整个大厅中鸦雀无声,人们似乎连呼吸都极可能的降低,这一场惊世对决必将要载入史册,而他们有幸亲眼目睹,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啊?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徐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精彩瞬间。
但徐文却浑然不惧,脸色仍旧那般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随着第一个盒子被打开,周围众人顿时惊呼,旋即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徐文冰冷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那冰冷的气息,令得众人心头猛颤。
收回目光,落在第一个盒子上,盒子里平静的躺着一件玉佩,雕琢成龙形,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件龙形佩竟然通体透明,无任何杂质。
这种情形,怕是很多人心中都会认为这件龙形佩是玻璃做的。
因为,任何玉质,都不会如此晶莹剔透,完全无色。
秦满面带得意,傲慢的看着徐文,随时准备嘲讽。
这件龙形佩可是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从一处偏僻地方寻来的,纵然是何老,见到这件龙形佩,都为之一振,险些失态。
能让何老失态,可见这件龙形佩该有多么稀奇了。
秦满不信徐文真的这么厉害,就连这件龙形佩也能看得清楚。
但徐文只是扫了一眼这件龙形佩,便转过了头。
“小子,不认识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不要再装深沉了。”
见徐文未言语,秦满讥讽道。
徐文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蠢货。”
淡淡的两个字,令得秦满脸色涨的通红,却还是不死心:“有本事你就说说,这件龙形佩究竟为何物?”秦满心中不甘,盯着徐文,等待他的答复,若是徐文答不出来,肯定会狠狠地羞辱他。
徐文面不改色,寒眸闪烁,轻缓开口:“这件龙形佩为东汉时期匈奴单于的玉佩。”
玉佩?听闻此言,很多人不解的看着他,什么玉能够如此晶莹剔透?这次徐文该不会看走眼了吧?
但徐文却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龙,华国的图腾,同样也是游牧民族的图腾,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戴,这件龙形佩造型古朴,线条浑厚,粗狂,只有游牧民族才会如此。”
游牧民族不同于中原,在东汉时期,中原的玉佩加工技艺已经十分娴熟,无论是玉蝉,玉佩等物,还是玉如意,玉碗这样大一点的器具,造型栩栩如生,生动传神,但游牧民族不同,常年在马背上,哪有时间搞这些技术,因此,所制作的物件一般而来,都是比较简约的。
秦满皱眉,沉着脸,眼中满是不甘:“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东汉时期的?你说是就是了?”言外之意,让徐文拿出证据。
徐文不屑的冷哼,对这样无知的家伙,徐文真不想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