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我不太想治了……”清漪拉了拉徐文的袖子,说道:“怎么是古家的人啊?”
“清漪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听到了清漪的低语,罗承天的脸色一变,诧异地看向了清漪的方向。
“古斯放是这位先生的亲戚吧?”清漪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桌面上点着,问道。
这确实是老友的孙子……罗承天抿着唇,缓慢地点了点头,问道:“小放那小子得罪你了?”
“他倒是没有得罪我。”清漪一字一句地开口,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只不过他以为徐文是我男朋友,追求不成去徐文的课堂上捣乱罢了。”
古斯放是圈子的有名的纨绔子弟,不过他一向遵循你情我愿,也有原则,他们看在眼里就当做是孩子没长大。结果他竟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到老友痛风时的痛苦模样,罗承天苦着一张脸,想要为自己的老友说几句话。
“清漪小姐,这小放做了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我先替他向你道歉。”罗承天的言辞很是谦卑,道:“不过医者父母心,老古他痛风起来那个模样……还请您去看看,事后我们肯定会拎着他去赔罪。”
“您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罗承天舍下了老脸说道。
没有回答罗承天的话,清漪转头看向了徐文的方向,问道:“徐文,你说呢?”
“这样吧,罗先生你先进去,我和清漪谈一谈。”微微颔首,徐文示意罗承天跟里面的古陆解释情况。他眨了眨眼,暗示自己会解决问题。
“那我就先进去了。”罗承天手中的拐杖声都轻了不少。
“你干什么呀,难道你还要我去帮忙治疗?”奇怪地看向了徐文的方向,清漪问道:“可是古斯放竟然陷害你!”
上次的事情做得粗糙,徐文找人查了一查就找到了狗腿子的头上,再联合了一下自然明白整件事情是谁的手笔。
“这件事我估计古陆也不知道……”徐文安抚地拉着清漪的手,说道:“你想啊,对付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比断了他的金钱来源……”
“我懂了,就像是之前对付高鸢一样。”听了徐文的话,清漪的眼神亮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会好好治疗的。”
等到徐文把人哄好进了理疗室,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古陆,和他旁边的医生和保镖。见到清漪年轻漂亮的脸的时候,古陆眸中闪过一道了然的光芒,怪不得自己的孙子会去追求这位小姐。
这样的面容,就算放在娱乐圈中都是一等一的。
“好了,我先帮你看看。”清漪没有多说别的话,而是直接给古陆看诊起来。她就算要提要求,也要先给了他甜头才好说话。
把脉之后,清漪语气轻松:“你的痛风不严重,我只要施一次针就好了。”
“一次?”古陆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想要质疑,但是看了老友的面色,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之前罗承天就跟他说了,这位清漪姑娘,医术高脾气大,现在自己的孙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他再说话,要是清漪发脾气不治了,那他也就只能哭了。
“这位小姐,你的针灸手法没有问题吧?”不过她旁边的医生倒是问了一句,在看到雇主的眼神后,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清漪小姐,麻烦你了。”古陆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
“拿一个盆来吧。”到时候放出污血,要是弄脏了地板多不好啊。清漪发话,罗家的佣人快速地搬上了一个盆子放在地板上。
“好了,把你裤子脱了吧。”在医生面前,不分男女老少,只是一具肉身罢了。
而古陆能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自然也不会拘泥于这些。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护工的帮助下露出了膝盖以下的位置。
“可能有点疼。”清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指挥着人让他们把古陆的腿垂直放在悬空处。
用内力灌注入金针之中,一根根地扎入了穴道之中,金针微微地颤动,罗承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景象,不过古陆就算有心理准备,心中还是一惊。
体内伸出一股瘙痒,古陆忍不住抓紧了被子,可是面上的神态还忍不住紧张。他抿着唇,放一股积聚已久的痒处被戳中之时,这个年余花甲的老人终于喊出了声。
“放心,这是正常的。”清漪淡淡的视线瞥去,本来想说什么的人都闭了嘴。
等到时机成熟,清漪将金针拔了出来,乌黑腥臭的血液从腿中央的部位流了出来,顺着脚流向了塑料盆的位置。
这个气味很难形容,就像是发臭了几十天的海鲜,罗承天忍不住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嫌弃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友。
“好了。”不过作为距离最近的人,清漪面色不变,只是拿着酒精棉片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金针,说道:“等半个小时之后你可以试着活动一下。”
“多谢。”毒血排出的时候,古陆只觉得挤压在自己体内的沉疴一股脑地排了出去,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清漪小姐,之前我孙子冒犯您和徐文先生的事情,希望您见谅。”面前的人是有真本事的,古陆的声音里带着歉疚。
“我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热。”清漪双手抱着手臂,看着古陆,说道:“这次出了诊金之外,我还附带一个条件。”
“你先说。”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若是清漪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您放心好了,清漪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徐文笑着说,拍了拍清漪的肩膀,说道。
“古斯放这次完全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清漪慢慢地开口说道:“我希望您能好好教育一下您的孙子,我希望他最近的零用钱金额控制在四位数,你不会不同意吧?”
只是控制零用钱?古陆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那孙子最是顽劣,我想缩减一下他的零用钱,也可以好好地让他长一长教训。”
“我都说了,古先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徐文笑眯眯地说,几人就把事情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