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冯子凯则是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当年咱们能想办法废了他的经脉,这一次,同样能够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继续加价,等到二十亿的时候,咱们就停止加价,狠狠的坑吴天远一把。”
这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阴谋得逞的喜色。
“七号贵宾区,十三亿。”
“三号贵宾区,十四亿。”
……
随着价格继续攀升,众人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虽然说这瓷瓶卖相很不错,可却没人知道这瓷瓶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
倘若因此而遭遇巨大的损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此时,价格仍旧在飞速提升,很快便突破了二十亿。
“二十亿一千万。”
冯子凯再次按下了加价器。
“等到他再加价,咱们就退出,一件所谓的钧窑瓷器,就算是真的,怕是也值不了这个价钱了,就让吴天远那个蠢货赔的血本无归。”
冯子模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好,这一次要让他好好的长个记性。”
兄弟俩兴奋的大笑起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感到沾沾自喜。
吴天远脸色铁青,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大屏幕。
“徐少,我们要不要在加价一次尝试一下?”
吴天远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徐文眉头微微皱起,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加价了,这冯家兄弟,肯定也是不怀好意。
毕竟,这件钧窑瓷瓶,就算是自己,若不是有高超的鉴宝能力,也不敢说就是真品。
那么其他的人,恐怕就更加不能断定了。
而冯家兄弟俩竟然如此不遗余力的加价,若说单纯的和吴天远怄气,打死徐文也不相信,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拿一件未知真假的瓷器来怄气,万一失败了,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徐文断定,他们就是为了坑吴天远一把。
而眼下,二十个亿,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这件瓷瓶的价格。
所以,冯家兄弟断然不会继续加价。
见到徐文没有言语,以为他默认了,吴天远抬起手便要按下加价器。
“放弃。”
突然,徐文猛地开口,声音浑厚,顿时令的吴天远身体都颤抖了一下,那抬起来的手更是停在了半空。
转过头,满是不解的看着徐文:“徐少,你这是……。”
他自然没弄明白,徐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能加价了,二十亿一千万,给他们。”
徐文沉声言道,语气不容置疑。
看着徐文脸上坚定的表情,吴天远心中没有丝毫拒绝的念头,平静的点头:“一切都听徐少的。”
而七号贵宾室中,冯子凯和冯子模眼中带着疑惑。
“吴天远这个混蛋怎么没有动静了?难道说,他不想加价了?”
冯子凯皱眉,眸中带着怒意。
“这件瓷器,他应该是志在必得的,怎么可能不加价了呢?”
“区区二十亿,吴天远就算是再穷,也能拿的出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拍卖师,敲下了拍卖锤子。
“钧窑瓷瓶,二十亿一千万,由七号贵宾区买下,多谢七号贵宾。”
老头儿脸上满是兴奋,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一件无法确定真伪的瓷瓶,竟然迈出了如此高价。
那可是整整二十亿黄金啊,足够天元拍卖行一整个月的收入了。
“混账。:”
冯子模猛地起身,抬手狠狠的砸在墙上,顿时发出一声轰响。
而一旁的冯子凯更是全身都在颤抖着,二十亿黄金,他们俩这些年贪来的钱,也就只有这么多,恐怕这一次,都要贡献出来了。
“吴天远,我和你不死不休。”
冯子凯怒声嘶吼,这嘶吼声直接穿透贵宾房间,传到了外面,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来三号贵宾区中是混元城的城主吴天远。
而这七号贵宾区则是通州城的冯家,难怪竞争会如此激烈。
对于吴天远和冯家的矛盾,很多人心中都很清楚,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很多人也会在茶余饭后聊到这些,大多会一笑置之。
众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而那老头儿拍卖师,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拍卖接下来的物品。
谁也不知道,此时,就在一号贵宾室中,一个年轻人手中摇着折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吴天远吗?凭他,怕是没有这个能力和冯家兄弟俩对抗吧?”
身后,一位隐藏在黑袍中的老者恭敬的开口。
“据传上来的情报,说是吴天远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年轻人,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城主府中举办宴席,那年轻人身手了得,吴天远的亲外甥胡虎被他轻而易举的击败,可见此人实力不凡,而且被吴天远十分看重。
依我看来,给吴天远出谋划策的,应该就是那个年轻人。”
“不错,倒是个聪明人,查到底细了吗?”
手持纸扇的年轻人沉声问道,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不怒自威,身上带着可怕的气势。
老者赶紧低下头:“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还没有结果,是老朽失职,请少爷责罚。”
脸上带着恭敬,不敢有丝毫的勇气来面对面前这位年轻人。
对于老者的这份恭敬,年轻人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陈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吩咐他们,今晚必须给我拿出结果,否则,家法从事。”
年轻公子满脸阴沉,冰冷的眸子中闪烁着可怕的目光,这份目光,令的房间中的温度都在瞬间沉了下来。
不得不说,在这一瞬间,老者的心中都充满了震惊。
他知道少爷的可怕,可没想到,少爷竟然可怕到了如此程度。
可以说,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向来十分恭敬,可这种恭敬是发自内心,并非是因为这位少爷有多大的能力。
可眼下,他却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位少爷了。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都令的他十分震惊。
几乎就在这一刻,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心中有一股可怕的气势在冲击着自己的全身。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恐,让她甚至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