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猛然止住脚步,紧皱眉头,目光冷冷的向着连接主墓室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才的声音就是从主墓室中传出来的,
徐文听得清清楚楚,难不成这墓葬中还有其他人不成?
徐文紧皱眉头,缓步向着主墓室走过去,脚步轻盈,没发出丝毫声响。
可就在此时,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来了?”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明显,徐文听得真切,声音略带沙哑,但是却十分低沉。
毫无疑问,这是个老者。
沉着脸,脚步越来越重,徐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走到通道入口,徐文探头看过去。
但这主墓室中,除了两口石棺外,再无其他。
这是怎么回事?
徐文紧紧地皱起眉头,刚才明明听到了声音,可怎么却没看到人呢?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无法解释的情况?
饶是徐文见多识广,可此时,却也无法解释。
小心翼翼的抬步走进主墓室。
这里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若是一定要说与众不同,便是这棺椁与之前墓葬中见到过的棺椁有些诧异。
一般而言,棺椁分为两层,外一层为棺,里一层叫椁,这种规制,乃是自秦汉开始,相传,始皇帝生前杀戮过重,害怕死后灵魂无法安息,便令人准备两层套棺,这样一来,便能够保护始皇帝的灵魂不被欺凌。
从此之后,这便成为了一种规矩流传下来,到了汉代,石棺木椁更是成为风尚。
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达官显贵,都崇尚这种墓葬形式。
可眼前的这两具棺椁,则是与记载中的有些不同。
记载中的棺椁只有两层,可这两具棺椁则是三层,棺中套棺,然后再套椁,一共三层。
而且,最外面的两层是石棺,只有最里面的一层是木椁。
这样一来,对于木椁的保护,便更加到位。
不得不说,这样的墓葬形式在国内十分罕见。
而就在此时,那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进来?感觉很意外吗?”
徐文豁然转头,仔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便在此时,一道苍老的身影从棺椁后面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徐文顿时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老头儿头发花白,所剩无几,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暴露出来的皮肤更是枯如树皮,满是褶皱。
老头儿微微抬眸,看向徐文,那双眸子满是浑浊,脸色苍白,虚弱不堪。
“你,你是谁?”徐文惊魂未定,冷眸凝着那老头儿,满是戒备。
那老头儿却不慌不忙,缓步走到徐文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以前我曾言过,有缘人能进入此山洞,没想到,当年的话,竟一语成真,真的等到了有缘人。”
声音沙哑,甚至有些微不可闻,但徐文却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不由得,皱起眉头,有缘人?他在说自己吗?
记得之前南坏人曾说过,有缘人才能进入阵眼所在的山洞。
而那些话,就是当年的那位法师对他讲的。
难不成,眼前的这个随时都可能咽气的老头儿就是当年的那位法师?
这怎么呢可能呢?
按照南坏人所说,那位法师实力深不可测,而且异常可怕,虽然从未出现过,但徐文心中却也明白,能够建造出如此阵法的人,实力定然不容小觑的。
可如何却沦为眼前这般模样了?
并非徐文狂妄,只是这老头儿现如今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凄惨了。
任凭谁看到了,心中都会震惊的。
似乎看透了徐文的心事,老头儿淡淡叹了口气:‘你猜的不错,我就是当年布置了焚天离火阵的那位法师。’
轰,徐文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思路竟然在这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竟然真的是他。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确切的答案,徐文仍旧是心中猛颤。
“你既然是那位法师,可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徐文紧紧地皱起眉头。
老头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头儿大声的叹息着,言语之中满是无奈。
这就让徐文更加疑惑了,一位实力如此高超的法师,竟然也会露出这么无助的模样,着实令徐文不解。
不过,那老头儿却是开口言道:“想当初,我本是散修,历经艰辛,才练就一身修为,便下山磨练。
没想到,下山后的第一站,就到了古墓镇,碰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徐文皱眉:“到底是什么事儿?”
紧紧地凝着老头儿,徐文沉声问道。
虽然之前听南怀仁说过,可对于南怀仁,徐文并非那么相信,这老头儿的一言一行,都太过于诡异,令徐文也无法摸清楚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眼前的这老头儿竟然知道,直接询问他,岂不是更好吗?
听到徐文的询问,老头的脸色愈发阴沉,最后更是直接布满了寒霜。
“那个混账,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混账所赐》”
老人的脸上满是狰狞,这一刻,甚至无尽的怒意在他的脸上浮现,眸中更是散发出来无尽的凶光。
任凭徐文见得多了,可此时,仍旧是感觉到心中猛颤。
“老人家,不要这样,还是说重点吧。”
徐文善意的提醒,生怕这老头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死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曾经布置阵法的人,若是不弄明白其中的一切,徐文如何甘心?
听到徐文的话,老头儿看了他一眼,而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平稳了下来。
冷然开口:“我本是千峰山上的一名散修,叫虚谷子,下山后,我第一站便来到了古墓镇,当时,古墓镇中认输凋零,死的死,逃的逃,整个镇子都被黑云笼罩,毫无声息。”
徐文紧紧地皱眉,整个镇子都被黑云笼罩,这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又是多么可怕?
可这些,南怀仁却并未对自己说过。
这老头儿果然包藏祸心,对自己有所隐瞒。
徐文心中暗自想到。
”那后来呢?”
徐文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