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紧皱眉头,不解的看向阿江。
“大叔,我们并非盗墓贼,而是考古队,萧太后墓在国家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眼下这座墓葬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一定要抢在这些盗墓贼之前找到墓葬,进行抢救性发掘。”
考古和盗墓,这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听到徐文的话,阿江脸上的寒意并未消散,仍旧是冰冷的凝着徐文等人。
“萧太后墓被下了诅咒,任何人进去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不管你们是考古的,还是盗墓贼,我都不会带你们去的。”
阿江声音冷漠,态度坚决。
这下,徐文倒是怔住了,这老头儿性格为何突然转变这么大呢?
要知道,之前阿江虽然也是沉默寡言,但却从未如此冷漠,此时,这般态度转变,着实令人不解。
不过,徐文想了想,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大叔,你就是萧太后墓守墓人的后代吧?”
徐文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看向阿江。
结合阿江的态度,似乎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阿江冷冷的凝着徐文,半晌后,缓缓点头。
“不错,我就是萧太后墓的守墓人后代,所以碰到我,你们休想进入太后的墓葬。”
这老头儿异常的倔强,双眸中带着冰冷的气息,让人满是无奈。
徐文笑了:“大叔您误会了,我们并非是盗墓贼。”
徐文满脸是无奈。
“您应该知道,这些年,前往腾格尔沙漠探险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萧太后墓葬来的,萧太后这位在古代历史上留有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女强人,有太多的吸引人的地方,而想要更多的了解他,就只能找到他的墓葬,而这些人一旦找到墓葬,您想过后果吗?”
徐文凝着阿江,表情严肃,目光沉重。
阿江紧紧地皱起眉头,显然,徐文的话,他听到了心里。
但数十年作为守墓人的固执,让他仍旧不能答应徐文。
“就算他们找到太后墓葬又如何?那里是一片死地,谁也不可能进入。”
阿江声音低沉,脸色更加冷漠。
徐文长叹了口气,这老头儿太固执了。
梁晓光赶紧凑过来言道:“大叔,现如今的技术手段可不比以前了,或许萧太后的墓葬在以前,没有人能够破除,可现如今,一旦使用炸药这样的工具,什么阵法能够抵挡?殊不知东陵大盗吗?纵然再怎么坚固的墓葬,都能被轻易炸开的。”
梁晓光的话,让阿江脸色更加阴沉了。
“若是这墓葬被盗墓贼找到,那么墓葬的下场恐怕就只有被彻底毁掉这一个后果,但若是被我们发现,我们可以保护起来,然后慢慢发掘,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破坏其中的任何设施,反而会让萧太后曾经辉煌的一切重现于世,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梁晓光不愧是做考古行当的,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阿江也无法反驳。
不过,想要说服阿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徐文对梁晓光使了个眼色,梁晓光便不再言语。
而后,徐文对肥猫言道:“晚上一定要小心谨慎,决不能出现任何松懈,这里不比内陆,稍有松懈,便会有性命之危。”
徐文沉声叮嘱着。
肥猫点头:“放心吧,徐少。”
这一夜,狂风卷起飞沙,呼啸了整夜,幸好这堡垒足够坚固,并未发生坍塌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狂风逐渐减弱,虽然外面依旧尘土飞扬,但已经不像是昨晚那般可怕了。
“看来老天并不想收了我们。”
肥猫满脸笑意。
这些年在外面闯荡,肥猫早已经没有了信仰,所以胡大之类的神祗,肥猫并不信任。
在她心中,实力才是一切的主宰,若是没有实力,寸步难行。
阿江跪在地上,不断地祷告,嘴里念念有词。
徐文他们早就习惯了,也没有说什么。
来到外面,检查了一下装备,损失并不大,不过淡水所剩不多了。
在沙漠中,淡水乃是重中之重,若是没有饮用水,边等同于死亡。
“咱们尽快赶往绿洲,不能耽搁了,否则一旦淡水用尽,怕是咱们都得死在沙漠中。”
徐文沉声对肥猫道。
肥猫默然点头,虽然外面仍旧有风沙,但已经不那么强,而且逐渐减弱,冒着风沙,他们还能缓慢前行。
和阿江商量了一下,阿江也同意立即起程。
于是乎,众人盯着风沙,再次踏上征途。
在狂风中,骆驼行进的很慢,而徐文他们同样忍受着风沙的袭击,苦不堪言。
幸好,这里距离绿洲并不远,一上午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绿洲。
这是一片方圆半公里的湖泊,涓涓流水,碧波荡漾。
在沙漠中,有很多地下暗河,而在沙土较浅的地方,地下暗河便会露出地面,形成小型湖波。
这些湖泊便是进入沙漠中人们补充给养的地方。
若是没有这些绿洲,恐怕不知道每年将要有多少进入沙漠的人惨死呢。
此时,大沙暴终于逐渐消散,徐文等人躺在湖泊边缘,贪婪的吸收着清新的空气。
死里逃生,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重生后的喜悦。
就地安营扎寨,徐文他们拿出食物,饱餐一顿。
而后开始休息。
便在此时,几道身影从远处缓缓走过来。
徐文顿时皱起眉头,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能碰到其他人。
这一行六人都穿着迷彩服,陆战靴,装备精良,牵着十几匹骆驼,骆驼背上满是物资。
见到这边的绿洲,六个人顿时兴奋的嚎叫起来,拼命地冲过来。
脸徐文他们都被忽略了。
对此,徐文并没有说什么,这几个人的心情他能够体会,刚刚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般激动的心情,毕竟,不管是谁在死里逃生之后,都会有这种无法控制的喜悦的。
十几分钟后,这些人才终于恢复平静,徐文缓步走过去:“怎么称呼?”
为首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