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平静的看着刘松,嘴角的笑意带着丝丝冷漠。
苏玉双眸微呆,粉眸注视着徐文,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这一刻的徐文,如此的自信,霸道,那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深深地吸引着她。
苏家的众人早已经傻了,徐文目光真挚,脸色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说谎,那也就是说,刘松在欺骗他们?
众人目光不由得转向刘松,此时的刘松阴沉着脸,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恶狠狠地看着徐文,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这位徐小友真是可笑,钧窑瓷器的特点虽然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却也不是始终如一的,难免有些特例而这件大罐就是特例。”语气轻薄,丝毫不把徐文放在眼中。
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苏老爷子:“老哥,这小子明显就是来找事的,莫非你们苏家和他曾有过节?”刘松脸皮之厚超乎徐文的想象,若这里不是苏家,恐怕徐文会直接对他动手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苏老爷子紧皱着眉头,从徐文出现,苏老爷子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此时听到刘松这般说,目光更加冷漠。
徐文同样投来了淡然的目光,他知道苏家人对他仍存在敌意,此刻经过刘松挑拨离间,怕是苏老爷子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不过,这些也无妨,这刘松是骗子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只见徐文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而后看着刘松:“刘大师如此解释,倒也有些道理,尤其是对苏家这些人,更是有作用,但事实就是事实,哪怕苏家的人智商再怎么低,有些东西也会知道的。”
说着,徐文便指了指苏玉:“昨天我曾见到苏玉的脖子上带着一件玉蝉,据说这玉蝉便是出自刘大师之手,被称之为佩蝉,不知是否有此事呢?”目光紧紧地盯着刘松,徐文冷然问道。
刘松心头猛颤,感受到徐文目光中的寒意,不由得身体都颤抖了下。
他心中深知,徐文绝不是简单的角色,能看出钧窑的真假,那么玉蝉的事,没准也看出来了,但若是现在她便承认了,恐怕日后在苏家,将再无立足之地。
更何况,苏家可是个庞然大物,能够获取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失去了这么大的财路,刘松心中更加不舍。
当下心中一横,刘松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徐文:“这便是佩蝉,如何?”庞大的气势散发出来,直逼徐文,他想在气势上压垮徐文。
徐文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脸上异常的平静:“刘大师竟然能够如此笃定,着实令人佩服,不过,事实永远无法改变,这件玉蝉并非佩蝉,而是含蝉。”
一句话,顿时让苏家众人脸色纷纷沉了下来。
“含蝉?”苏老爷子眼中带着怒意,轻声言道。,
含蝉他是知道的,活人决不能佩戴,可这件玉蝉刘大师明明说是佩蝉的,怎会有错?
冰冷的目光投向徐文,带着十足的怒意。
徐文也不在乎,脸色仍旧平静,笑着言道:“玉蝉分为三种,其中就包括佩蝉和含蝉,想必你们也知道,含蝉乃是死人口中之物,能够吞噬精气,玉心处出现一条红线,而活人佩戴之后,含蝉便不停地蚕食活人精气,玉心处的红线会越来越长,严重者,足以要人性命,而苏玉自从佩戴了这件含蝉,身体每况愈下。”说着,看向苏家众人。
苏源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冷芒,妹妹的情况他很清楚,最近这段时间,身体的确越来越差,莫非真的和这件玉蝉有关系吗?
狐疑的扫过刘松,见到刘松的脸色越发阴沉,目光更是不时地躲闪,苏源心中便有了一丝答案。
徐文轻蔑一笑,继而开口:“这含蝉刻工浑厚,大气,线条简单,大方,是明显的汉八刀含蝉,这种含蝉专门用作丧葬,不知这件事,刘大师如何解释?”
徐文已然将刘松逼到了绝境,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寒芒不断。
刘松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这玉蝉的确是含蝉,而且当初卖给苏老爷子,足足买了五十万,若是今日苏老爷子真的相信了,恐怕自己难逃这一关啊。
紧咬着牙,心头不断地颤抖着,看向徐文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苏老爷子沉眸冷呵:“够了,刘大师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无知小儿如此诋毁?滚出苏家。”
看着徐文,苏老爷子怒声呵斥道。
徐文顿时怔住,心中满是疑惑,这苏老爷子难不成脑子有问题不成吗?自己都给他解释的这般清楚了,他竟然还相信刘松?
苏玉楚楚可怜的看着爷爷,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徐文的解释,就连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刘松此时的表现,更是被看在眼中,明显是惊慌失措的模样,可为何爷爷还要偏向着他呢?
苏源同样是紧皱眉头,看着爷爷,却病没敢言语,在家族里,老爷子的话便是命令。
见到这般场景,徐文无奈苦笑,漠然道:“既然苏家宁愿相信一个骗子,也不相信事实,那我也没办法,既然苏家有钱,那么就让人当成啥子欺骗好了。”
说着,看了眼苏玉,转身便要离开。
苏玉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紧咬着唇,跟着徐文走了出去。
苏源则是面带疑惑,看了眼老爷子,同样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
大门口处,苏玉脸上带着歉意看着徐文:‘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她的声音很低,隐隐带着啜泣。
徐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奈何老爷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看来老爷子和这个刘松之间,关系真的很不简单。”徐文苦笑。
苏玉微楞,抬眸看着徐文:“可我并没听爷爷提起过啊?”
眼中满是迷茫,对于刘松的身份,他确实不知。
“爷爷的确和刘大师关系匪浅。”就在此时,苏源从后面快步走了过来,面色阴沉,沉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