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有咬向械斗发展的方向了。
张家的几个儿子也忙得焦头烂额,一面是老爷子现在病重几乎陷入昏迷之中,另一面族人又有人煽风点火闹事。
张德运不愧是阿文的父亲,没过一会便拉着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烁烁的老者走进了房间之中。
李老看着张德运眉头微蹙道:“小德运你这么着急把我拽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张德运有些急促道:“李叔,这一次是想让你帮我爸做个手术。”
“做个手术?”李老眉头微蹙,眼光不断地在三人的身上扫视。
徐文点点头:“没错,到时候可能会在老爷子胸口的位置开刀,切口不大,但是你必须要缝合好!”
李叔一把将药箱扔在地上怒道:“胡闹!张德运你也老大不小了,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里胡闹什么?”
“你爹的病我知道,不是确诊心梗已经做完手术了吗?你们还想干什么?”
看着李叔满脸怒容,张德运心虚的挠了挠头,以最快的速度给李叔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
过了许久李老才终于明白了张德运几人的目的,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德运我要被你们害死了,老爷子如果醒来了一切还好说,如果醒不过来,我看你们几个怎么交代。”
徐文看见李老同意了之后,立刻将老爷子身上的衣服解开,手中捏着一枚银针在火焰之上烤了许久道。
“一会的时候,我需要在老爷子的身体上面行针,你们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切忌不要大声喧哗。”
张德运三人立刻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的点头。
徐文双指并剑,在老爷子的胸膛上面不断地游走,此时老爷子的胸痛还充满了血色,看上去和正常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可是当徐文的双指游走之后,老爷子的皮肤上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白色的痕迹,皮肤也跟着鼓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老爷子的皮肤下面游动。
“那……”阿文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
他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吓得阿文把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很快那东西游走到了心脏左侧的位置,徐文手如闪电,立刻点了上去。
只见张老爷子胸膛上面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疙瘩。
徐文二话不说,两根手指将那肉疙瘩夹住,并且另一只手中的银针顺势落下。
每一个银针都落在了肉疙瘩的四周,看样子就好像将肉疙瘩包围起来一样。
随着银针不断地落下,老爷子的身子也不自然的扭动了起来,那肉疙瘩更是左冲右撞,希望可以冲破银针。
当徐文最后一枚银针落下之后,所有的银针都以特定的频率开始晃动,那肉疙瘩更是变得疯狂起来。
徐文一把夺过李老手中的手术洞,以一个极为精准的角度切入肉疙瘩的底部,微微一挑,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他收进了旁边的罐子里面。
李老也没有犹豫,上前立刻开始了手术,不到一会就将张老爷子的伤口缝合好了,鲜血也被止住了。
这时候阿文和张德运也围到罐子旁边,仔细看着里面那团在血肉之中不断蠕动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于蚕的东西,身子白嫩嫩的,沾满了鲜血,在它的背部还有这一张人脸模样的花纹,仔细看上去跟躺在病床上的张老爷子有几分相像。
“这就是那鬼东西?”阿文声音有些轻颤道。
徐文点点头:“没错这就是蛊虫,不过这具体是什么蛊虫我也不知道,但是取出来了就好。”
“对了小友,利用这东西能不能找到下降头的那名降头师?”张德运问道。
徐文摇头道:“这些我就不知道了,还是要请一位降头师来看一看,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他怎么说。”
张德运从徐文的手中接过玻璃罐,看着里面的蛊虫眼中露出了一抹怒色:“我倒要看一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给老爷子下蛊!”
“嗬嗬……”
就在几人讨论如何利用这只蛊虫找到降头师的时候,病床上面传来了张老爷子的声音。
“爸!爷爷!”张德元和阿文惊喜的喊道,看着老爷子已经睁开了双眼,不再是昏迷的状态,两人的眼眶都有些微红。
“我这是怎么了?”张老爷子虽然声音虚弱,但并无大碍。
张德运将玻璃罐放在老爷子的床头道:“爸,你被人下蛊了,我一会就让人出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张老爷子神色有些扭曲道:“我昏迷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蛊虫,不过那时候我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这蛊虫在我体内的时候,明明能感觉到那万蚁噬体的感觉,就是喊不出来,叫不出来。”
看着张老爷子那心有余悸的表情,徐文也知道中了蛊虫的人生不如死。
此时在距离张家镇子很远的另一处镇子里面,整个镇子都是属于方家的。
方家也曾经是滇省的五个小家族中的一个,后来跟上了张家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同张家平起平坐。
而在镇子最边缘的一处小院子里面,四周布满了明哨暗哨,甚至还有荷枪实弹的人在守护着整个院子。
院子里面总共就有三间土房,最中间的土房内有着一处地室,走进地室便能闻见一股让人反胃的腥臭味。
不过此时在地室内的一名老者却仿佛没有嗅觉一般,依旧活动自如。
地室只是一个简单的房间,里面有着一张小木床,除此之外,四周全部都是各种毒虫还有一些神秘的符号。
就在徐文取出蛊虫的一刹那,本来躺在床上的老者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把抄起身旁的一柄银色匕首,猛然的向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随着鲜血不断地滴落,老者开始凭借鲜血绘画出几个复杂的符号。
随后老者止住了鲜血,手掌虚摁那些符号上面,嘴中念念有词,不到一会那些鲜血便如同褪色一般,在地上留下了一片褐色的痕迹。
“蛊虫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