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文拦着,薛龙无奈的坐了下来,既然徐文不让自己轻举妄动,自然有他的想法。
却见徐文仍旧自顾自的吃东西,那边那桌客人很快就吃好了,刚想要结账离开,门口再次进来几个年轻人,均是流里流气的装扮,走路都带着嚣张的姿态。
薛龙顿时皱起眉头,常年在外闯荡,他自然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混混,这种人,在任何地方都有,仗着自己有那么点能耐,就总觉得比别人高一头,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惹得天怒人怨。
徐文自然也发现了这些人,不过,事不关己,徐文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都特么的给老子滚出去,老子要在这里吃饭。”
为首的混混猛拍桌子,破口大骂。
邻桌的几个人中有人要上前理论,却被同伴拦住了,这样的混混,谁也不愿意招惹,拉扯着离开了,而徐文他们却文思未动。
此时,老板快步走出来:“诶呦,这不是周少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边请,我这就去准备好酒好菜。”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脸上带着笑容,眸底深处虽然不耐,却还是忍着心中的怒意,看得出来,这是个形式圆滑之人,久历社会,为人处世经验丰富。
但那位周少显然不领情,猛然抬手将老板推开:“麻溜去做菜,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在他么的唧唧歪歪的,老子一把火把你这破店烧了。”
周少飞扬跋扈,那傲慢的姿态就好像是土匪似的。
薛龙紧攥着拳头,显然对于周少这般不识好歹心中大为恼火。
但徐文却是冷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黑省的人,性格就是如此直爽。
但还未等薛龙发作,那周少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猛地拍桌子:“他么的,老子刚才说话你们俩没听见吗?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让你们永远离不开这奉天。”
周少满脸怒意,看着徐文他们,那双眸子中仿佛将要喷出怒火一样。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谁都要思衬思衬,不过,徐文和薛龙,哪个也不是怕事儿的主儿,这俩人若是当真想要闹,可不是周少这般小混混能够承受的。
抬头看了一眼薛龙,徐文并未
言语,而是继续吃饭,就好像没有听到周少的话一样。
但薛龙却明白徐文的意思了,猛然起身,“哪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叫唤?”
薛龙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被骨牌折磨,可毕竟也是练家子出身,虽然消瘦了一些,但此时,眸中闪烁着的可怕寒芒,仍旧令得周少心中微怔。
可他身后的几个手下却必以为然:“你特么的敢对着对周少说话,活腻歪了是不?”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但薛龙怎么可能给他们先声夺人的机会呢?不过是刹那间,猛地操起凳子,对着周少的脑袋砸了过去。
周少竟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惨叫了一声,旋即倒在地上,脑袋上鲜血横流。
本来已经被薛龙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可没想到,手下竟然如此嚣张,直接上前挑衅,这周少也是够倒霉的,遭了无妄之灾。
薛龙这一下,直接放倒了周少,令得他身后的那几个小混混吓傻了,他们在这一带,始终都是为所欲为,何曾踢到过铁板?
今天碰到了薛龙和徐文,算他们倒霉。
赶紧搀扶着将周少扶起来,几个小混混眸中都带着惊恐。
“小子,你特么的等着,老子这就去叫人。”
小混混搀扶着周少赶紧逃走。
对于这几个人扔下的狠话,薛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对着几个人,他是发自内心的不屑。
看着薛龙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徐文无奈的苦笑:“不过是几个小杂碎,至于如此愤怒吗?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可是比他们尊贵多了。”
听到徐文的话,薛龙先是一愣,旋即也笑了起来:“只是看不惯这些蝴蝶男的所作所为罢了。”
“这些混蛋,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拉帮结伙,欺软怕硬,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早晚他们得被抓进去,我这也是做好事儿呢。”
此时,那老板快步走出来,满脸担忧:“两位,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徐文顿时皱起眉头,眸中带着不解,这老板怎么回事?刚刚帮他解决了几个混混,他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反倒是下了逐客令,这倒是奇怪了。
薛龙更是满脸愤怒:“你这老板,忒的不懂事了,我刚刚可是帮你的忙呢,你怎地能如此呢?”
却见那老板叹了口气,满脸沮丧:“两位,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可你们不该招惹他们啊。”
徐文更加疑惑了,这老板竟然对周少他们一伙人畏惧到如此程度了吗?
却见老板无奈的摇头言道:“这周少乃是周仙人的独子,周仙人在我们这边那是出了名的高人,不管是谁家有疑难杂症,中邪驱魔,看阳宅,选坟地,都请周仙人,而周少作为周仙人的独子,自然是横行无忌,你们招惹了他,便等同于招惹了周仙人啊,到时候,肯定会遭到报复的。”
听到老板的话,徐文顿时来了兴趣,赶紧问道:“刚刚这里有一桌客人,说什么老狗子请大师迁祖坟,那位大师是不是就是这位周仙人啊?”
老板赶紧点头:“不错,就是周仙人,老狗子,人称狗爷,在我们这边,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多年前曾经在矿上当打手,后来杀了人,犯了事便逃了回来,结交了很多社会上的人,整天吃吃喝喝,但却有大把的钱花,前几年和周仙人拉上关系,称为周仙人坐下童子,这次就是周仙人点化他,让他迁祖坟的。”
徐文和薛龙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刚刚还在想去找这位周仙人碰碰运气呢,现在倒好,不用碰运气了,直接把人家儿子给揍了,这条路算是彻底走到黑了。
薛龙满脸都是苦涩,都怪自己手贱,干嘛非要出手呢,这下好了,到眼前的机会就这么葬送了。
徐文苦笑,拍了拍薛龙的肩膀:“无妨,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