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顿时怔住,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经理,这混蛋竟然说这是很普通的玉杯?
不过转瞬,徐文便明白了,这陈经理无非就是想压低价格,最小的成本换来最大的利益。
无奸不商,生意人,有几个不奸诈的?
闻人曦雅同样沉着脸,目光冰冷的盯着陈经理,眼中的寒意不言而喻。
那汉子则是满脸的沮丧,声音都带着颤抖:“陈经理,您老是不是看错了,俺都找人看过了,这是宝贝啊,你可别欺负俺农村人啊。”汉子还想争论一番,却被陈经理止住。
微笑着看着汉子,脸上带着惋惜,叹了口气:“楚老哥,我做古玩生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呢?这件玉杯,玉质很普通,你看这上面,连点纹络都没有,还有这杯子的形状,实在是太丑陋了,完全不像是杯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失败品,随意做成了这般形状,确实没有什么价值。”
这一番话,对于不懂古玩的外行人而言,简直就是诛心的打击。
那汉子满是绝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陈经理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旋即继续开口:“楚老哥,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不如这样吧。”陈经理叹了口气,面带难色:“我给你拿一千块钱,这件东西就算我赔了,咱们交个朋友,如果以后再有什么老物件,你直接拿给我,如何?”
原本已经绝望的汉子,骤然听到能卖一千块,脸上顿时浮现出兴奋的笑容,迫不及待的便要答应。
陈经理的眼中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奸笑。
而就在这时,闻人曦雅猛然起身,阴沉着脸,缓步走了过去:“一万块,卖给我如何?”看着汉子,她冷声说道。
闻人曦雅突如其来的横插一杠,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愣,那汉子登时傻了,而陈经理则是满脸怒火,穆然转头,当看到闻人曦雅的瞬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邪欲。
原本愤怒的脸上顿时露出淫荡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陈寒,金石有限公司总经理,不知小姐贵姓芳名?”陈寒起身伸出手。
徐文心中冷笑,就这样的货色也想占闻人曦雅的便宜?简直不知死活啊,自顾自的吃东西。
果然,闻人曦雅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仍旧落在那汉子脸上。
“一万如何?若是嫌少,我可以再加一万。”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感。
那汉子这才如梦方醒,猛咳了几声,满脸不可置信,结巴道:“不,不少了。”一千变成一万,十倍的差距啊。
闻人曦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和我去取钱?”看着汉子,淡笑言道。
那汉子果断起身,将玉爵放在皮包中,就要跟着闻人曦雅离开。
但陈寒却伸手拦住他们,被闻人曦雅折了面子,陈寒面色自然挂不住,原本脸上的笑容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身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样就想离开?不知道古玩航的规矩?”他目光盯着闻人曦雅,寒声问道。
“规矩?”闻人曦雅止步,冷哼转头,冰冷的寒眸从他脸上掠过:“不想死就滚开。”
鬼堂的人,向来做事没有任何顾虑,而这么多年来,恐怕陈寒是第一个胆敢拦住鬼堂的人。
岂料,陈寒却浑不在意,脸上反而露出了淡笑:“果然是烈马,我喜欢,不过,凡事都要讲究规矩,先来后到,这位兄弟已经把物件卖给我了,你横插一脚,怕是不合道理,不过若是你真想要,我也可以让给你,条件就是以后,你要跟着我,如何?”眼中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徐文口中的白水差点喷出来,昨天还听过类似的话,但说话的那位,尸体怕是都被野狗叼走了,今天这位更直白,真是艺高人胆大,想死无牵挂啊。
闻人曦雅微微抬眸,骤然冷笑,花枝招展,令得陈寒的目光更加无法移开分毫。
徐文已经放下筷子,准备等着看好戏了,不知道鬼堂的人有没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徐文心中可是充满了期待的。
这是,闻人曦雅却开口了:“你真的想让我跟你?我有这个心,可是怕我老公不同意啊。”说着,目光瞥向徐文。
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徐文顿时怔住,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这个女人,竟然把矛头转向自己,着实太可恶了!
果然,陈寒转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向徐文,眼中满是恶毒。
嘴角勾起冷笑,缓步向着徐文走了过去:“给你十万块,从闵城消失。”冰冷的声音满是嚣张,眼高于顶的样子令得徐文不禁皱眉。
闻人曦雅脸上娇笑连连,不断地拍手叫好,嘴里更是嗲声嗲气的:“我就喜欢霸道的男人呢。”
这句话,便仿佛是催化剂一般,令陈寒更加兴奋,见到徐文未动,抬腿猛然踹倒桌子:“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吗?”
徐文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眼睛微眯,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杀意,虽然知道这是闻人曦雅搞的鬼,但对于陈寒,心中还是萌生杀意。
寒霜布满脸颊,冷然开口:“我若是不滚呢?”紧盯着陈寒,没有丝毫的退让。
“你找死。”见徐文竟然如此不知死活,陈寒登时大怒,挥拳便冲向徐文。
但这般速度,在徐文的眼中,简直慢如老牛,手中叉子豁然移动,就在陈寒的拳头砸过来的瞬间,徐文动了。
“啊。”一声惨叫,纵然是闻人曦雅都没有看清徐文是如何出手的。
此时的陈寒,手腕处插着一把叉子,尾端不断地颤动,鲜血顷刻间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徐文面色不变,仍旧是那般冷漠:“我不滚又如何呢?”
声音中充满寒意,目光中带着不屑,这般小角色他并不想打理,奈何他自己找死,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陈寒紧咬着牙,脸上满是狰狞,看向徐文的目光都充满了恶毒。
“你,你给老子等着。”说着,也不顾插在手腕处的叉子,疾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