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破口大骂起来,这会自己活脱脱的成了女人,虽然是在梦中,但这样的感觉,却十分的膈应,我踩着高跟鞋,才走了几步,就一个趔趄,果然是梦,我注意到了四周,街道上的行人,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子年奶奶说过,只要找到深处梦境的框架来源,我就可以离开这个梦境,之前引梦的时候,我也见过,白光,那便是梦境的来源,只要找到了源头,就可以出去。
我四处看着,把手里的花伞,丢了,果然,雨点打在身上,半点感觉都没,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这便是梦,看起来真实,却实为虚妄,倒是这会,我看着四周,那一张张,根本看不清面孔的人脸,感觉很诡异。
雨还在持续的下着,唯有空中不时传来的隆隆雷声,给我了一点真实感,我脱掉了高跟鞋,在街道上跑了起来。
一阵音乐传来,我看了过去,亮晃晃的,一个小型的摩天轮,就在街道上,闪烁着灯光,转动着,轻柔的音乐,在响着。
背脊一股凉意升起,我再次转过头去,除了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脸外,并没有什么异状,但是我还是机警了起来,看着路上的行人,打着的雨伞,也着实怪异,清一色的黑伞。
我继续走着,这条街道,好像没有尽头,我感觉已经走了好半天了,都还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一如既往,好似流水般,打着黑色的雨伞,走动着。
我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这样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感觉,我有些懵(meng)住了。
水流进入下水道的哗啦声,很清晰的传来,我开始思索着,这个梦境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滋滋声响起,我诧异的看着四周,一个老旧的楼道里,一盏白炽灯,忽暗忽明,整个过道,显得阴森诡异,四周的门,看不见门把手,白色的门,并没有任何的门牌号。
一阵时钟的滴答声传来,听声音,是从眼前,闪烁着的白炽灯,过道的尽头,传来的。
我一步步走了过去,一阵沙沙声,我不禁侧着头,看过去,只见一处开裂的墙壁,沙子不停的从那个开裂的地方,溢出来,但一看地面,落下来的沙子,却不见踪影。
啪嗒的一声,一个脚步声,我急忙转过头去,捏着拳头,什么也没有,听刚刚的那声音,好似是皮鞋踩在光滑的水泥地上,发出的声音。
滴答声还在响着,我一步步朝着楼道的尽头走去,楼道里,唯一的白炽灯,忽暗忽明,我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猛的,我诧异的瞪大眼,才走了一会,却发现,右手边,什么也没有,而是一片晴朗的天空,我惊异的看着,虽然看得见太阳,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而太阳的光芒,也没有照进楼道里。
我只能继续循着那滴答声走过去,看到了,在楼道的尽头,一米多高的墙上,挂着一个大钟,时间,11点59分,秒针一点点的动着,我深吸了一口气。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12点,猛然间,旁边伸过来一只粗糙的手,扣住了我的脖子,我不禁惊叫起来,然而马上做出反应来,伸着拳头,照着旁边戴着口罩的男人,腹部击打过去。
戴口罩的男人,腹部硬梆梆的,好似钢铁,而我根本无力反抗,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女人,好似小鸡般,被突如其来的口罩男人,捂着嘴巴,拽着腰杆,在地上拖了起来。
我随意挣扎了几下,就不打算反抗了,心里很火大,要是换做平日里,这种力气的货色,我一拳就解决了。
一阵咔嗒声,我感觉给蒸面朝下,按在了一张软软的床垫上,看四周亮着昏黄的灯光照映下,是一个小仓库的样子。
呲啦的一下,眼前的男人,直接扯破了我的裙子,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我的面前晃动着。
那带着口罩的男人,眼中带着笑意,死命的压着我的脖子,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内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是变态。
我捏着拳头,打算伺机而动,我力气确实比不过他,我马上偏着头,任由那男人骑在我身上,一只手在我的胸口上,摸索着。
旁边的一个架子处,竖着一根铁棒,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那男人开始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去,内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我在忍耐着,等待着时机,目光的余角,憋见了那男人,透着兴奋的眼神,而我此时也感觉到了,这是某个人的梦,是杀意,赤裸裸的杀意。
我的双脚给那男人掰开,一只脚给弄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在那男人解裤带的一瞬间,一脚朝着他的裆部,踢了过去。
一阵嗷嗷声,那那人愤怒的拿着小刀,朝着我就戳了过来,我二话不说,灵巧的朝着铁棒那边翻滚了过去。
呲的一声,小刀刺入了床垫里,我滚到了底板上,感觉一只脚给拽住,我够到了铁棒,咣当的一声,铁棒掉落在地上,而我一只手握住,马上朝着后面,甩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那男人叫了起来。
我挣脱了束缚,而后马上起身,双手握住铁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捂着额头,但还是站起来,一只手握着小刀,朝着我刺了过来。
“操你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想到刚刚那样的状况,我不禁觉得羞愧难当,那男人举着小刀就刺了过来。
然而,对我却没用,他的速度,在我的眼睛里,就和禁止掉一般,思前想后,在他刺过来的一瞬间,我手里的铁棒,准确的敲击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叮的一声,小刀掉落在了地上,我高举铁棒,劈头盖脸的朝着那个男人的头上,击打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直到那男人,一动不动,倒在血泊中,我走过去,扯下了他的口罩,果然,脸颊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我提着铁棒,打开了门,走出去,还是那样的过道,再次看看仓库里,那个男人,我似乎记起了什么来,是一个重大的凶杀案,我小学的时候,曾经看过。
我想了起来,我上小学那会,我们所住的地方,发生过了一起凶杀案,就在这样单元楼的一个旧仓库里,一个下班回家的女人,给杀了,当时,虽然封锁了现场,但还是人心惶惶,猛的,我感觉到,背后有一双视线,盯着我。
我马上转过身去,一瞬间,我举着铁棒,就朝着眼前,突然出现,浑身是伤,鲜血滴滴嗒嗒落下来的女鬼头上,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女鬼呜咽着,伸着双手,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脖子,那张给小刀划得面目全非的脸,凑了过来,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我。
而此时,我觉察到了异状,我目光的余角,憋见,我恢复成了男人,但却和刚刚袭击我,戴口罩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这双怨恨的双眼,我见过,在一个下雨天,天空阴沉着,是表哥,他说没见识过杀人现场,应要拖着我和他去那幢单元楼,就是在那里,我看到了,这个女鬼。
回去后,我好几次,都做过噩梦,梦中,这个女鬼一直盯着我,十分的害怕,我大吼一声,一脚踢了过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我意识到,这是噩梦,而且,现在的一切,是幻觉,虽然脖子给死死的掐住,但却没有半点的窒息感,身上的惧意,完全消除了。
我转过身去,果然,可以动了,而且能跑起来,我越想越离谱,而此时,我已经变回了我的样子来。
在过道里跑动着,我思索着,究竟哪里才是这个梦的出口。
我必须找到出口,否则,恐怕会有危险。
“你要去哪?回来。”身后响起那只女鬼幽怨的声音,我停了下来,仔细的回想着,当时所做的,关于这个女鬼的梦,呼的一下,那女鬼,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呜咽着,伸着双手。
我再次转身,跑了起来,几次后,我感觉到,渐渐的很熟悉,这样的感觉,这个梦,似曾相识,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见过,我给那女鬼逼迫着,在整栋楼里,跑了好久。
“是地方。”我马上惊醒了,那女鬼,似乎想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我继续跑动着,她在我眼前出现,我就马上调头跑。
216,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我看到了,门牌号,而左右两侧,都站着女鬼,一模一样,眼神动容的看着我。
“你是想找我求助的么?抱歉,小时候,我都不知道呢。”
一想起来,小的时候,我做过好几次给这个女鬼追着的梦,都是来到了216号房间前,便醒了。
“好过分哦,张清源,人家当时死得可是很惨哦,凶手到现在还没找到呢,你好狠心呐……”
欧阳梦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